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叛逆的老小孩(2 / 3)

一種直覺告訴我,事情可能不妙。我深吸一口氣,然後上前。“爺爺……”我一邊叫喚,一邊輕輕推了推老人。見他一動不動,我有些慌了,也不敢再次伸手去推他,我連忙退出了房間。

我在牆上摸索,用顫抖的手開了很多很多的燈。我拿起電話,撥打了112,接著翻查來電記錄,通知了他的女兒。

救護車很快就趕到了!老爺爺服用了很多的安眠藥,已經處於一個半昏迷的狀態。

我和醫護人員一起把老人抬上了救護車。這時,老人的女兒也趕到了現場。從轎車裏跑出來的她,頭發很亂,腳上拖著拖鞋,紅色大衣的裏麵是睡衣睡褲。可見,聽到父親出事的消息,她也是很著急的。

又折騰了一夜,且還淋了雨,終於在一種可以預知的情況下發燒了!

蜷縮在被窩裏,我覺得身體好熱,又覺得渾身都冷。用力睜著眼,看著空空的屋子裏沒有媽媽在身邊,心頭猛地泛起一陣酸楚。可見,我還是孩子,我還離不開媽媽的懷抱。倔強的時候,討厭媽媽的嘮叨,不喜歡媽媽的嚴詞批評。當身體不舒服,心裏頭難受的時候,才會想起媽媽的溫暖。等我將來成家了,有了妻子,有了自己的孩子,媽媽又會在背後幫忙帶孩子,讓我盡量地省心省力。可等媽媽老了,生病了,我也會陪著她,照顧她,給她我的溫暖嗎?我會做到的,我一定要做到啊……不然,會被天打雷劈的。

努力起身,虛弱得像林黛玉。倒了一杯白開水,緩緩的水流讓人心碎。祈求自己吃點藥就好,可千萬別嚴重到掛水。因為掛水,會渴望母親的照料。

我穿衣戴帽,盡量讓自己嚴實。我需要去藥店買藥,可這一段不長不短的路程,現在對我而言就像一種考驗。

“竹子,去哪啊?咋穿這麼多衣服?”

“我發燒了,要去買藥。”

“我這有很多感冒藥,不知你吃哪種的?”

“我對藥物好像不太敏感,什麼都可以的。”

“那我拿點給你。”

“好……謝謝。”

“沒事……一個人在外,現在知道有多麼不容易了吧!”

“我有點想媽媽了!”

“那你要回家嗎?”

“我不知道。我的心好亂啊!”眼淚很近的我,撐著,忍著……男兒有淚不輕彈,男兒有淚不輕彈……

不用一腳一腳踩著棉花去買藥真好!我拿起老奶奶給我的藥,差不多地服了幾片。燒了點水,煮了幾個水煮蛋。吃不下,但還是逼著自己咽了下去!好幾次都作嘔,想吐。

躲回了被窩,腦海裏浮現出很多很多東西。大部分是壞的,不好的,傷心的,鬱悶的。我懷念起了一個人,一個我曾愛過的人。我想我是真的很喜歡她的,她傷了我的心,但我還是時常想念她。

我的她。嗬嗬……應該是——我愛的她。

憑一種感覺愛上一個人,有誰會相信嗎?

然而,我卻真的那樣愛上了,迷上了!她在我看來,是很實在,很有頭腦的那種。如果問我到底喜歡她什麼?我想說,是她腦子裏那點白白的東西。愛上她的思想,她的真心待人。她跟我說過一句話——如果你玩偽裝,累的隻會是你自己。她的話,一句句像毒品,讓人沉迷。就是因為聊天,就是憑一種奇怪的感覺,我愛上了她。在外人看來,似乎很天真,很不可思議。我不在乎別人是怎樣看待我的,總之我真的是愛,我不想回避。

愛的那樣瘋狂,是因為我涉世未深。我太過單純了……單純到不知道愛情應該如何經營。我打電話給她,她很多次都是不接,然後關機。久而久之,我害怕了,膽怯了!然而,我很想知道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幹什麼。晚上捧著一本有她的雜誌,夜夜失眠,夜夜坐等黑夜溜。

兩個人如果談愛,愛的多一點的那個人容易受傷,我願我受傷。結果,我真的受傷了。並且,傷得還不輕。

她不喜歡我說太過絕對的話,因為在她看來,人世間的很多事情都是會變的。如同《易經》裏說的那樣——天下萬物,無時無刻不在變化中。但在此,我想確定以及肯定的是——她是一個好人。愛就愛,不愛就不愛,她不會欺騙別人。她說她以後說話會很嚴肅了,因為她有男朋友了!在那一刻,我聽到了自己心碎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