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簫王已經在殿外。”宮侍小心翼翼垂著頭低聲稟道。
明傑厘放下手中的玉筆,眉頭微微一蹙,“將簫王請到偏殿,我隨後就來。”
“是。”宮侍應聲退下。
顧清有點緊張地左顧右盼,雖然很想見到那位自己思念的人,可視化,卻又在害怕。她的手在袖中絞著。
簫煦抬眼看了她一眼,冷聲道:“沒見過世麵的女人!”
“不跟你一般見識。”顧清現在一門心思全在明傑厘身上,哪兒顧得上跟簫煦鬥嘴。
或許簫煦也覺得無趣,安靜地坐著,偶爾端起茶小抿一口,似乎有點心不在焉。
“太子到——”宮侍大聲呼道。
寒鐵風連忙起身站到簫煦身後,簫煦閑適地坐著,並沒有起身。看著殿外那一抹明黃地衣角,顧清有點心虛地垂下頭,躲到了簫煦的身後。
“六弟,你回來了。”明傑厘大步走進來,笑道。
“二哥,是,我回來了。”簫煦雲淡風輕地說道,“二哥可是不怎麼想看到我?”
明傑厘的笑僵在臉上,“最了解我的人唯二弟是也。”
對於明傑厘這麼直白,顧清也是吃了一驚,他難道真的不怕與簫煦產生嫌隙?
明傑厘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顧清,他頷首朝寒鐵風微微點頭,“將軍一路辛苦了。”
寒鐵風拱手,“我隻是奉國主旨意上華都,不敢言苦。”
“父皇臥病在榻,六弟,你要不要先過去看看?”明傑厘在簫煦旁邊坐下,有宮侍上茶,明傑厘端起茶杯,吹了吹,“或許六弟你也應該去看看皇後娘娘,她可是思念得緊啊。”
“父皇母後我自會去探望,隻是二哥,”簫煦猶豫了半刻,最終咬牙問道:“二哥,你真的要娶周曉曉那個女人?”
顧清的下巴差點掉下來,她還以為簫煦會問那些傳言的事呢,他不是很看看好周小姐嗎?這個時候這麼問是個什麼意思啊?
“六弟可視化舍不得?”明傑厘突然輕笑一聲,“雖然我回來沒多久,可是聽說了不少你小時候與周小姐青梅竹馬的事。國主好像也中意她為你的王妃呢。”
簫煦有點不自然地別過頭,“那都是年少無知,我才喜歡周丞相的女兒呢。”
明傑厘有點無奈地搖頭,一陣沉默。
顧清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你倒是回答啊,我還等著呢。
“你們趕路也辛苦了,先去歇會吧,我還有公務,晚上我設宴為你接風可好?”明傑厘淡然說道。
簫煦沒說什麼。明傑厘站起身,輕拍了下簫煦的肩膀,低聲道:“記住你小時候說過的話,我永遠是你的二哥。”明傑厘說完抬步往殿外走去。
顧清一急,打翻了桌上的茶杯,“啪——”茶杯摔在地上碎成了幾片,顧清連忙蹲下身去收拾。
明傑厘停住腳,轉過身,卻見簫煦的後背,以及傳來的低喝聲:“你個笨女人!做事怎麼毛手毛腳的!”
顧清透過簫煦的肩膀,看著明傑厘轉身,眼淚唰地留下來,手上一陣尖銳的痛,她看著手指上湧出的血,將這麼久的思念化成委屈的眼淚,一股腦全部發泄出來,“你管我啊……”
簫煦有點驚慌地看著大哭的顧清,“誒,你這是怎麼了……我不適合故意凶你的……哎呀,你別哭了啊……”
明傑厘站在殿外,聽著裏麵傳出的哭聲,無奈地一笑,他仰頭看了眼放晴的天空,一聲歎息。
顧清淚眼婆娑地看著門口,她多麼希望明傑厘能夠回過神看自己一眼,他怎麼就沒認出自己呢?顧清想著越來越委屈,抓著簫煦的衣襟哭得更厲害了。
“將軍,你倒是勸勸啊。”簫煦實在沒轍,隻能向寒鐵風求助。
寒鐵風攤攤手,“王爺,我也愛莫能助啊,這女人就是水做的,這眼淚一旦打開了發閥門,根本收不住的,你就讓姑娘哭個夠吧。”
“可是……這……”簫煦看了眼不停抽泣的顧清,心裏又覺得不能放任她這樣哭下去,一咬牙附身吻上了顧清的朱唇。
顧清一口氣被堵在口中,她睜大眼睛,正好對上簫煦的雙眼,一時忘了哭泣。顧清來不及反應,往下看他的嘴正好貼在自己的唇上。顧清眨了下眼睛,連忙推開他,捂住自己的嘴,“你在做什麼?你個流氓!”
顧清緊緊捂住嘴,忘了呼吸,她抽了下,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簫煦沒料到顧清反應會這麼大,他似乎也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臉色瞬間漲紅慢慢移開眼睛躲閃著顧清的視線。
顧清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紅,那團紅色從臉頰蔓延至耳垂再擴展到頸項。沒弄錯吧,要臉紅害羞應該也是她好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