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天行不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麼而答應了風羽的要求,可是人卻沒有再遲疑,堅定地跟著風羽走了過去。可是在以後的歲月裏,狼天行對此後悔不已,因為從此以後風羽總是用同樣的一句來請求他的幫助,而他卻再也沒能反對過。為此他有些痛恨不已,怎麼當初就相信了那小子呢。
風羽走到死者的身邊,對著狼天行說到:“把他放到平坦的地上,並把他身上的衣服脫掉。記得動作一定要平緩,尤其不要碰到他的胸口。”狼天行再次翻了翻白眼,可手卻沒有閑著,很快完成了風羽的要求。
風羽指了指死者的肋下對狼天行說:“想辦法在這裏切出一個小口,開口不可過深也不可過淺,大約三寸左右就可以了。”怕狼天行不明白三寸是多少,還用手比了比開口的長度。然後又接著說到:“開完切口後要小心,會有瘀血噴出來。當瘀血變成鮮血後要馬上止住,千萬不能早了也不能晚了。”
狼天行不解地反問到:“什麼是瘀血?什麼又是鮮血呢?”
風羽不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才想起這地球人都知道的事在異界就行不通了。馬上接口回答到:“瘀血就是顏色暗紅的血,並且有結塊的現象。鮮血就是色澤鮮豔的血,基本上都是流動的。”要不是先前死者身上的血跡跟人類一樣,恐怕風羽也不知道該如何來解釋。
狼天行沒有再問為什麼,反正看樣子他說了自己也不懂。得,既然相信他,就隻要按他所說的去做好就行了。伏下身,也沒用任何東西,隻是用手劃了一下,立刻從死者的身體裏噴出一股瘀血來。狼天行非常謹慎地觀察著流出來的血,等鮮血一流出來時馬上又用手掐住切口,然後對風羽說到:“然後呢?”
風羽被狼天行的動作給搞暈了,心中暗道這樣也行。不過,咳咳,自己好象忘記了如何來止血。以前可以通過止血工具或是上等止血藥來止血,可能是自己太緊張了,居然忘記這裏沒有這些東西。好在天行強人一個,所以風羽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對狼天行說到:“你就先這麼掐著吧,一會我會處理的。”狼天行聽後那個鬱悶啊。
風羽再次平靜了一下心情,關鍵的時候就要到了,如果自己不能把斷骨複位的話,恐怕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再次運起養氣功,把自己的左手調整到最佳狀態後迅速的給死者的斷骨複起位來。由於死者已閉氣過久,無法再拖下去,必須用最快的速度來完成。
可是自己的左手遠沒有右手靈活、有力,又是一隻手,所以風羽倍感吃力,很快汗水就流下來了。但此刻自己不敢停下來,馬上對子安喊到:“子安,幫我把汗擦掉,我快看不清楚了。”話音剛落,就有一條帶有香氣的,非麻非布的手帕探了過來,然後輕柔地擦掉了風羽臉上的汗。
是狼族少女提早一步幫風羽擦掉了汗,可風羽全神貫注地修複斷骨,還以為是子安給擦掉的。心頭不由閃過一個念頭,這子安還挺細心,有當護士的潛質,看來以後自己要好好調教調教,可以多個幫手。
過了幾分鍾,終於全部的斷骨被複了位,風羽整個人也癱坐在地上。這幾分鍾對風羽來說不亞於進行了一場劇烈的搏鬥。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氣,再次說到:“子安...把剛才的手帕給我。”子安在後麵有些局促地不知如何解釋,那名少女到是把手帕遞了過來,風羽這才發覺剛才是她在給自己擦汗。
不過,沒時間說什麼了,風羽把死者的頭抬了起來,對少女說到:“你來扶住頭,讓頭頂略向下傾斜,扶住不要動。”少女趕忙按風羽所說的去做。風羽再用手帕清除了死者口中的瘀血,然後用左手按住死者的鼻孔,不太靈活的右手鍬開死者的嘴,毫不猶豫地用自己地嘴去做人工呼吸。
狼天行的眼睛羞點撐破了眼眶,如果貓頭鷹看到的話一定會不滿意地說“你丫的怎麼瞪的比我的眼睛還大,是不是想搶我的飯碗?”就連旁邊的狼族少女也忍不住驚呼了起來。而不遠處白素貞的臉上再次充滿不可意義的表情。周圍的一群人都陷入了呆滯的狀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