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威順著喊聲望去,那名刀痕漢子,竟然也醒了過來,他滿頭黑線,沒想到自己精心策劃了每一步,卻還是白挨了一掌。
看著在漢子旁邊得意地蹦躂的空空,眾人也是明白過來,其實這漢子早就醒了,一直在裝死,意圖很明顯就是讓刑威多挨一掌。不過當他知道第四名大漢也醒了的時候他知道自己的計劃就落空了。
空空應該是早就看出來了,蹦躂過去在他傷口上用尾巴掃來掃去,那漢子看出結果已定,疼痛難耐地發出了疼痛的叫聲。
這時候要說最鬱悶的,不是刑威,而是古丁。
他先是聽信古間之言,沒有仔細去查驗就認為四名家仆已經死了,犯下第一個錯誤,後來又一步步掉入刑威步的局中犯了第二個錯誤,可謂是一世英名,卻在陰溝裏翻船了。
“古丁,接下來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莉萊笑嘻嘻地對著古丁說道。
“嗯,我古丁說話算話,你們可以走了”,古丁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哦,還有古間,回家好好養傷,你破壞規矩的事情,我就不與你計較了,,記得幫我向你們族長問好”,莉萊剛走兩步又回過頭說。
“你”!
“雅蘭姐姐,你去我家坐坐吧”,莉萊挽著雅蘭的手就往大街的另一頭走去。
“犀利哥,真是痛快啊,我特森真是不得不服了你,差點也被你玩了”,特森咧著嘴說道,黑黑瘦瘦的臉顯得十分猥瑣。
“特森大哥,客氣了,小弟武功差就隻能耍耍嘴皮子了”。
“別,我怎麼當您的大哥啊,小弟我三十有六,指不定比兄弟你還小上幾歲呢”。
“¥#@%¥#%”,刑威一陣無語,我有那麼老嗎。
“老哥聽好了,首先我不叫‘犀利哥’,我叫刑威,其次,我今年17歲,絕對不是你所說的兄弟、大哥”,刑威按住胸口認認真真地說道。
“兄弟,你17歲,老森我自認為臉皮已經夠厚了,沒想到你,佩服佩服”特森一臉不信。
就連特森身後幾個與他比較要好的士兵,也是一臉鄙視地看著刑威。
我有那麼老嗎,刑威一臉無助地看著空空。
空空鼓著憋紅的小腮幫,認真地點了點頭。
它還怕刑威不信,屁顛屁顛地從地上的碎鏡子中找了一片較大遞給刑威。
一張漆黑中帶點紅色的臉龐出現在鏡子裏,下巴的胡須有長有短,參差不齊,最極品的是一頭齊肩的頭發比鳥窩還要亂,再看身上那件一個個窟窿的衣服,簡直就是“犀利哥”的翻版嘛。
“犀利哥啊!”,刑威先是一驚,然後是一愣,將鏡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還說自己不叫犀利哥,兄弟我去巡邏了,有什麼麻煩記得報上我的大名”,特森笑嗬嗬的,同時對身後的幾個士兵說道,“別等他們了,我們走吧”。
古丁雖然憤怒不已,卻也恢複了正常,對身後幾個士兵說道,“你們四個送古間少爺回去,其他人跟我走”。
路過刑威身邊時,他身後的一名士兵惡狠狠地瞪了刑威一眼說道:“這次算你走運,最好別再栽在我們手裏”。
“頭可斷發型不可亂;血可流皮鞋不可不擦油”,是刑威的人生格言。這個時候他哪有閑工夫理會這些阿貓阿狗,一隻手按著受傷的胸口,一隻手在忍著疼痛整理著自己的頭發和胡須。
街上的眾人已經逐漸散去,這時已經走了一段距離的莉萊突然回頭對著刑威說:“那個叫犀利哥的,要不先去我家我拿點東西給你吃吧”。
靠,還真把哥當真要飯的了。
不等刑威點頭,空空一溜煙地跑過去,跳到了莉萊的懷裏。
莉萊沒看到它恐怖的一麵,對它的可愛模樣十分喜歡,一旁的雅蘭就不一樣了,立馬鬆開了被莉萊挽著的手,離空空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