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弦月冷然勾了勾唇角,這樣的場麵她並不喜歡。
昨夜她召集了所有弑血門的門人,一舉端掉了絕殺門,他們弑血門與絕殺門本就旗鼓相當,但絕殺門這段時日花了太多心血和人力對付她和北辰宣無,已經是損失慘重,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她弑血門也不可能一舉得手。
看熱鬧的人一直尾隨著他們,鳳弦月本想等沒人注意的時候偷偷溜走,卻不想,剛剛打定主意的瞬間,就有太監帶著聖旨而來。
說皇帝想見見兩位功臣。
鳳弦月和北辰宣無對望了一眼,也不知這皇帝見他們是什麼意思,現在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她和北辰宣無一夜之間就幫助百姓們除去一大禍害,皇帝自然會知道,隻是不知道他對他們到底是存的什麼心思。
皇帝應該不會想要對他們怎麼樣,不然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讓京城的百姓都知道是他請他們進宮的,還是聖旨宣召的,不可能對他們存歹心的吧,皇帝定不會傻到讓西鳳國百姓咒罵他是昏君了。
鳳弦月這樣想著也就放了心,轉眸看了一眼北辰宣無,隻見他豐神俊朗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厲。
皇上應該是忌憚他的吧。
所以才會想要召他進宮,想探探他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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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內。
鳳弦月和北辰宣無被請到了舒貴妃的寢宮。
鳳弦月左右看了看,並不見皇上在此,隻有舒貴妃輕輕撚著茶杯,抿了一口,遂自放下杯子,抬起眼瞼,漂亮的眸子犀利的望了鳳弦月和北辰宣無一眼。
鳳弦月微微皺了皺眉,到此刻她才明白,是舒貴妃假傳聖旨找他們。
隻見她唇角淡淡一勾,“本宮怎麼不知道弦月居然還有這能耐,一夜之間就鏟平了絕殺門,看來是我這個做義母的沒有盡到義務啊。”
舒貴妃陰陽怪氣的說完,深邃的眼神夾著太多的心痛與嫉恨。
“月兒不懂。”
她又何嚐不懂,隻是在舒貴妃麵前,她必須保留,雖然她一早就知道舒貴妃與鳳蕭糾纏不清,那就是說絕殺門與舒貴妃也是一夥的,絕殺門被鏟平,她定然痛心疾首,應該是恨死了她吧。
鳳弦月心底輕哼了一聲,她從來就是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她要怪隻能怪她自己,或者怪鳳蕭,不應該一次又一次的想著取她性命,想要她死之人,她必殺之。
就是鳳蕭與她,她也決計不會放過。
舒貴妃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月兒最是乖巧聰明,怎麼會不懂?”
說完,轉眸盯著北辰宣無,笑著說道,“宣王此次來西鳳國,恐怕不隻是迎娶月兒這麼簡單吧。”
她覺得就憑鳳弦月一己之力是絕對不可能鏟平絕殺門的,這一定是北辰宣無指使人幹的,鳳弦月一個小丫頭,哪就有這本事。
北辰宣無冷著眸子,從他進舒貴妃寢宮開始,就一直冷冰冰的,整個人像是剛剛從冰窖裏走出來的一般,讓站在他周圍的人都感覺到那刺骨的寒冷。
他瞥了一眼舒貴妃,朱唇輕啟,“本王曾經聽寒兄說過,後宮好像不能幹政,怎麼貴妃娘娘是想趁皇上迷迷糊糊之時,奪過他的皇權?”
“你......”
舒貴妃瞬間眸色一冷,雙眸來回的在北辰宣無身上徘徊許久,她不相信北辰嫌惡發現了皇上昏昏欲睡的原因,這隻有她知道,不可能有第三人知道的。
想到此,一聲冷哼輕輕的從鼻子裏哼了出來,“宣王倒是有心,就連西鳳國朝廷之上的事也知道的。”
“不敢,隻是前幾日瞧見皇上昏昏欲睡的樣子,本王倒是有些擔憂了。”北辰宣無說完,眸中閃過一絲淡淡的了然之色。
一旁的舒貴妃聽到他的話,全身一震,雙眸微微眯起,難道他真的發現了?
舒貴妃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本宮也擔憂不已,但太醫也查不出來皇上到底是染了何種病,本宮也是非常擔憂的。”
北辰宣無淡淡一勾唇,這些事與他無關,他不想多管,隻要他們不傷害他的女人,他是不會插手別人的地位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