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是訓練有素的職業球員,很快就各自發動了愛車,一輛寶馬X5首先跟在了向建華後麵,然後是其他各色車輛,參加晚宴的二十八人都到齊了,總共開了二十輛車,向建華一踩油門,親率九頭鳥足球隊全體隊員向東南方向進發。
這時天色已晚,還好一路上都沒碰到交警,隻十幾分鍾車程,向建華便找到了巡禮門旁邊的民生銀行,對麵果然有一個報亭,他下車跑過去,問老板:“剛才是不是有個中學生模樣的男孩子在這打電話了的?”
老板正在看電視,隨口說:“每天人來人往的,我哪知道?”
向建華往四周一望,並沒有向天若的影子,他特地叮囑了兒子不要離開,莫非真出了事?心中一急,又大聲喝問:“有人要找他麻煩,你看沒看到的?”
老板大為不滿,正要轉頭開罵,互見對麵一長條豪華轎車上陸續有人下車過來,均是虎背熊腰、凶神惡煞之輩,其中甚至還有黑人朋友,馬上嚇得不敢說話了,向建華一敲桌子,吼道:“快說!”
老板趕緊回答:“剛是有個高個子的吖來打電話,慌慌張張的,打完了還不走,過了一會,又來了十幾個人把他拉走了。”
向建華聽到對方竟有十多人,更是心急如焚,追問道:“往哪裏去了?”
老板伸手往旁邊的七天連鎖酒店一指,說:“往這後麵去了,這些人都是附近的混混,你們是來收拾他的?”
向建華不答,趕緊往酒店後麵跑,隊友都跟了上來,酒店麵向街道的一邊還比較繁華,後麵則是一排陳舊的老樓房,陰森森的沒有燈光,巷子深處隱隱傳來拳腳喝罵聲。
向建華怒吼一聲:“x你媽的!給老子住手!”飛身衝了過去,眾人精神大振,縱聲大叫,以壯聲勢。向建華最先殺到,微弱的光線下見到有十多個瘦骨嶙峋的年輕人圍在一起,正在毆打一人,他怒火中燒,飛起一腳,先踢翻了兩人。
**們一愣,這才轉過身來看,還沒看清來者何人,球隊裏作風凶悍的一幹人已擁了上來,頃刻間又打倒了七八人,後起之秀們第二波撲上,操起酒瓶酣暢補刀,連小鄧等老實人都受到感染,順便衝上去施展了一下腳法。
**們均是身體虛弱之輩,哪裏是職業運動員的對手,向建華記掛著兒子,扶起倒在地上的人一看,卻不是向天若是誰?
向建華正要帶他到亮些的地方察看傷勢,向天若忽然開口說:“別走,我要看看這群xx養的被打成啥樣?”向建華聽兒子還有這心情,也稍稍放心了些。
月光下互見寒光閃過,好幾個**回過神來,陸續拔出了管製刀具,操著酒瓶的後起之秀們馬上就頹了,轉而去欺負其他赤手空拳的,唯有曾留洋巴西的健力寶三人組殺得性起,以一雙肉掌對付冷兵器,竟也柔韌有餘。
但對方亮了兵刃的共有六人,三人組雖強,終究雙拳難敵四手,後起之秀們麵麵相覷,都不敢上前助陣,好端端以多打少的局麵,竟又習慣性地處於了下風。
他們都畏懼了,老實人自然更加派不上用場。小曾血氣方剛,卻也頗有智計,心想自己一個人也不頂事,必須再找幾個人一起上,回頭一看,隻見最後麵還有個在月色下顯不出輪廓之人,正是巴西外援埃莫森,此人這時不用更待何時?他早年曾在印度尼西亞聯賽踢球,英語水平不錯,這時便湊到埃莫森身邊,歎了口氣,說:“如果維森特還在,早把這些人解決了。”
埃莫森正在饒有興致地觀戰,聽他突然冒出一句英語,不禁一怔:“what?”
“那時從來沒人敢和我們打架。”小曾幽幽地說。
維森特是九頭鳥隊的老臣,也是巴西外援,埃莫森上賽季曾和他共事過。他這時才聽出小曾的用意,哈哈一笑,大踏步走上前去。
小曾假意問他:“你一個人能對付?他們有刀!”
“Iwantten!”埃莫森大喝一聲,揮拳投入戰團,國際友人一出手果然不同凡響,隻見他拳路清晰,手法專業,一招一式都法度嚴謹,無人禁得起他一拳,轉眼之間,已有三名刀客倒地慘叫,埃莫森則愈戰愈勇,順手又解了斌哥之圍。
後起之秀們見勝局已定,又趕上來助戰,眾**瞬間潰不成軍,紛紛倒地裝死,很快就沒有站著的人了,小鄧又率領老實人隊上來踩了兩腳,這才班師回朝。
這一役雖然小有波折,最後還是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唯有斌哥鬥得太凶,頭在牆上撞破了,但也並不礙事,可稱全身而退。
向建華扶了向天若,與戰友們一道凱旋,大家都稱讚埃莫森神勇,巴西小夥羞澀地說:“如果沒有九頭鳥,我現在還在巴西務農,這都是應該的。”
忽然有人大聲驚叫起來:“怎麼流血了?哪裏受了傷?”眾人朝他叫喊的方向看去,隻見向天若的胸口衣服都被鮮血浸濕了,之前一直在黑暗的地方,向建華居然也沒注意到,這時趕緊問道:“怎麼回事?”就要掀開他的衣服察看。
向天若苦笑著說:“被狗逼們捅了一刀,還好,還好。”
向建華大驚,揭起他的衣服看,果然有一道傷口就在胸腹部之間,血還在不斷地往外湧。
打架勝利的喜悅瞬間消失了,向建華連忙招呼,趕緊先把向天若抬到車上去。大家都沒想到他傷得這麼重,都跑過來幫忙,向建華還不忘埋怨說:“你怎麼不早點說!這都能開玩笑的?”
向天若絲毫不以為意,強笑著說:“誰叫他們找我麻煩,我……我非要看看他們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