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曉佳醒過來時王福安倆口已經上工回來了,本來這年頭這季節地裏根本就沒什麼活,隻不過是政策規定所以每天去地裏轉一圈罷了。周福霞看著女兒還賴在床上,沒好氣的一巴掌拍在女兒屁股上“還睡,我像你這麼大時都上地裏天天幹活了。”王曉佳笑著扭進周福霞懷裏撒嬌打滾就是不起來,指導把老媽惹得真的快生氣了,才撇著小嘴委委屈屈的穿衣服。
王曉佳喝完熱牛奶悠閑噠噠的,跑到老爹身邊“爹,咱把後麵的院子翻翻唄,明年咱家好種菜吃,俺地裏的菜又不能擺在明麵上。”王福安一聽覺得這也是個道理,這時候雖然不讓家家有地種糧食,幹什麼都是共產主義平均分,但還是默許每家在自家的小院子裏種點菜吃。“行,爹下午就和你娘把家裏後院翻一翻。”周福霞聽見父女倆的對話笑著說“你就寵她吧,就你家丫頭鬼點子多。過來幫我燒鍋做飯”王曉佳吐了吐舌頭任命的去幫忙了。因著老媽不太喜歡每次做飯時都要進空間使用那什麼光子機,每次都是閨女幫著弄,這讓她心裏很受挫,所以就在家裏放了點糧食想著偶爾在家裏做一頓。很快周福霞就做了一盤西紅柿炒雞蛋,切了一盤子空間裏醃的辣白菜,又蒸了一鍋幹飯,菜雖然簡單卻健康美味。王曉佳吃著飯開始想著以後的事了,一九六一年三月,國家就允許恢複農村自留地,農村市場,停辦食堂,接下來就是十年特殊時期然後就是改革開放,自己的空間估計就是到改革開放那幾年左右還能幫家裏的忙,總不能以後有事沒事就去賣塊金子吧。王曉佳看著自己剛喝完的熱牛奶突然靈光一閃,以後的綠色食品是大受歡迎,而且各種保健品都陳出不窮。而光自己木箱的儲存就可以源源不斷的供應全世界的人吃上好幾百年了,而且百分百的美味健康。“佳佳,吃飯啊,你愣啥神啊?”周福霞用筷子在佳佳麵前敲了敲碗,王曉佳猛地驚醒了“哦哦,俺想著咱家種啥菜?”“種啥菜也要開春了才行,現在就是翻一翻地,小管家婆。”周福霞笑著說。王曉佳解決了心事,難得的高興,給老爸老媽一人一筷子雞蛋,弄得王福安和周福霞既感動又對閨女不停變換的小臉感到十分無語。
下午,王曉佳在屋裏仔細的收東西進空間,一遍又期待著老爸老媽的驚呼聲,果然一聲“呀”傳來,王曉佳連忙跑到後院看見老媽坐在地上老爸也顫抖著扶住耙子,王曉佳裝作一臉無辜的問“咋了這是?”隻見一個像個小床似得很普通的大木箱子被打開,往裏麵一看箱子裏有層厚厚的細金沙,金沙上有一小顆金樹苗,樹幹和樹葉的紋路清晰可見,簡直和真的一模一樣甚至更栩栩如生,金山上還散落著數十個金蘋果而且全部都是實心,這些東西光從重量上來說也要有百八十斤,更何況再加上這逆天的“做工”都可以是無價的,所以這一箱子東西可是價值連城啊。“他爹這咋整?”周福霞問道。“這···這俺去找村長。”王福安說。“找村長咋辦?要說這是咱家偷得··就是有嘴也就是不清楚啊。”周福霞不安地說。“有啥不好解釋的,這又不是咱家的東西,咱從地裏挖出來的,咱還交了公,有啥不好說的?”王福安深信身正不怕影子邪,不是自己幹的打死也不會認,這也是為啥王曉佳不和父親商量的原因,就怕老爸老媽漏了餡,而且自己也了解到自己的這房子原來是在這村裏地主的地上建的,而那地主一家子都被槍斃了,所以也不怕給旁人帶來麻煩。“那還是找咱給爸媽先商量下吧?”周福霞還是有些不安,王福安一想覺得也對,連忙去請爹娘過來。
不多會自己家的老爺爺、爺爺奶奶、大伯叔叔等親戚都來了,原來爺爺奶奶聽了也嚇了一跳覺得人多也好商量連忙把一大家子都給請來了。一個個的圍在木箱子外麵緊張的不行,小叔叔還想摸一下被三爺爺給生氣的打了下手“弄壞了,把你賣了都賠不起。”這東西在一家人心裏可不是寶貝那是定時炸彈啊。眾人愣了好久也沒決定該怎麼辦,大伯娘小聲的說“每家拿一點唄,一點能夠家裏過好幾輩子的了。”大伯娘一說大家倒也沒出聲反對,畢竟人人又不是神,哪能一點都不心動,所以那箱子裏散落的金蘋果也是王曉佳早就想好給家裏人分的。沒想到老爺爺沉思了一下“不妥,先不說這東西你怎麼出手,如果要是放在咱家這可不是福氣而是禍害,且不說兄弟之間會生間隙,要是被人發現告發了咱一家老小都要進監獄,這年頭你就是有一斤金子也不如有一斤大米的強。”王曉佳一聽老爺爺的話暗歎還是老人家經曆過風風雨雨見識高,看的長遠。老爺爺的話點醒了眾人,這東西要是上交了說不定國家還會獎勵點吃得下來,自己家還得了榮耀,紛紛對老爺子豎起大拇指。王福安連忙說“俺去請村長他們過來?”老爺爺點了點頭,王福安急匆匆的去找村長反應,周福霞等人就守著這箱子,要是這被拿走了自己家可賠不起。王曉佳悠噠噠的進屋裏檢查還有沒有漏下的東西,畢竟上輩子活了那麼久什麼人也都見過,就怕有心人說自己家貪東西或起什麼壞心眼想占便宜,這樣把東西都收起來他們想找什麼把柄都不行了。過了許久村長王友德、大隊書記、村裏的會計啥的都來了,家裏烏泱泱的一大片人。王家人自覺的讓了個道給眾人,村長王友德因著是本家人於是先給老爺爺問了個好,然後又和曉佳的幾位爺爺客套了幾句才上去看金子。這一看可是把眾人嚇了一跳,村長吸了口氣穩了穩神,而本來就步履虛弱的大隊書記一下子栽倒地上······王曉佳看著眾人的反應好笑不已,這要是讓他們看到自己的那些金子還不得瘋掉啊。這時王曉佳發現隔壁的馬大臉一家也在,心裏有點突突的隻聽見這娘們說“王福安你家就沒藏點?”這句話就像捅了馬蜂窩一樣,人群裏頓時亂哄哄的,王福安一家氣紅了臉“俺家要是想藏起來,俺還交公讓村裏人來看。”“就是,俺王家哪能像你們馬家那樣見錢眼開。”原來在解放後,馬大臉的寡嫂被她娘就被賣給鄰村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當媳婦,而馬大臉也是馬豔花為了彩禮錢嫁給了本家的一個姓的遠親馬大日,這事在當時鬧騰了好久,弄的馬家有一段時間都不敢出家門,這也是馬家的痛腳。當場,王家就和馬家對罵起來,王曉佳的奶奶跳起腳來“你個狗日的馬大臉,不要臉的死娘們,你全家都轉進錢眼裏了,也不怕你家遭雷劈了,生個孩子沒屁眼的狗娘們。”馬家也不敢得罪王家,畢竟這村裏大部分的人都姓王,就拿著王福安生了個丫頭說事“俺馬家還有幾個兒子呢,你家就一個閨女,絕了戶。”在農村絕戶可是讓全村人都看不起的大事,而王曉佳這一家的孫子輩就就隻有三個男孩,而且自己的老爹就自己一個閨女,叔叔剛結婚也沒小孩,這的確是常被家裏有四五個男孩的人家說道,不過王曉佳經常壞心眼的想:生的起養得起嗎你們。周福霞和嬸子一聽頓時臉氣綠了,跑到人群裏和馬家撕打,旁邊的王家人看似拉架也是找準機會就踹馬家的人幾腳,王曉佳也是在旁邊找準機會就往馬大臉身上的關節部分扔石頭,疼的馬大臉嗷嗷的直叫喚。“都給老子住手,停下。”村長王友德喊了好幾聲場麵才靜下來,周福霞和弟妹像得勝的將軍趾高氣揚的回到王家這邊,而馬家尤其是馬大臉全身掛彩,臉上不知道被抓了多少下弄的都是血印子臉還腫的老高,滿臉鼻涕淚的讓人看了都覺得好惡心,馬大日也不著痕跡的離自己婆娘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