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禁不住苦笑,不知道明傑厘能不能找到自己。如果他能輕易找到自己,這附近肯定已經埋伏好了,該怎麼辦?顧清眼珠轉著。
仿佛是看出了顧清心裏所想,周子義說道:“這裏他們是找不到的。”
顧清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周子義肯定不會一直留在這裏,必須要想辦法在他離開的時候逃走!周子義端了凳子坐到顧清跟前,然後為她喝粥。
顧清警惕地看著他,硬是沒有張口。
“放心,我沒有下毒,反正你身上還有傷,我還怕你跑了不成。”仿佛顧清的質疑對他來說是種侮辱一般,周子義瞬間沉下臉。
周子義的手舉在半空好一會,就在他耐心快要消耗完的時候,顧清才張嘴將粥喝下。
“真以為你不吃呢。”周子義笑了笑,繼續喂她。
“不吃飽怎麼你失敗啊。”顧清咧嘴一笑,“不過倒真的勞煩周大人這般親手為我熬粥。”
周子義不怒反笑,“希望你不會讓老夫失望。”
顧清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不過為什麼我渾身無力,不能動彈?”
“那是因為你服用了軟骨散。”周子義感受到顧清投來憎恨的眼神,似乎很滿足,“雖然你不會功夫,有備無患嘛。”
“卑鄙!”顧清咬牙說道,“就知道不能相信你!”
“哈哈,多謝姑娘看得起老夫啊。”周子義放下碗,低咳了聲,“那我們來說說你接下來要做的事。”
“我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能做什麼?”顧清沒有看他一眼。
“你的用處可大了,不然老夫也不會費這麼大力帶你來這裏了。”周子義捋了捋胡須,“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不,我注定會令你失望的。”顧清果斷拒絕。
“你先聽完條件再說也不遲。”周子義起身,“你們年輕人就是心急。”
顧清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他的條件無疑是讓自己勸明傑厘和小白將皇位讓出來,這個用腳趾尖都能想到的。
“我想要的,就是你帶著你的夫君和小公主離開祁國,去過你們的生活,從此不再過問祁國的事。這個要求不高吧。”周子義問道。
“然後呢?”顧清冷哼,“然後你利用自己手上的權利,坐上那個位置?或者挑起宮變,用別人的命來達到你的狼子野心?”
“在你們看來是我在白日做夢,居然先妄想坐到那個位置上。”周子義語音鬥轉,“可是,你們怎麼就不覺得那個位置本來就屬於我呢?”
看著麵目有點猙獰的周子義,顧清忍不住縮了縮,“怎麼會屬於你,明明是……”
“怎麼?這天下難道就屬於他們姓肖的?!”周子義怒目而視,“這江山是我們用血汗打下來的,憑什麼他姓肖的祖祖輩輩都能坐擁黃泉?!”
顧清知道自己觸碰到了周子義的痛處,見周子義這般激動,顧清不敢再接話。
“我說了,隻要你們離開,我保證不為難你們。就這麼簡單。”周子義稍微平複了自己的情緒說道。
看似簡單,可是他們真的能夠離開?明傑厘不管怎麼說,屬於這裏,他不會眼睜睜看著祁國落入到周子義手中。簫煦身為簫王,如果真的出什麼事,他肯定不會妥協的,這讓他們怎麼安心離開?!
見顧清不說話,周子義繼續說道:“現在朝中上下,都是我的人,太子根本拿我沒轍的,簫王就更不值得一提了。乖乖聽我話離開,你們還能一家團圓,不然……”
“你真的會放過我們?”顧清問道,“周大人難道不怕放虎歸山?”
“老夫當然不怕。”因為本來就沒打算要放過他們。
“可是如果我不合作呢?”顧清沉眉。
周子義冷冷說道:“如果不能為我所用,那就隻能毀滅!”
“周大人這是準備滅口麼?還是說你從未想過要放過我們?”顧清的視線在某一處頓了下,眸底有光芒閃過。
“老夫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所以你最好合作。”
“周大人這是在威脅,哪裏是要合作的意思啊。”顧清淡然說道,“不過,周大人應該向你女兒怎麼解釋呢?”
“這個還輪不到你來管。”周子義不解她怎麼忽然提到周曉曉。
“在周小姐眼中,周大人怕一直是慈父吧,隻是周大人這般明目張膽想謀權篡位,謀人性命,如果被周小姐知道了,該多傷心啊。”顧清繼續說道,她看得出來,周子義確實很在乎周曉曉。
“她自然不會知道……”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