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在編的建議下把開頭修了一下,去了一些多餘的內容,不影響情節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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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夜晚,蕭風瑟瑟,翩然走出皇朝酒吧下意識地緊了緊身上的風衣,並把腰部的束帶係起,雙手抄在口袋裏慢慢向前走去。
以後不能再抽煙了,她的嗓子真的很澀很疼,不然老板不會這麼早就放她下班。
翩然是皇朝酒吧的駐唱,因為她天生一副好嗓音和漂亮臉蛋,加之被男人們看作冷傲不群她很快成了皇朝的柱子,有一批忠實的顧客每天專等她唱歌。其實她哪裏是冷傲不群,她隻是討厭那些男人虛假的嘴臉,明明目的是想占她的便宜,卻總拐彎抹腳弄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把自己說得多麼偉大,她覺得惡心。
突然,一輛奧迪車停在了她的身旁,她不用看就知道是誰。這個男人是個大老板,前些天和朋友約在皇朝,第一次見她就對她來了興趣,自那後每天送花送禮物,她很厭煩,但客人不能得罪,不管上班還是下班。
“陸老板啊!”翩然裝作很驚喜的樣子,朝車窗內的男人笑著。
姓陸的已經下了車快走兩步轉到她身前很親近地掃了掃她肩頭的灰塵,其實那上麵什麼都沒有。翩然臉上保持著笑容,往後退了一步,與他拉開些距離。
陸老板不以為意,反謂故擒欲縱,他覺得沒有女人不喜歡有錢人的,見翩然如此,心裏倒更興奮,訕訕道:“翩然小姐我今天淘了隻鬆獅犬,純白的,黑眼睛藍舌頭,絕對正宗!翩然小姐若有意就跟我去看看,我可是專為翩然小姐淘來的。”
“真的啊?”翩然配合地展開笑顏,心裏卻在罵這姓陸的,知道她愛狗想投她所好趁機占便宜,也不看看她葉翩然在夜場混了這麼多年,這點小把戲再看不破不知道早被多少色狼給睡了。
“怎麼樣?來不來?”他急切地看著她。
“咳!咳咳!!”她故意裝作難受的樣子咳嗽起來,姓陸的忙往後退了退。
“不好意思啊陸老板,我感冒了老板這才早放我走。咳咳!你知道最近流感傳染的比較厲害,這內髒裏總覺得不舒服,我正打算去醫院檢查一下是不是肺炎呢。您說我是先去醫院呢還是先去您家呢?”
姓陸的一怔,眉頭蹙了一下,連連點頭道:“去醫院去醫院,當然是去醫院了,要不要……我送你呢?”
聽他最後這話這麼勉強,翩然知道他是怕了,便笑道:“還是別了,車內空間小到時候再傳染給您我可擔當不起呢。”
“那是那是,翩然小姐我先走了,你快點去醫院吧。”他說著逃似的上了車又訕訕地朝她擺了擺手。
哼,一說肺炎就嚇成這樣。
翩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飛馳而去的汽車,加快了腳步。她要趕快回家,她要告訴蘇曉剛,她要結婚,她要做全職太太!她越來越受不了這種生活了,越來越討厭那些奉承她的男人了。
曾經有人跟她說過,女人這輩子婚姻是最重要的,尤其是她這種靠吃青春飯的女人,應該趁年輕牢牢抓住一個男人。對,她要抓住蘇曉剛,跟他拍拖了五年了,把他當作世上惟一的親人,他應該給她一個婚姻的,她累了,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這樣想著她的腳步輕快起來,心情也好起來。蘇曉剛不是總埋怨她在酒吧工作嗎?現在她要放棄了,她要跟他結婚了,他一定會很高興的吧?她幹脆跑起來,高跟鞋擊打著路麵的清脆聲像一首歡快的歌曲。
一直跑過一條街,穿過馬路。
忽然!
轉彎處一輛飛馳而來的轎車先是擦著她的身子過去,而後又因為司機的慌張偏離了車道把她撞倒在了車輪下。
極致的疼痛讓她感覺到有些麻木,眼前頓時變得血紅,變得模糊……
當雙眼都被血霧蒙上,當一顆心越揪越緊,當身體變得越來越輕,她感覺到絕望了,她從來沒有想過就這樣死去。
自幼父母意外身亡,被寄養在親戚家受盡了委屈和冷落,這一生還沒有圓滿,還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怎麼能死?
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心裏難免有些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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