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裕生就這麼抱著懷裏呼吸暫停的蘇閩月.眼淚像斷了弦不停的滴在蘇閩月今天盛裝出席的臉上.
蘇謙腳步發軟,他一時不敢上前.蘇母在看見蘇閩月渾身是血的倒在血泊裏時就暈了過去.
好好的訂婚典禮一片混亂.慕淺淺恬靜的臉上寫滿了驚慌.她捂著嘴巴,凝固在原地.沈汐顏讓保鏢按住那個拿刀癲狂的中年男人.
蘇謙無力主權大局.他酸軟著步子走到還在跪著的林裕生跟前.看著安靜躺在他懷裏的蘇閩月.小小的一團.
“男兒有淚不輕彈,但他此時哭的像個孩子.年僅五十的蘇謙癱軟在地上.保養得當的鬢角細看還藏著幾根青絲.他就這麼從林裕生的懷裏接過蘇閩月,看著閉著眼渾身冰冷的蘇閩月.”
林裕生悔恨交加.他認識今天那個拿著刀的男人.那是他十歲在孤兒院對他動手動腳的其中一個.
他悔恨自己當時沒處理幹淨.因為自己的原因間接導致蘇閩月的死.
他就這麼跪在地上.不停的對著蘇謙說“對不起”.
蘇謙不知道前因後果,他現在正沉浸在蘇閩月的死亡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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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汐顏看著全場混亂,她壓住複雜的情緒,把現場人群疏散.從容不迫的報警把闖進訂婚宴鬧事,故意殺人的那男人送進警局.
那男人被拉走的時候,放聲大笑,精神不正常的呐喊“報應,都是報應.你殺了他們,不會放過我的.不會放過我的.”
聽見男人這話,他們都隻當這男人是精神病,隻有林裕生懂他這話的意思.他眼神詭異的看著被拉走的男人.
安葬蘇閩月那天,林裕生沒來.
蘇謙看著被火化的隻剩下一個小骨灰盒的蘇閩月,又是眼眶一紅.蘇母泣不成聲.她就這麼看著蘇閩月被埋在永不見光的地底.
慕淺淺和沈汐顏也來了.沈汐顏摸著慕淺淺的頭.無聲的安慰.
沈汐顏跟蘇父蘇母打過招呼後,把自己帶來的一大捧黃白花擺在印著蘇閩月灰白照片的墓碑前.“誰也想不到,蘇閩月會那麼突然的死亡.”
而林裕生他處理好公司的一切後,立好了遺囑.就了無牽掛的拿著把刀.
“那個故意殺人的男人被送進警察局後,因為精神病的原因就這麼逃脫了法律製裁.被送到了市三院.”
林裕生看著躺在床上安穩睡著的男人,嘴角冰冷的揚了揚.
他直接一隻手從床上把人像拖死狗一樣的拖起來.鉗製住人往醫院外麵走.那男人睜眼看見林裕生的臉時.哪裏還有一點神誌不清的樣子.他嚇得臉色一白.就要叫.
林裕生匕首一把捅在男人傷女孩的腹部,唯一不同的是林裕生用的力更大,直接捅了個對穿.
那男人身下失禁.一股古怪難聞的味道.他嘴角慢慢吐出一大口血.嘴裏混著吐出的血不停求饒.“放.放過……我.”
林裕生眼睛充血,沙啞著問“放過你?誰來放過剛滿20歲的她?”
林裕生泄憤的把男人身上的肉一點一點的活生生剮下來.直到男人從一開始的求饒到後麵的破口大罵.他說“你就是個怪物.活該.林裕生繼續捅著.他也不管迸濺在自己臉上的血.直到男人咽下最後一口氣.
他還是機械般的捅著,直到男人不成人形.一片爛泥.
林裕生丟下手裏的匕首.他渾身是血在黑夜裏走著.他去了安葬蘇閩月的陵園.白天沒來是他沒臉見蘇閩月的爸媽.
他把外套脫掉.把沾著血的外套扔開.就這麼躺在蘇閩月的墓碑前.慢慢咽了氣.在來找她之前他吞了藥.
這個世界沒有她,他不知道怎麼活下去.
林裕生的屍體是在第二天被掃墓的人發現的.因為倒在蘇閩月的墳墓前.所以直接聯係到了蘇謙.
蘇謙遠遠的就看見林裕生以擁抱依偎的親密姿勢抱著蘇閩月的墓碑.他心中大悸.
他知道林裕生的身世,所以由他妥善安置了林裕生.蘇謙自作主張把林裕生和蘇閩月葬在了一起.連帶著林裕生還沒戴在蘇閩月無名指上的戒指.
林裕生一手創建的Moon以蘇謙的名義捐給了流離失所的孤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