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身子一僵,眉頭微皺,慢慢轉過身看去,隻見那人是一位風采卓絕的絕世公子,生得,俊秀非凡,一雙墨玉般的眸子淡漠無溫,深邃淩厲。
顧清看得有些閃神,“顧清,你沒事吧?”男子問道。
顧清有點迷茫地看著他,他嘴角微揚,攤開手心,“姑娘,你得銀子。我可不接受姑娘得施舍。”
顧清冷冷地看著他掌心孤零零躺著的碎銀子,有點尷尬地笑了笑。男子拉起顧清的手,將銀子放到她的手中,“姑娘在走神?”
“啊?”顧清猛地抬起頭,看向他。他嘴角笑著,可是他那雙幹淨逼人的眼睛溫潤,卻如此犀利,仿佛能將人看透。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顧清吃吃地看著他,二人相視無言。時間在流逝,顧清自己都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
“恕在下冒昧,可否請問顧清芳名?”男子開口道。
顧清恍然回神,她連忙垂眼,淡淡道:“我們本是陌路,如果有緣再見,到時再告訴你吧。”顧清說完,抬頭望了眼天空,陽光穿透雲層射下來,顧清忽然覺得腦袋有點昏沉,身子晃了下,男子連忙伸手攬住她的腰。
顧清有點惶恐地掙脫他的手,淺聲道:“謝謝,再見。”說完,便往前走去。
顧清走了沒幾步,便覺得很不舒服。她扶著牆休息了會,便向右相府走去。剛走到門口,紅玉便迎了上來,“小姐,小姐……”
顧清回過身來,“怎麼啦?”顧清見紅玉神色有點匆忙,“出什麼事了?”
“大人已經派人你找你了……他……他正發怒呢。”紅玉說道,她還是第一次見明傑厘生氣。
顧清微笑,帶著紅玉往前廳走去。明傑厘見到顧清,黑眸一沉,“去哪兒?忘了我說的話了?”
“我就在街上隨便走走。”顧清淡然回道。
明傑厘起身,來到顧清麵前,拉過她的手,拉著她來到椅子上坐下,輕歎道:“你懷有身孕,身子又不好,身邊沒個人我怎麼放心。”
“我這不是沒事嘛。”顧清輕聲道。
“餓了吧。”明傑厘聲音變得柔和,“我已經讓人給你準備了,一會,你先把藥喝了。”
顧清立馬拉下臉,昨天喝的藥,感覺還在胃裏翻滾,“我能不能不喝啊……”
“你說呢?”明傑厘挑眉,顧清嗅出了他眼中的威脅意味,趕緊垂下頭。
飯菜很快被端了上來,明傑厘拉著顧清來到桌前坐下,殷勤地為她夾菜,“來,多吃點,看你瘦的。”
顧清看著碗裏堆積如山地才,眉頭微皺,側眼卻見明傑厘盯著自己。她隻好拿起筷子,夾了塊魚肉放進嘴裏,然後哇地吐了出來。
明傑厘力連忙上前,輕拍她的後背,“還好吧?怎麼反應這般強烈。”
這兩日顧清基本沒吃什麼東西,總是幹嘔,顧清覺得膽汁都快被嘔出來了。她抬起淚眼,看著明傑厘,“能別讓我吃肉了嗎?”
明傑厘一陣心疼,“好,不吃就不吃。”
顧清心頭一轉,“我也不要喝藥。”
她正期待著明傑厘能說:“好,不喝就不喝。”
不想明傑厘麵上一沉,“藥必須喝。”
顧清欲哭無淚,趴在桌上,毫無生氣。明傑厘看著她,歎了口氣,說道:“要不你去西郊的萬國寺住幾日?”
顧清想了想,或許去寺裏住住,吃點粗茶淡飯也是好的,她連忙點頭。
是夜,顧清躺在床上,很快便睡了過去。明傑厘不知何時站在窗前,靜靜地看著她。睡夢中的顧清淡淡地笑著,神色安詳,如一朵雛菊,淡雅芳香。
明傑厘輕輕拂過她的臉,輕聲道:“你可是夢到了什麼?”
第二天,顧清便坐上了去萬國寺的馬車。馬車雖然不是特別,但是也不失華麗。
明傑厘溫柔地將她扶上馬車,“自己小心點,過兩日我便去接你。”
顧清點頭,“放心吧,不會有什麼事的。”顧清鑽進馬車,放下車簾,明傑厘低聲向紅玉又囑咐了什麼,馬車才開始行駛。
馬車裏頭裝飾得很舒適,寬敞的暖榻,梨木桌子,放著幾本書,還有軟墊,四周掛著各色的流蘇和琉璃,看起來很華美精致。角落有個香爐點著讓人凝神靜心的檀香,暖香襲人心自舒。
顧清靠在軟墊上,隨手拿起一本書翻看。半晌她緩緩地看向窗外,心頭輕鬆下來,很快沉迷在秀麗的風景中。眼神中全是對自然美景的欣賞和憧憬看著景色,短暫地放鬆自己,享受撲麵的微風,帶著淡淡的芳香,唇角帶上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