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羽對大家使了個眼色,一聲不響地跟著他走了過去。抬頭望去,隻見整個大本營處於一個狹長形的穀地裏,四周全是高山林立。一路走過來,風羽憑借對天行等人的了解,大致還算能區分開是那一族的人。看來,這裏還是狼族的人占多數。
其實,風羽不知道,每一族基本上都有自己的領地,隻有發生重大的事情時各族族長才會齊聚這裏,平時都是在自己的領地,隻派出代表在這辦公。否則這裏怎麼能裝下那麼多人呢。可能是神罰之月的原因吧,一股沉重的氣息彌漫著整個山穀,多數人的臉上陰沉著。
最後,風羽來到了一座木屋前,領路的人略跟門前的幾個士兵交待了幾句,自己揚長而去。風羽在士兵帶有威脅的目光裏走進了木屋,不停地打量著。這個木屋的四周是高牆,整個木屋遠離其它的房子,顯得比較孤立,再加上簡陋的居住,跟監牢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看來獸族還是很提防自己。
風羽沒有仔細打量自己以後的住地,躺在床上,一邊擔心子安和西婭的安危,一邊思索著今晚的危機。當天空中的太陽已快要落山時,還是沒有天行等人的消息,內心有些焦急起來。明明事情危急,可自己卻被困在這裏,無能為力。
忽然門口傳來對話聲,沒等風羽從床上站起來,從外麵走進來二個大漢,不由分說拿出繩子,就要把風羽給綁起來。風羽已非吳下阿蒙,繩子雖粗,可在自己眼裏就跟不存在一樣,沒什麼區別。所以沉住氣,任由兩人捆綁,他想看看對方的目的是什麼。風羽相信,即便現在再次跟山洞巨人交手,也不會全無反抗之力。
綁完後,二人依舊沒說話,帶風羽向外麵走去。最後,把風羽帶到了半山腰一個很隱蔽的山洞中,關了起來。風羽心中盤算著,對方這麼做,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隻是自己無法猜測而已。既來之,則安之,接下來就看對手如何出招了。
可是,過了良久,還是沒有人進來。風羽估計現在已經到了晚上,神罰之月隨時可能降臨,而自己被關到了這裏無人問津,心裏焦急起來。就當風羽快要失去耐心,要破門而出時,門被打開了,天行等人從外麵走了進來,素貞臉上掛著淚痕,看來剛剛哭過不久。
風羽看到大家都來了,心裏略微輕了一口氣,這才發現原來自己還是很再意大家的。素貞匆匆走到風羽前,左右打量著風羽,口裏說到:“大哥,你還好吧,他們沒有難為你吧?”
風羽回到:“我沒事,你們怎麼都來了,現在外麵怎麼樣了?神罰開始了嗎?”
天行走了過來,很快把風羽身上的繩子解了下來。可能是風羽給他改造過身體的原因,所以傷勢恢複的很快,現在隻要不進行激烈的搏鬥,基本上行動自如。天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大哥,讓你受委曲了。先前我們按你所說地大致講了一下被俘的經曆,可他們都不是很相信,甚至懷疑你...”天行沒有再說下去。風羽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聽的話。
天行看風羽沒有什麼反應,才又接著說到:“後來雷暴一氣之下把你是神使的事給說了出來,可說完之後,我們就被趕出了議事庭。過了不久,我們就聽說他們把你給抓了起來,我們怎麼問,他們也不告訴我們,把你關到了哪裏,還警告我們不許再亂說神使之類的話。”
天行這才明白自己被抓起來的原因,暗歎了一口氣,心裏說到:“唉,你們還是年青啊,怎麼把這事說出來了。你們也不想想,他們怎麼可能聽了你們的話,就信以為真把我當成神使了呢?如果他們承認了,那就代表他們的權力將麵臨被削弱,甚至喪失的可能。這結果很難讓他們所接受,沒殺了我就不錯了。千算萬算,把這事給忘記了。”
天行繼續說到:“後來,我們想辦法把自己的族長都叫到了一邊,把我們的懷疑告訴了他們,可他們還是將信將疑,隻有我父親和素貞的母親白族長有些相信,他們去找半人馬族長和象族族長商量去了,現在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我們還是在白族長的幫助,下才知道你被關在了這裏,這才趕了過來。大哥,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就在風羽沉思中,外麵傳來了一陣陣的喧囂聲,大家急忙從山洞裏走了出來,隻見整個大本營的西邊已是火光衝天,很多人正在忙著救火,山下一片混亂。就在風羽猜測這火是否和半獸人的計劃有什麼關聯時,神罰之月終於降臨了。
不用別人說,當一刹那間原本被烏雲遮著了月亮從雲層中閃現出來,發出了明亮的、冷清的月光之後,風羽就意識到神罰終於降臨了。
對於飽受傷害的獸族來說,這次神罰將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更加危險,生死存亡的戰鬥,就在今晚的這一刻,打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