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有了底氣,“簫國主,這個事情寡人說了不算,還是要看老師的意思。”
“他自會跟我回去的。”簫穀陽很自信地說道,他從懷裏拿出一個精巧地銀手鐲。
歐陽空雙眸一凜,“小白在你手裏?”
“本來就在我手裏,朕將她帶到皇宮,卻白白浪費了朕的苦心啊。小白是祁國的小公主,朕自然不會讓她留在大吟朝的。”簫穀陽沉聲道。
“小白還是個孩子,即使她對你有用,也不該那孩子做籌碼。簫國主,有句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歐陽空覺得簫穀陽的行為有點不妥,畢竟小白還那麼小。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歐陽空從簫穀陽眼中看出了輕視。
歐陽空別過頭,看著從窗戶透進來的月光,良久,他輕歎道:“如果老師願意回去,寡人自不會強留。”
“既是如此,那朕就放心了。兩日後我國的使者自會地上盟締之約。寡人先告辭了。”簫穀陽笑道,站起身,往外走去,留下一室的漠然和歎息。
“小白,你怎麼坐在這裏?”簫穀陽回到莊子,卻見小白坐在玉階上。
顧小白撇著嘴抬頭看了簫穀陽,低下頭沒有說話。簫穀陽在她身邊坐下,顧小白今天有點反常。他掃過不遠處的侍衛,“怎麼回事。”
侍衛連忙上前回道:“小公主好像夢魘了。”
簫穀陽轉眸看著顧小白,“身為我簫家的公主,怎麼可以為了個夢而在這裏哭鼻子呢。”
顧小白吸了吸鼻子,側目盯著簫穀陽,堅定地說道:“我不是簫家的人,我姓顧!”語氣中帶著疏離和冷漠。
簫穀陽為之一震,顧小白的眼中除了冰冷還有一絲不容侵犯的驕傲。
顧小白突然很討厭眼前的這個爺爺,她甚至不想為了活命而去阿諛奉承地去討好他。她沉著臉,“我剛才夢到了你殺了我娘,你是壞人!”眼神中有點點恨意。
“那隻是個夢。”簫穀陽內心不想顧小白討厭自己,這般陌生地看著自己。
“不,那不是夢。”顧小白厲聲道,“我聽到你與他們的談話,想利用我威脅我爹娘,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
簫穀陽一怔,居然被小白聽到了……
顧小白蹭地站起來,戒備地看著簫穀陽,“我寧願死,也不要你拿我去威脅爹娘。”說著,從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對著簫穀陽,“我最討厭別人利用我。”
簫穀陽怔怔地看著顧小白,她握著匕首的手在顫抖,她心裏在害怕。簫穀陽緩緩站起身,顧小白往後退了一步,警覺地看著他。
“你不想見你爹娘了?”簫穀陽問道。
“如果見他們會讓他們陷入困境,我寧願不見!”顧小白斬釘截鐵地說道。
“小白,你爹是我兒子,我怎麼會傷害他呢。”簫穀陽靜靜地說道,顧小白的這個眼神,在他送走明傑厘的時候也從明傑厘的眼中見過。
“我爹說他沒有爹。”顧小白才不會輕易相信他呢。自己曾經問過爹的,她清晰地記得,爹說過,他沒有爹娘的。
簫穀陽眸底一動,嘴裏有點苦澀,“小白,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他們,我隻想帶他們回家。”
顧小白搖頭。簫穀陽鳳眼微眯,朝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授意。趁顧小白走神的瞬間閃身上前。感覺到有人近身,顧小白連忙舉起匕首,匕首劃破了侍衛的手臂。
顧小白掙紮著,“你放開我。”
可是沒有簫穀陽的命令,侍衛不敢妄動。
“你放開我!”顧小白揮手間一巴掌響亮地拍在侍衛的臉上,月光下,侍衛的嘴角抽動了下。
顧小白盯著簫穀陽,“我告訴你,要麼你讚草除根,如果我爹娘有什麼意外,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略帶威脅的話從顧小白口中說出了,連侍衛都忍不住渾身雞皮疙瘩起。簫穀陽眸底精光閃過,上前兩步,來到顧小白麵前,問道:“小白,如果想我放過你爹娘,你隨我回去可好?”
“什麼?”顧小白以為自己聽錯了,“我隨你回去?”
“你是祁國的公主,自然也能繼承大統。”簫穀陽一語驚人,在場的侍衛均是一驚,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們國主口中說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