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就是這樣,傷痛再大也阻擋不了陽光。
班主任朱譯說:“李夏,你不能總是卡在一個問題上,不往下做,你看這次試卷後半張又是白卷。”這是多少次被老師叫到辦公室了,李夏還是不好意思,羞紅了臉,低著頭,一副軟軟糯糯的模樣,半天也吐不出一個字。
朱老師搖了搖頭,擺擺手“你回去吧!”
高一的時光大多是這樣,李夏坐在靠窗的位子,大摞大摞的書堆在桌上,這五月的天,陽光刺眼得很,李夏拉了拉窗簾,卻被王霜大吼一聲停了手,說什麼陽光可以消毒,李夏也懶得和她多說,低著頭趴在桌子上,嘴裏嘀嘀咕咕地背著下節語文課的文言文,可是每到”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就接不下去了,真是心煩。
語文老師一遍一遍講著文言文的句式,李夏覺得無趣,在她的心裏,語言這種東西是需要天賦的,像自己這樣,還不如隨心算了。
下課鈴一如既往的沒有新意,但是今天確實和以往不同,教室的每人都正襟危坐,朱譯一直站在教室外注視著,讓李夏很不自在,感覺身上有螞蟻在爬,又不敢去撓,就像和虎力大仙比打坐的唐僧。等語文老師夾著自己的輔導書,一手拿著資料一手托著自己的杯子走出教室,班主任才領著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進來,“這是我們班新來的一位同學,來,自我介紹下“李夏抬抬頭,看見男生沒有絲毫羞澀,還沒說話看見了他那一口大白牙,”我叫張晨,弓長張,清晨的晨,能和大家成為同學我很高興,希望大家多多照顧。“說完就一陣嘩啦啦的掌聲,誰都在祈禱著食堂的紅燒排骨能夠撐到最後,班主任安排了他的座位就走了,沒有留下任何話,當然說了也不一定會多熱情的歡迎。大家一股腦兒的奔向食堂。李夏和陳瑜一起走的時候隻看見班長王程在幫他收拾課桌,有說有笑。心裏默默的想,還好當時牟黎一時興起轉到了自己後麵。
李夏大概不會想到這個夏天對於他來說是有點不一樣的。所以在張晨多次用白眼表示對她的厭惡時,李夏也如同傻子一樣沒有任何回應,氣的張晨跳腳也不知道這一切竟然是因為自己。而終於發現一些異常的是在兩周後的體育課,五月份不像七八月份炎熱,但是在跑了2000米後也讓李夏覺得在火焰山附近走了一圈,便和陳瑜,牟黎去小賣部買飲料,在途中遇到了張晨哪知他溫柔一笑如同小說裏麵那樣微風吹過,暖男般地跟張瑜牟黎打過招呼然後轉身一撇,走了。弄得李夏尷尬的笑容堆在哪裏,沒時間降下來。內心十幾萬草泥馬呼嘯而過。
時間就這樣不鹹不淡的過著,學生的生活大都一樣,沒什麼驚天動地的事。
李夏還是和往常一樣,趴在桌子上,手裏拿著筆在草稿本上胡亂的畫著。數學老師有點謝頂,挺著圓鼓鼓的啤酒肚,讓人倍感親切,也讓大多數討厭數學的多了一絲不放棄的理由。李夏不喜歡曆史政治,有些問題是課本上條條框框的到能應付,但是有很多自己描素的就難倒了。所以盡管數學很不對眼,李夏心裏還是喜歡的,總覺得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一步一步的解題步驟就是好過那一篇一篇的文字。算來算去還是不知道錯在哪裏,感覺每個步驟都沒出錯,可是答案怎麼就是不對。李夏也不抬頭,皺著眉看著題目,哪知道這道題早就跳過了,所以當老師叫到她時,半天沒有反應,同桌楊謙使勁地碰了下她,:“李夏,叫你了。“李夏才眼睛一亮,站了起來,卻什麼也不知道,楊謙用筆使勁的在練習冊的第6題點了點,李夏才呼出一口氣,幸好是道選擇題,”B“”好,你坐下吧,別再走神了。“坐下的同時,李夏一臉防備的盯著老師一邊低聲對楊謙說了聲謝謝,盡管臉的熱氣一直往外冒,也要故作鎮定,假裝自己就是這麼不在意好像才能沒有那麼丟臉,卻在轉眼的時候就看見張晨一副得意的笑,讓李夏心裏咯噔一下,是什麼時候得罪了他,李夏好像沒有這個記憶,也不知道自己還算扮乖的臉何時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