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怎麼樣,她來找他了,而且出現的如此狼狽,他也不應該落井下石趁機打擊報複呀,害的她的心到現在還難受的緊呢。“是嗎?你難過了?為我麼?”她突然眼波流轉,壞壞一笑,一麵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仔細的打量著他漂亮的無法形容的臉,心中又是一陣驚歎,歎世間造物之神奇之不公呀。她一個女人在他的美色下,竟然也羞愧的無地自容呀。

隻是,麵上卻帶著嘲諷,惡意的道,“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自作多情了,雖然你這張臉長的還不錯,可是,我拓跋哥哥還是要美上一籌的。”

“你?”聽她親昵的喊‘拓跋哥哥’,軒轅燁當即臉色一沉。

“哼,還有啊,我來也並不是想你接受我,也不是想乞求你和我重歸於好,我來隻是想告訴你一聲,咱們倆的事早已是過去了,現在,我有了拓跋哥哥,他對我比你對我好太多了,所以,我過的很幸福。所以,我不希望你來破壞,知道嗎?退兵吧,打什麼仗?為我這個髒兮兮的叫花子,不值得。”

說畢,她勾唇一笑,不等他回話,便鬆開他的下巴,轉身欲走。“慕容九。”身後,突然碰的一聲巨響。

軒轅燁一拳狠狠砸向床榻,床榻不抵他的力道,立刻倒塌,伴隨的,是放在角落的西漢花瓶,同樣碎了一地,碎聲清脆悠揚。

慕容九扭頭,驚駭的望著他。同時,額頭飄過道道黑線。

這丫怎麼這麼經不起玩笑?剛才他欺負自己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她不過反擊了一下,就成這樣了。

可憐了那張溫軟幹淨的床榻,這幾日風餐露宿,她最想的可就是一張能讓她躺一會的床啊,此刻,看著它碎裂的樣子,她真是心疼不已。也可惜了那一隻漂亮精致的西漢花瓶呀,雖然知道他多的是這樣價值連城的東西,可是,也經不起如此糟踐呀。

何況,花瓶無罪,床榻無罪呀。更有……

想過了床榻和花瓶之後,慕容九的注意力才突然集中到軒轅燁的手上。

他的手纖細而光潔,如女子一般,剛才那一拳頭,砸在那邊堅硬的床榻上,那……

她忙奔了回去,拿起他的手便仔細查看。果然,那白皙柔潤的手背上紅了一大片,似乎還有點腫了。

“你?你發什麼神經?想發火也不能折騰自己呀。”

“我不準你走,不準你找他,你是我的。”軒轅燁突然反手將她抱住,下巴緊緊的抵住了她的肩,咯的她都有點疼了。

然而,聽著他孩子氣的話,她鼻子一酸,也沒有推拒,隻是輕輕的用手拍著他的背。

真是個傻瓜,若她要走的話,幹嘛這麼大費周章的來呢?

“你不是說我是叫花子麼?你不是要誅我的九族麼?你不是說我髒麼?你不是……唔唔……”

心裏欣喜非常,隻是,口裏卻還是對他不依不饒的控訴著。

他以為隻有他會發火,她就不會麼?

剛才一進屋,他那陌生鄙夷甚至嫌惡的眼神真的刺激到她了。

可是,不等她控訴完,軒轅燁便再也忍不住的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雙唇,將她所有的委屈都吞進了口內。長衫委地,鬢發散亂。

她抗拒著他,“別,不要現在,我身上……臭。”

“傻瓜。”她竟然還記著他剛才揶揄的話呢?他低低的笑,氣息越發濃烈,“我不在乎,而且……”

他低沉的聲音裏含著隱忍的痛。

“可是,現在是白天。”而且還是在營房,隨時都會有士兵進來吧。

“放心,沒有燁哥哥的吩咐,沒人敢進來。”他邊說著邊急切的將她擁抱到了書桌旁的一張小榻上。

磨人的嬌吟,在帳房內幽幽蕩漾,春衫淩亂,玉肌如雪……

她看著他黑色的深眸中帶著濃厚的沉鬱之色,烏沉沉的,像是上好黑曜石,幾乎要把她的心神都吸引進去。

暖陽斜射進帳房內,映出她妖嬈有致的身體,兩人就像是藤與樹糾纏在一起。

他眯眼看去,她的長發鋪散開來,如鴉色,似墨綢,襯著她身上的雪樣肌膚更美得驚心動魄。

他不由輕吻上她凜冽的鎖骨,她的美好盡收眼底,氣息越發繚亂。

“燁哥哥……”她又一次情動,不禁攀附在他身上,在肌膚相接處,他的灼熱,她的涼沁,珠聯璧合,契合得似分不開彼此。

“九兒……”他輕歎一聲。看著她媚眼如絲,絕美的容色似乎雪蓮盛放,在清漣之中帶著無盡妖嬈。

“你這個妖孽。”他不由輕笑著吻著她,慕容九睜開眼,隻見他結實白皙的胸膛上肌肉緊繃得猶如岩石,不由避開他的吻,吻上他的胸膛,她的手,她的唇像是被施展了蠱咒,令人欲罷不能,旖旎的時光還很漫長,小小的帳房內隻有他和她,一起沉淪在這迷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