第十二章 訛取黃金(2 / 3)

第九招“鶴交勢”又稱鶴交頸。

男倚於床,女以左足麗床,以手挽男頭,男以右手挽女左股,女負男肩,兩手緊貼。女執**刺入嬰鼠,中其穀實,輕搖慢動,行十淺七深之法。內外神氣,自然翕合,乃七傷自愈也。

倒背如流的張心寶才不過片響時刻,即朗誦完畢。

華燕滿臉燒紅已然汗流泱背,自從十三歲隨父出道二年,擔任暗殺密探身經大小數十戰役,也不曾如此累人,所提毛筆寫下的字句,有若重逾千斤,字字有深入淺出之玄奧。

句句連貫,似懂非懂的“玄女牝經”招式中之意,真叫人寫得眉顫心跳,檀口櫻唇,籲籲嚀嚀出氣,才能平衡這隻秀筆之穩定性,渾身自小修習之內元功力,居然渙散無法凝聚丹田?

華燕想到了這裏,不由自主的玉靨更加燒燙酡紅,瞅瞄了一下,自己端坐太師椅的丹田下體已然燥動而濕濡一片……

這種感覺玄異,從來沒有過。怎恁地有一股酥麻直透心扉感覺,一陣陣莫名溫馨快感,似漣漪春波蕩漾心湖,輕飄飄如騰雲駕霧,股溝之間又感覺緊弛頻繁,有若數隻螞蟻流竄,促使人坐立不安,真想找個地方掏它們出來。

嚶!羞死人了,怎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空思妄想?

嗯!還隻有八歲孩童的小主公當然看不出人家的心態,要不然,那才真窘死人家了,得趕緊收斂頻亂思緒,靜待指示。

張心寶伸直懶腰,打個哈欠,昏頭晃腦相當疲倦道:“華燕大姊姊,天快亮了,我們睡覺去。”

華燕姑娘一愣,忙問道:“小主公,難道平常沒有人陪睡?”

“唉!包羅及萬象都去了白馬寺,今晚不就沒有人陪我嘍!”

“小主公,奴婢並非官中侍女,這於禮不合。”

“管他的臭規矩,是你大還是我大?”

“當然是小主公大!要奴婢死就得死,不死者為不忠。”

“沒有這麼嚴重嘛!要你陪睡隻不過試一試我剛奪回的‘緬鈴’寶貝,不知道靈是不靈?不傷大雅,死不了人的。”

“小主公,什麼是‘緬鈴’寶貝?”

張心寶抿嘴“嗬咭!”狡笑,拍一拍懷中鼓壟百寶袋,若無其事道:“才不告訴你!等我睡飽了再試,聽說練功以後,可以延年益壽有助健康,怎麼能錯過?”

說了一個天大的謊,試她一試不就知道嘍!

華燕卷起抄寫之秘招,走下太師椅,張心寶跳上她的溫暖胸懷,要其攬抱,手指一指走廊盡頭,腦袋一偏竟然睡著了。

華燕姑娘抱著他一路逕行巍長大廊,少女的一份矜持,心頭就如小鹿亂撞,頓覺羞窘,小主公確有一股天生令人折服的吸引力,真是跟對了人。

白馬寺“天王殿”執事太德和尚的屍體被抬至大殿,幾十年師兄弟的感情十分深厚,見其一刀畢命,死不瞑目慘狀,萬分悲拗。

方丈太吉老臉涕泗橫流最為傷感,一日之間師父偕師弟相繼身亡,大漢德高望重之國母董太後也猝死寺院,促使白馬寺百年來“祖庭”有斷絕傳承覆滅之危機。

“千佛殿”執事太興和尚擦拭老淚合十道:“方丈大師兄請節哀,本寺正逢大變,事因董太後為人所毒斃,麵露詭譎笑容,驗不出有任何外傷,瞞得了普通人,但瞞不了宮廷密醫,及懂得武功的大總管張讓,事關佛教‘祖庭’存亡大事,應速商討對策應之,否則佛法即將於東土斷絕矣!”

方文太吉收起悲傷,毅然決然道:“各位師兄弟,宦官張讓貧愛財貨,本寺藏金頗豐,為了傳承‘祖庭’一脈,隻好違背佛訓加以賄賂,相信師父老人家在世也會同意。”

輕歎一聲,忍不住兩行熱淚滾滾而下,悲淒又道:“最使我痛心之事,卻是小師弟太德唆使徒弟安澈對董太後下毒,所用毒藥已在其房間搜出,料不出他用毒方法十分高明,沒有那隻三寸金針凶器,還真查不出用針沾毒藥插進了董太後發髻之內,使其斃命。”

“大雄殿”執事太普和尚合十接口道:“大師兄!小師弟太德也未免太狠毒了,居然殺死從小收養帶大的徒兒安撤,但也遭到橫死報應。可能對師父老人家罰其殺戒而心生忿恨吧!所以毒殺董太後妄想導致‘祖庭’一夕之間,被朝廷派兵消滅,居心可真惡毒之極!”

“千佛殿”執事太興和尚緊鎖雙眉道:“師弟大德背部一刀畢命,可見凶手是個熟悉認識的陰狠歹徒,乘之不備而殺之。從其傷口判斷,是隻約一尺寬背大刀留下傷痕,當今武林使用寬背大刀為武器者比比皆是,然而能驟間使師弟一刀畢命者,放眼當今武林高手卻不出五人,但與本寺有深厚交情之人,隻有一個,依此判斷,凶手肯定是‘神魔刀’衛九敵!”

“大雄殿”執事太普和尚沉吟一聲插口道:“整個事件,包括師父老人家的死,幕後操縱者很有可能就是‘神魔刀’衛九敵!”

寺院七個老和尚心中已然肯定了凶手,唯獨“清涼院”執事太昌和尚忍不住排眾而出,說出了自己看法。

“各位師兄弟,依常理判斷確是如此,但是太德師弟平時對漢藥就有敏感排斥性,更遑論是使用毒藥手法奇高無比。再說,‘神魔刀’衛九敵本人從不用毒,與之有關係的‘陰陽魔教’也不善長用毒!”話說到此,頓了一下。

目光炯炯凝視在場六位師兄弟,知道凶手必定在現場,一則苦無證據,二則更不敢冒然使用“般若慧劍”禪定功夫深入腦海覬覦其密,以免打草驚蛇,況且同門師兄弟武學同出一脈,皆知避實就虛之法,實無把握。

先行穩住凶手再說。

“各位!‘神魔刀’衛九敵昨晨離開寺院,我追蹤而至,曾與他有三個月之約,有關師父老人家猝死之事,必定找出‘陰陽法王’給我們一個交待,應該不可能於昨晚再潛進寺院暗殺太德師弟了!”

此話一出,老和尚們甚感釋然,排行老二的太昌和尚平時嫉惡如仇,殺奸除惡從不落人後,一言九鼎,從不輕諾,追蹤仇敵而去是其個性,肯定有某種協議?或者對撲朔迷離之案情有所蛛絲馬跡發現?要不然絕對不會為仇人跨刀說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