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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下線之後，對方的突襲讓我方陣腳大亂，在第一波的衝擊下死傷殘重。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想必沒人會料到戰鬥會提前開始。幾個玩家組織的人同樣沒有料到，按照他們的策略，是打算在戰鬥打響後上線，那樣就比戰場上的玩家多出了不少可在線時間，等到雙方的玩家被迫下線後，再去爭奪城市。
雖然龍之聯盟有近十萬的成員，但當時的戰場上還有其它兩個跟它實力相差無幾的玩家組織。起初龍盟的高層就做好了惡戰的準備，讓手下成員在開戰後五小時上線，而另兩個組織則是開戰後七小時上線。
就是這兩個小時的差別，決定了龍盟在這場戰爭中大勝。當他們上線後，非常驚喜地發現雙方的總兵力加起來隻有不到萬餘，而且全都鬥誌全無，一擊即潰。龍盟的人無心殺敵，兵分兩路，兵不血刃地占領下兩座城市，然後迅速布置城防。當另兩個組織的成員上線後，才知道自己錯過了多大的機會。
聽空舞這麼說，感覺這是一場挺沒有技術含量戰爭，龍盟純粹是憑運氣得到了勝利。至於公會裏的那些家夥，想必是在大軍壓境時全逃了吧。
“那麼，為什麼短短五小時裏，數十萬人會隻剩下萬餘呢？”問道。
空舞看了我一眼，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也並不是非常了解這種事情。但她所知的東西，總該比我多吧。
龍盟曾經俘虜過幾個士兵，這些士兵也無法理解出了什麼事。攻方的兵力計算極其奇怪，不管是奇襲或是強攻，攻方派出的人總是和守方打得旗鼓相當，非得要雙方的人用盡全力，才能以微弱的優勢勝利。一場戰鬥下來，勝方的人數往往隻剩原有的百分之一。在五小時內，攻方一共組織了上千次進攻，空降戰、狙擊戰、強襲戰、閃擊戰、魔法戰……幾乎各種類型的戰鬥都來了一次，簡直就是在故意炫耀自己一樣。
感覺好像是某人故意要消耗雙方的實力，讓龍盟有機可趁。但，為什麼呢？說起來，攻方的總指揮應該是……那個家夥。
“你們有沒有去雙方的司令部看過？攻方的元帥到哪裏去了？”
空舞歪著頭想了一會兒，說道：“我沒有去過，但聽去過的人說，那裏似乎被屠殺過的樣子，所有的守衛都死了，元帥也死了。據說屍檢下來，元帥是在開戰後三個小時左右時死了，所有的守衛也是在這個時間死去的。可那時似乎沒有軍隊殺到那裏，真是一件挺奇怪的事。”
空舞口中的元帥，毫不疑問是指那個一早就被我們殺掉的NPC，而不是我所想的那個玩家。明明是開戰前殺死它的，怎麼死亡時間會是三小時之後。
不過之前沒想通的事全想通了，那個玩家隻是想在戰爭時讓龍盟取勝，所以才會如此。但還是有些不對，如果他是龍盟的人，為什麼空舞卻好像不知情的樣子。
隻有三種可能性：一是龍盟的人都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如果是這樣，那這家夥一定有什麼更深的目的；二是龍盟的高層知道，但卻不讓空舞這樣的普通成員知道，這也是一個說得通的理由；三是空舞也知道，卻故意隱瞞。說實話，雖然我無法從她的臉上看出一絲作偽的神情，但卻也不能完全信任她。畢竟目前在龍盟看來，我是一個逃獄的俘虜。
“請問……你可以鬆手了嗎？”空舞像是生怕觸怒我一樣，小心翼翼地說。
鬆手？突然發現，自己的手下意識地放在空舞的脖子上，正在撫mo那個被我咬出來的傷口。看空舞的神情，仿佛非常害怕，連臉都紅了。呼吸比正常時急促了幾分，心跳也加快了，這一切都是她在害怕的證明。
不過，害怕時會臉紅嗎？也許吧。各個人的體質不一樣。
鬆手就鬆吧，反正料到她也逃不了。
接下來，該幹什麼呢？唉，真是一點目標都沒有。是去找那個叫流的算賬呢，還是先離開總部？照目前的樣子，組織已經是名存實亡。真是可惜，我還沒能撈到多少好處，怎麼就被滅了，可見找一個好的單位是多麼重要。
好像有什麼動靜。
是人嗎？不對，不是腳步聲，到像是某種原始的機械運作時的聲音。聲源在……在我身後？
猛然回頭一看，背後的牆壁正慢慢地開啟。在如此之近的距離裏，聲音還是這樣輕，身邊的空舞正緊張地看著不遠處的一個轉角，完全沒有發現身後的異常。
想起來了，很早之前就應該知道，這個總部裏應該有無數的暗門和機關。
陰影裏，顯現出某個很熟悉的NPC——潘斯德，他掏出匕首，準備殺掉毫無防備的空舞。
雖然不關我的事，但如果空舞死在這裏，那我剛才強忍著不吸血不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還是阻止它吧。輕輕握住它的匕首，搖了搖頭。
潘斯德有點驚訝，但聽從了。
暗門的大小已經足夠我通過，閃進去，然後門慢慢關閉。
至於空舞，把她留在這裏也無所謂。可以想象，當她發現我在她身邊如空氣般消失時，應該會大大地鬆一口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