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是有什麼事麼?早上我們要吃這麼多嗎?"顧小白看著滿滿一桌的早餐有點發愣。
顧清為她盛了碗桂花羹,"趕緊吃吧,哪兒來的那麼多話啊。"
紅玉幫忙張羅著,然後在桌前坐下,"小白,你忘了,明日便是中秋節啊,中秋節要吃芋頭喝桂花羹的,來年你才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啊。"
"噢。"顧小白似信非信地點頭。顧清塞了個芋頭到她手裏,"自己剝著吃吧。"
許久未露麵的吳陽大步來到桌前,毫不客氣地坐下。顧清輕輕一笑,為他盛粥,問道:"你最近都去哪兒了?都不見你人影?"
"哎喲,我們顧掌櫃終於想到我了?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啊。"吳陽表情很是誇張。
顧清無奈地笑道,"你這話說的好像是滿腹委屈的小媳婦。"
吳陽白了她一眼,大口地喝粥,然後滿足地一抹嘴,"你不會真以為我無所事事啊,我還是要賺銀子的,不然我們小白以後的嫁妝怎麼辦啊。"
顧小白正在與芋頭做鬥爭,忽然聽到吳陽提到自己,她撇嘴,將芋頭扔到吳陽的碗裏,"幹爹,喔還小,說什麼嫁妝啊,再說了,我還有我爹啊,他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
吳陽的小心髒啊瞬間碎的七零八落,"小白,你這是不要你幹爹了嗎?"
顧小白不搭理他,埋頭繼續吃飯。顧清歎了口氣,不忘補一刀,"你跟小白較什麼勁啊,不過小白說的確實是事實,哈哈。"
吳陽真想仰天大哭啊,真是有其母便有其女啊,自己算是栽進去了。
"不過說真的,你都在忙什麼啊?這麼久來也沒聽你說過你在做什麼啊。"顧清淡然地問道。
"那是因為你根本沒有問過啊。"吳陽撇嘴,"我有經營了兩家酒樓,最近出了點問題,我便去處理了。"
"酒?"顧清的手一頓,"怎麼妹聽你說過啊,都在潯陽嗎?"
吳陽歎了口氣,"潯陽最大的兩家就是我的。"
"嘖嘖,看不出來啊,你小子行啊。"顧清低笑,潯陽城最大的酒樓,一是望江樓,裏麵的菜貴得嚇人,就一道清水白菜都要十兩銀子。另一家是旬陽樓,取潯陽城的諧音,顧名思義就是一歌舞坊,裏麵的姑娘全是身懷絕技,賣藝不賣身的,要想她們為你獻歌獻舞,需擲千才行。
顧清來這裏三年多,也就去過一次,還是吳陽帶她去的,她就說,吳陽那麼大方,點了一桌子的菜,她的心在滴血啊,真想讓吳陽折現。
"現在兩家酒樓都出現了些問題,唉。"一說起吳陽就頭痛。
"說說看,到底遇到了什麼問題?"顧清收起臉上的戲謔,正色地問道。
"你也知道,這中秋節不是來了嘛,往年呢我們都會推出一些優惠活動吸引客人,特別是旬陽樓,會提前一月將所有的節目都提前準備好。可是今年,潯陽城的酒家越來越多,我們已經不具備足夠的吸引力了。到現在,預定的客人很少,與前幾年完全是天壤之別啊。"吳陽忍住不歎氣。
顧清想了想,說道:"你有沒有想過改變一種方式呢?"
吳陽抬眸,示意她說下去。
"比如說,中秋佳節,百姓們不是都有一些習俗嗎?可以在這上麵做文章。"顧清想了想,"月餅你吃嗎?"
"什麼?月餅?"吳陽微微皺眉,"我怎麼沒聽說過啊。"
顧清自己也覺得奇怪,她看向紅玉,紅玉也搖頭,"我也沒聽說過。"
"那是什麼東西?"吳陽問道。
"就是月餅啊。就像綠豆糕,隻是裏麵有餡兒的。"顧清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顧小白咽了咽口水,"娘,我想吃。"
顧清苦笑,"娘也想吃啊。"
"顧清,要不你試著做做?大家都喜歡新鮮事物。"
"那我試試?"顧清有點躍躍欲試,雖然沒什麼底氣。
說做就做,顧清派人去抽綢緞莊與周初打了個招呼,然後著手去準備材料。靠著隱隱約約的感覺,還真讓她做了出來。
看著麵前黃橙橙的月餅,顧小白直接抓起一個放到嘴裏咬了一口,"娘,很好吃呢。"
聽顧小白這麼說,吳陽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個嚐了嚐,連忙點頭,"確實不錯,放酒樓裏賣肯定能大賣的,加上中秋賞月,正好。"
顧清光是想想也覺得很滿足,她攤開手,一臉狐狸笑地看著吳陽。吳陽不解地說道:"怎麼啦?"
"銀子啊,這可是我的東西,你想要賣這個東西,得出錢買我的所有權啊。"顧清說得很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