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
……
八年前,在離開神殿後,我曾有一段時間在四處遊蕩無所事事,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直到有一天,在那一片草原中……
那是一個輕朗的下午,天空飄著淡淡的浮雲,和煦的陽光輕輕的灑在身上,我獨自漫步在一片齊腰的一望無際的草原中,草原在微風的吹拂下泛起一層層的波浪,而我就站在這一片草原中間的過道上……
對麵是一個小女孩,他穿著雪白的連衣裙,蓄著一頭及腰的長發,光著一雙小腳丫。她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裏,愣愣地看著我。
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我明明不認識她,卻又感覺那麼的熟悉。
她的小嘴微微動了動[哥哥……]
[哥哥?]
沒有理會我的疑惑,她直接上來就哭著抱著我[哥哥,我好想你……]
雖然不想傷她的心,但問題是我確實不認識她,而且我現在連自保都麻煩了,哪裏還有力氣帶個小女孩啊。於是一狠心輕輕推開了她[很抱歉啊,我確實不認識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她抬起臉,眨巴著一雙大眼睛,很認真的回答道[哥哥,我是葛琪漣啊,你說好了會在這裏接我的]說著她又用袖子擦了擦眼淚。
[但是,我……]【啊,知道我這人最容易心軟的,這樣一求我就更不好拒絕了】無奈,我隻好閉好嘴,轉身往回走,但剛走出一兩步,袖口就被一隻小手拉住,就這樣我就帶著她一直往草原的出口方向走去……
[那個……你叫葛琪漣對吧?]
聽到我說話,她立刻抬起頭來[恩恩,哥哥以前也經常叫人家漣漣的。]
[那好吧,漣漣,請你務必認真的回答我的問題。][恩恩]小丫頭很肯定地微笑著點點頭。
[你為什麼會獨自一個人出現在草原中?你爸爸媽媽不管嗎?]
[我沒有爸爸媽媽,我是剛才才來到這個世界的,因為你說會在這個時候來接我]
我……
這等於什麼都沒說啊……
[好的,那既然你叫我哥哥,那我們第一次是在什麼時候認識的?]
這次她疑惑地含了下食指[這個我也不大清楚徉……我隻是覺得你本來就是我的哥哥,很早很早以前就是了,具體時間我也記不到了]
好吧,這句話也等於什麼都沒說。
但確實讓一個小女孩獨自一人繼續呆在這個草原中也不是辦法啊。
[恩……那你要搞清楚哦,跟著我你可能連飯也吃不飽,也可能覺也睡不好哦。]
[沒關係的,隻要能和哥哥在一起,我哪裏都願意去的]這句話聽起來怎麼那麼像**的表白啊。
我無奈地望了下天空,如果有了這個妹妹,以後身邊就會多個醬油瓶了,也不知道是喜是悲,但起碼也多了個傾訴的對象了啊,總比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好。
這時,旁邊的草叢中突然傳出哀鳴聲,像是赤角兔發出的[哥哥我們進去看一下吧]也沒經過我的同意,小丫頭就拉著我的手一頭鑽進了旁邊的草叢,扒開最裏麵的那層雜草以後,我們發現是一隻腿部受傷的赤角兔。
[好可憐啊,我們幫它包紮一下吧]說著葛琪漣就蹲下來準備靠近它。
這時,我注意到了這家夥頭上已經接近赤色的角,一般當赤角兔頭上的角變成赤色以後,他們的性格就會變得暴躁不安[別碰它!這隻赤角兔已經發育成熟了!]
當我說出來的時候,這家夥已經先一步咬到了葛琪漣的手腕上,見她沒有任何反應,這家夥居然撒腿就跑,一溜煙就鑽進了後麵的草地中。
[為什麼?為什麼都這樣,明明隻是想善意的交朋友,卻總被當做敵人。]說著小丫頭就又想哭了。
不知怎麼的,這句話似乎也說到了我的心裏,我突然感覺自己和她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我慢慢的走到她旁邊,蹲下來輕輕的按住她的肩膀[漣漣,你要記住,這個世上並不是每個人都是隻要你對他好,他就會對你好,不用為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傷心,因為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我無奈的拿起她受傷的那隻手[還是先看看你的傷口吧]
但當我看向她的傷口的時候,我驚呆的,因為她的傷口並沒有流出一滴鮮血。不管了,還是包紮一下吧,想著我就從將手升到口袋總,我記得今天早上有帶過一條綠色的絲帶的,但真正將這條絲帶拿出來的時候我才發現連我自己都沒想明白自己是從哪裏弄來的這中東西,還有為什麼會剛好選擇在今天早上帶上,這一切是那麼的理所當然,又是那麼的匪夷所思……
但我終究還是用這條綠色絲帶為她包紮了傷口,但在之後的日子裏每次我說想檢查一下漣漣的傷口,她都死活不讓我看,我也沒有強求,所以這件事漸漸的也就淡忘了,而我也從來沒想過,在那綠色的絲帶中竟然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