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唇紅齒白,溫潤如玉,俊逸非凡,好一個翩翩濁世之佳公子。
要不是見他有喉結,而且說話也頗顯豪氣、瀟灑已極,東方承睿說不得要以為他是個女子。
東方承睿自認已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但與這白衣公子一比,卻要遜色好幾分,當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他不由心中大呼僥幸,幸好臉皮不夠厚,沒來挑戰天下第一美男的稱號,否則怎麼下得了台。
這令東方承睿都自慚形穢的美男子自然是天下第一莊的莊主上官海棠了。
上官海棠美目掃了掃被勁氣衝擊的破敗不堪的院落,凝視著段天涯、歸海一刀道:“大哥、一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歸海一刀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段天涯道:“方才一刀與這位東方兄在此切磋,造成了些許破壞。”
‘些許’破壞?就毀掉大半個院落?上官海棠頓感無語,美目轉動間發現歸海一刀右臂上斜插的小刀,急忙飛掠過去,關切道:“一刀,你受傷了,沒事吧?”
“無妨。”歸海一刀麵色複雜地搖了搖頭,對於上官海棠的關心他心中頗為高興,但一想到自己是失敗的一方又變的有些黯然。
上官海棠自幼跟隨風靡萬千‘無痕公子’學習琴棋書畫、醫卜星象,對於醫道已是極為精通,親自為歸海一刀檢測一番確認果真無恙後方鬆了口氣,在傷口四周點了幾處穴道,輕輕為其拔下刀身。
刀隻三寸長,普通凡鐵所鑄,看起來極為平常,但使刀的手法卻絕對不簡單,上官海棠可不會白癡的以為是使刀者功力不夠,才沒傷及歸海一刀筋骨,他若是看不出是此人手下留情,那他也作不了天下第一莊的莊主。
上官海棠眸光流轉,打量了東方承睿好一會兒後方道:“閣下可是王管事提及的東方承睿?”
“正是在下,想必是上官莊主當麵!”
上官海棠含笑道:“正是上官海棠,東方兄既能勝得過一刀,這天下第一刀之名是名副其實了!”
“僥幸而已,若非歸海兄大意,勝負實屬難料。”話雖如此,但東方承睿心中卻是很是讚同上官海棠的話,天下第一刀之名舍小李飛刀其誰,啊不,現在是新東方飛刀!
上官海棠不置可否地笑笑:“如今東方兄已是天下第一莊的天下第一刀,可去知信堂尋王管事領取天下第一金牌,具體事宜王管事自會對你交代。”
“如此在下告辭。”東方承睿本是心思敏捷之人,哪還聽不出上官海棠的送客之意,聞言微微向眾人作了一揖,含笑離去。
上官海棠也不挽留,靜靜地注釋著他離去。
“想不到此人如我一般的書生模樣,卻能勝得過這位壯士。”說話的正是那灰衣人,也是天下第一‘君子’白無暇,他的舉止言行處處透出正氣,看起來倒也‘名副其實’。
聞言上官海棠收回目光,盯著白無暇似笑非笑道:“正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白兄又何必如此驚奇。”
白無暇點頭讚同道:“上官公子所言甚是。”
上官海棠心中冷笑,若有所指道:“楊宇軒大人已經遇害了,白兄可有耳聞?”
白無暇滿臉悲天憫人,感慨道:“唉,忠臣義士,都被曹正淳這個閹賊排擠誣害,這天下真的是正道難存了!”一席話說的正氣凜然,任誰一看都會相信此人乃實誠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