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怎麼沒看見碎片落地。隻見碎片還在吸血鬼手上,它開始仔細研究起這玩意兒。空舞的脖子被那隻無形的手捏得青筋暴起,吸血鬼卻連看也不看一眼。
“這個東西,你是從哪來的?”張張嘴,卻什麼話都沒說出來。向它示意,我在被壓迫的情況下,是說不出話的。它皺了皺眉頭,壓迫感立即消失了。
第一件事,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第二件事,要求吸血鬼把空舞放了。
“記住,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盡管這麼說,它還是放了空舞。空舞軟倒在地上,倚著牆大聲咳嗽起來。
“我殺了一個你的同族,得到了這個東西。”
“憑你?怎麼可能。你當我是白癡嗎?”吸血鬼輕蔑地說,將事情的經過對它說了一遍。“原來是殺了那個半死不活的家夥。”
“你認識他?”如果吸血鬼想要替它的同類報仇就糟糕了。
“怎麼?你以為我會找你報仇嗎?我完全沒有這種閑情逸致,被自己的血仆玩弄於股掌之中的家夥,是我們這一族的恥辱。”突然,它笑了笑,“小子,你很有前途啊。”
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帶著這女人走吧,門外會有人告訴你該怎麼做的。”
既然如此,那我還是快點離開這裏為妙。不對,隱隱覺得有些不妥,似乎落入了某個陷阱之中。
可以很負責地說,我的直覺非常之準。
吸血鬼將手上那杯液體一飲而盡,無聲地捏碎了酒杯。“你怎麼還沒走?”
是啊,我為什麼還不走啊。空舞和我都受了傷需要醫治,受莫西騙的我還要想著怎麼去報複。為什麼,心中似乎有個聲音叫我不要打開那扇門。
突然之間,改變主意了。
“大人。”回過頭對吸血鬼說,“我突然想起一件值得您注意的事。”
“那麼快,稱呼就不同了啊。”吸血鬼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什麼事,你說吧。”
看了看空舞,然後直接走上前去。吸血鬼似乎將我的行為理解為:有某項機密不希望被別人聽到。這正是我所希望的。
走到它身邊,附耳上去:“其實……”其實什麼都沒有。就在我說出這兩個字的同時,已經抽出匕首,向吸血鬼的心髒捅去。
正中吸血鬼的心髒,可是即沒有血,也不見它露出什麼特別的神色。手上也完全沒有捅中東西的感覺,它的身影變淡,然後消失。
“哈哈哈哈。”它的聲音從房間的另一處傳來,難道剛才捅到的是它的殘影?“很好,很好!”吸血鬼大笑著向我走近。
警覺舉起匕首。
“雖然實力一般,但卻是少數幾個反抗的人。莫西啊,這算是你的幸運,還是倒黴呢?”
房門被推開了,莫西從門外走進來。就是門一開一閉之間,看見門外站著十幾個暗殺者,潘斯德也在其中。
“這是怎麼回事?”似乎有了些什麼頭緒,卻又抓不住。
“恭喜你,你又通過了我的一次測驗。”
“測驗?”稍微有些明白了,這一切全都是莫西搞的鬼。如果剛才走出門去,估計會被門外的人亂刀砍死。
“你難道不記得了?你必須接受三次測試。”莫西帶著猥瑣地笑容說道。
仔細回想一下,似乎進組織時,的確有某個人跟我說過這件事。這麼說來的話,還需要經曆一次測試。這下可有點麻煩了,這該死的測試如同一個隨時懸在半空的劍。你不知道什麼時候遇上了真正的危險,什麼時候隻是一場無聊的忠誠度測試,讓你隻能選擇忠於組織。
“說實話。當這小子說要投靠我的時候,我還以為又是個叛徒呢,差點想殺掉他,想不到居然是詐降。”又?意思是已經有些人沒能過測試了。難怪莫西會說幾個暗殺者去了都沒回來,那時我還在奇怪為什麼會找我去呢。
莫西衝我豎了豎大拇指。“不錯,連我都被你騙過了。你小子演技是越來越強了。”
心中連呼僥幸,我那時哪是詐降啊,分明是真降。
“既然你這麼袒護她,就把這位小姐放了吧。”聽到吸血鬼這樣說,我非常奇怪莫西居然沒有殺人滅口。“不要擔心,我會消去這位小姐的記憶的。”
空舞連忙說:“我對你們的秘密一點興趣都沒有,完全沒有!不過。”她看了我一眼,“我能保留有關他的記憶嗎?”
“嗬嗬,放心吧,即使我想消,也隻能消去你極少一部分的記憶。他依然會是你心目中的救美英雄。”說完,吸血鬼手一揮,一束金光射中空舞的眉心,她一下子昏了過去。
“好了,閑聊就到此為止了。上一次的測試之後,我成為了暗殺者。這一次的測試,又要我去幹什麼?”相信莫西應該還沒有無聊到用測試手下的忠誠度來解悶。
“你總算還有點小聰明。”莫西搬了把椅子坐了下來,“簡單點說,要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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