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驚,什麼人竟然有如此駭人的眸光。
隻聽身後傳來沉穩的腳步聲。
她整個神經都繃得緊緊的,隻想著身後的人若是出手傷她,她該以怎樣的招數製敵。
一聲暗啞的嗓音忽然在耳畔響起,“女人......”
鳳弦月一驚,整個人都怔愣住了,這聲音怎麼這麼像是凰夜的,怎麼可能,她找了他整整五天,她都快要以為他再也不會出現了,雖然心裏一直在告訴自己,凰夜不可能出事,不可能出事,但這樣一天一天的找,找來找去,都毫無音訊,其實她的心裏早已認定他不可能出現的,沒想到,真的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他。
手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緩緩轉過頭,朝著身後望去,黑暗中,那張金光閃閃的麵具猶如穿透黑夜的星星,耀眼奪目,這一刻,她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攥緊了,雙眸微微的酸澀起來。
瀲灩的雙眸被紅色暈染,眼眶中有著淚光打著轉兒。
她輕輕的喚了一聲,“凰夜........”
唇張合了兩下,半日找不到言語,隻是愣愣的盯著他,一直盯著他。
凰夜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那裏,任由她打量著,深邃的雙眸一瞬不瞬的望著她,“是我......”
她的身體忍不住的驚顫了一下,握在手中的匕首一緊,被她製衡住的男子不由發出了一聲疼痛聲,“小月月,悠著點,悠著點,就算見到情郎,也不用這麼激動的吧,你這匕首可是天下無二的,我的命還在你手中捏著呢?”
鳳弦月聽到千肆絕的聲音,猛然收緊了匕首,微微的陷進了千肆絕的脖頸中,一絲淡淡的血跡緩緩流了下來。
千肆絕痛的再次驚呼,“小月月,我的祖宗,不帶這麼玩的,會出人命的,你若是再用力,絕爺這條命就沒了,以後誰喊你做師傅。”
鳳弦月轉眸盯著千肆絕,淡淡的冷哼了一聲,手中的匕首緩緩移開。
拿出夜明珠,照亮了整個地道,。
這個時候她才看清楚,凰夜身後跟著十幾個少年,一個個都青春年少,看上去也隻有十五六歲的樣子。
眸色在凰夜那張臉上稍稍停留了片刻,這才看著眼前的千肆絕,說道,“想要成為本姑娘的徒弟,還要看你夠不夠格,上次說的事,你可做到了。”
千肆絕微微一笑,帥氣的臉上閃過得意之色,“祖宗,你看到的這群少年就是我訓練出來的,這不是特意來找你了麼,這隻是其中一部分而已,如果不是我,你的情郎隻怕早就喂鯊魚去了,小月月,你說你要怎麼感謝我?”
千肆絕說完,眸色一挑,正拿眼去瞧凰夜,卻見鳳弦月那把冷冰冰的匕首再一次抵在了他的喉間。
他驚愕,詫異,壓根就沒看清楚鳳弦月是怎麼出手的,這丫頭的身手居然比上一次見到她時,強了許多倍呢。
跟在凰夜身後的十幾個少年忽然就齊刷刷的跪了下去,“屬下懇求鳳主放過絕爺。”
鳳弦月一怔,抬眸朝著那群少年望去,眸光中閃過一絲淡淡讚賞,看來這群少年當真被千肆絕訓練的有模有樣了,這聲鳳主聽起來讓人覺得十分爽利,她還真是喜歡上了這個稱呼。
但他們若真是準備追隨她,那就不是維千肆絕是從,而是唯她鳳弦月是從,眸色一轉,說道,“你們既然都尊稱本姑娘為鳳主了,那這位你們口中的絕爺是不是就該死了。”
鳳弦月說完,眸色一冷,狠狠的盯著地在山上的少年。
凰夜站在一旁,淡淡的勾起唇角,並不說話,隻看著鳳弦月一眨不眨的。
那群少年嚇一跳,一個個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跪在最前麵的一個藍衣少年說道,“鳳主,絕爺教過我們,我們的吃穿用度一切的一切都是鳳主給的,就連我們的命都是鳳主救回來的,以後不管遇上什麼事,都要聽從鳳主的安排,現在鳳主若是想要絕爺死,我們這些屬下並無二話,但隻想鳳主明白,絕爺真的該死嗎?”
鳳弦月淡淡挑眉,盯著藍衣少年,眸色中閃過欣賞之色,看來這千肆絕沒有徇私,也花費了不少心思,把這群人教導的這麼好,隻是她何時救過這群少年,為何她一點都不知道,難道是千肆絕自己救的,卻把功勞都記在她的名下?
眸色朝著千肆絕望去,隻見他的雙眸依舊蘊含著一絲玩世不恭,她換房收起匕首,不再看他,到此刻,她才明白千肆其實不像他外表表現出來的那麼不正經,這群少年就是個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