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夜,萬事都是真假彙聚,是真,是假又何必分得太清,我不在乎過程如何,隻要一個結結果。陛下根基還不穩,心急地想要在百官錢殺雞儆猴。我需要的是給他個警告既然他想玩,我又怎能不陪他呢。”明傑厘不冷不熱地道,唇角噙著一抹冰冷的笑。
清夜打了個機靈,這應該才是主子原本的麵目吧,狂傲不羈。
“主子,記得提醒我,不要得罪你!”清夜笑笑道。
明傑厘挑眉,說道:“提醒我們的人,注意出入玉政殿的人,找機會,把人安插進去,保護好小白!”
“是!”
清夜想了一下,問道:“那夫人?”
明傑厘心一沉,眸光劃過一抹心疼,淡淡地道:“找個人看住她。你派人去海上找安離,我們可能會需要出海!”明傑厘眸底一沉,“還有,看住李茵,任何與她來往的都要注意,有必要,動手也無妨。”
“可是,主子,我差點忘了……夫人她又進宮了……”清夜往後縮了縮。
“那你還站著幹嘛?!快去攔住她!”明傑厘一字一字從牙縫裏擠出來。
金碧輝煌的毓璃殿鴉雀無聲,旁人勿近。主殿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爍著流光溢彩的光芒,折射在一旁的青石上,有些森冷的感覺。未央宮的宮女們都離得遠遠的,眼光時不時地飄向主殿。
“爹,我的孩子還未出生,這麼做是不是急了點?”貴為一國之母的陸瑤豔麗無比,銳利的眼睛卻帶著幾分擔憂。
她確實很美,她美則美矣,卻沒有絲毫朝氣,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後宮的生活並不是那麼如意。時間一久,她的眉宇間帶著濃重的權欲之氣,緊抿的唇,透出寡情。
“你懂什麼?那個昏君,竟然把明傑厘打入天牢,這是天賜的良機,益州福州的人已經在偷偷回京城,定是明傑厘暗中示意。上次爹秘密見他的時候,聽他的口氣,對陛下也頗有微詞。這次陛下把他打下天牢,無意是把他往爹這邊推,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陸世安說道。
陸瑤微微皺眉,收撫上凸起的小腹。陸世安看在眼裏,“女兒,難道你對那個昏君有了感情?”
陸瑤搖頭,沉吟道:“爹,凡事不應太急躁,都忍了這麼多年,何不多等等,等我把孩子生下來,爹爹想做什麼,女兒自然全力配合。隻是……明傑厘驚才絕豔,城府似海,他比爹爹更精於謀算人心,是敵是友,根本無法判定。他這麼多年一直為了陛下鞠躬盡瘁,陛下對她也信任有加,怎麼可能無故決裂至此?女兒總是不放心,雖然對此人不了解,卻也略有所聞,明傑厘權傾朝野,豈會那麼簡單,我怕其中有詐!”
陸世安很得意地笑了笑,捋了捋胡須,“女兒,你多慮了,你忘了我們手中還有誰?我們不了解,他怎麼會不了解,何況,我們還有明傑厘把柄在手,還怕他會臨陣倒戈?”
陸瑤生活後宮這個漩渦之中,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嘴臉,見識過各種偽裝的手段,多的是似是而非的事情,她不敢掉以輕心。對她而言,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家族!
“父親,還是謹慎點的好,一朝損俱損。”
“哈哈,你呢,就想著好好把孩子生下來,與我們來個裏應外合就行。爹爹也不宜在後宮久留,等有詳細的部署,爹會派人通知你。”
陸瑤點頭,陸世安又不放心地回頭道:“你肚子你的孩子要小心,別讓人毒了去,他是你保命的籌碼!”
“父親,在這後宮不會有這種事,你放心!”陸瑤輕聲道
陸世安世安終於滿意離去,陸瑤往後慵懶地倚著軟墊,表情若有所思。
究竟是哪兒不對呢?明傑厘……歐陽空……
“皇後今日感覺怎麼樣?皇兒可是又調皮了?”歐陽空大步走進毓璃殿。
陸瑤連忙坐起來,手扶著腰,有點吃力地站起來,福身行禮,“臣妾見過陛下。”
歐陽空連忙將她扶起,“你有身子在,就不用多禮了,寡人就盼著你給寡人生個大胖小子呢。”
陸瑤嬌羞地靠在歐陽空懷裏,“陛下,臣妾最近心裏很害怕,總是會做噩夢。”
“所以陸國公才會進宮?”歐陽空反問,輕歎一聲,“是寡人的疏忽,最近太忙,沒有好好陪你。”
陸瑤鳳眸一轉,“可是因為明大人的事?”
歐陽空輕拍她的背,“朝堂上的事寡人會處理好,你就安心替寡人生個皇兒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