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燈,60秒的時間,我熄了火。無意間仰頭,望見了這座城市最高的建築。建築頂端有個金光閃閃的小圓球,小圓球的下麵有一個環,至今還無人敢在上麵走一圈。
12米寬的道,人走上麵綽綽有餘,隻是如此高的境界,站那一看下麵腳必然哆嗦。聽說以前有一個富商,拿出200萬元來當獎金,很多人都參與了,可都用手扶著走了幾步便退了回來。可見,金錢遠遠沒有生命重要。
“喂,小夥子,你車開不開啊?”一個壯漢來到我的車窗前說道。
“你什麼意思?”我是真不明白他為何那樣問我,怎麼……他把我當成了出租車司機了?不像吧……何況這可是很貴的車。
“你看看後麵。”
“後麵?”我往後一看,傻了!好多的車在朝我按喇叭,滴滴呱呱響個不停,“不好意思,我……”那壯漢已經走了,去準備開他那因我而熄火了很久的車。
一邊開車,一邊忍不住笑了起來。昨晚看了一個新聞,說晚上一處紅綠燈前堵了一長排的車,後麵的司機都以為前麵出車禍了,誰知是前方司機喝了酒睡著了。而我,居然也上演了一遍簡易版的。好在剛才沒有交警,不然我現在就笑不出來了。
街邊小店,一碗幹挑大排麵,把肚子填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我確實是餓了,要知道早餐就是一杯白開水呦!就算吃得很飽,也不能鬆皮帶,不然會有贅肉。如今這個時代,豬希望自己長精肉不長肥肉,人希望自己長肌肉不長贅肉。人和豬,由始至終都是比較相似的,尤其那天生的惰性是致命根本所在。
秋已遠去,冬已到來。一會會的工夫,車頂上便落滿了大片大片的梧桐樹葉。那麼大的樹,那麼多的樹;那麼大的葉,那麼多的葉。人靜靜地站在那,用一種比較惆悵的眼神看著什麼,會瞬間變成一位憂鬱的文人。就像我此刻這樣地看著路的盡頭,誰會覺得我是一個半文盲?
路的盡頭葉如雨下,向這緩緩走來的一對情侶著實吸引我的目光。女孩穿著一條很長,但並不飄逸的群,那雙白色靴子似乎和小芳的一樣。她挽著男孩的手,男孩幫女孩拎著包,彼此微笑,彼此點頭。他倆原本就是這座城市的人,還是外地來這的大學生,還是外地來這打工的年輕人?
這對情侶與我擦肩而過,我感覺到有陣黑色的風穿過了我的胸膛,隱隱作痛。用顫抖的手把卡在雨刮器上的幾片落葉拿掉,然後鎮定自若地上車,開車,離去……
寬敞的辦公室裏清風浮動,辦公桌上的滴水觀音輕輕抖動。我木訥地站在門口,看著正在忙碌的曾總。開啟的那半扇窗很調皮地將風往我身上吹,我的頭發開始變得淩亂。
“小趙,你把門關上。”
“哦。”門一關上,那風便掉轉方向吹在了曾總的身上。他的頭發有些長,很順,染了一點酒紅色。風把他的頭發緊貼在臉上,這使他的臉看上去很小,很精致。加上曾總原本就很白,很帥氣,一種錯覺讓我把曾總當成了美女。
“小趙你這樣看著我,我都不好意思了。”曾總沒有抬頭,看著手中的文件對我說道。
“嗬……嗬嗬……”我傻笑了一下。
“你先回去睡覺吧!”
“啊?什麼?”曾總他開什麼玩笑,大白天的讓我回去睡覺。難道我今天早上睡過頭的事情被他發現了?他準備開除我了嗎?
“我整個下午都會在辦公室看文件,所以你先回去休息吧!”
“那樣不太好吧……我就在您這坐著。”
曾總把文件往桌上一扔,然後看著我,過了一會說道:“你杵在我麵前我會不舒服,有事我自然會叫你。記著,你要24小時隨叫隨到。”說完,拿起水杯喝了起來。
聽曾總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連忙信誓旦旦地說:“別說24小時了,100小時我也隨叫隨到。”
“咳……”曾總喝嗆了。他咳嗽了很久,臉都紅了,然後指著桌上的一個文件袋,“把這份文件送到白茫祿的手上,然後你就可以回家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