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神色微動,急忙抓住玄奇的手,雙腳微踏地麵,身形倒飛而起,再次躲過那飛輪一樣可怕的攻擊。
玄奇大罵:“你哪來的東西,人不人鬼不鬼的,擾了大爺的清夢,還不給我滾開!”
冷三落地拖著刀,定睛看玄奇是什麼人?他眼珠子大得出奇,往外暴突,幾乎和鼻子一樣高,他使勁的端詳玄奇,詫異的神色一下子消失的一幹二淨,換了一臉不屑的神情說道:“我當是什麼玩意,原來是仙靈劍派不知死活的小弟子,你要是想死,盡早說就是,幹嘛今天才找我?”
玄奇聽了好笑,心說這小駝子說話真奇怪,自己何時想過死的?以前更不認識他,怎麼可能找他?越想越奇怪,便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冷三忍著性子質問,那雙暴突的眼珠子一刻不離開玄奇,似乎帶著複仇的怨念,看玄奇很不順眼。
“我笑你可笑唄。”玄奇雙手交叉,顯得很平淡。
冷三越是看到對方平淡,對自己毫無忌憚可言,就越是氣憤,跳腳嚷道:“你這賊小子幹嘛見了你冷爺不害怕,你不但不害怕,還覺得我可笑,實在是氣死我了,我……我要殺了你!”
“我要殺了你”這五個字幾乎是用一種讓人極度難受的破鑼嗓子喊出來的,驚得玄奇和青陽急忙捂住耳朵,但對方又掄起大刀,刀身旋舞如飛輪一般,將冷三也帶到半空,人刀合一,所過之處,什麼花花草草,樹木枝葉,全部都砍作兩段。
玄奇終於忍不住驚歎:“好厲害的刀!”雖說驚歎,可不挪步逃命,這不是找死嗎?
青陽拎著他跳到身後鬆樹上頭,將他放在一根橫生的枝幹上,道:“你且在這觀看,我下去對付他。”說罷又跳下去了。
玄奇還想較真,顯示顯示自己是個男子漢大丈夫,可一想到自己被青陽拎著,就像一隻狗一樣,一點反彈力都沒有,此刻,想要追回點男子漢的體麵,哪有可能啊?於是隻能坐在樹幹上,耷拉著一根腿,臨風觀戰。
青陽的身手很快,雖然總是被飛輪逼迫,終究還是能憑借身法躲過。
她躲了兩次就摸清了飛輪攻擊的套路,不禁嗤之以鼻,對玄奇道:“這冷三也不過如此,我可以對付他了,看我的。”
青陽果真飛上去和那飛輪麵對麵交手,左手朝前一丟,丟出數根藤條,綠光縈繞,仿佛擁有生命的蛇,葉片形如蛇嘴,死死咬住冷三身體不放,冷三本身快速旋轉,轉眼被藤條纏了七八十道,就跟一隻大粽子相似。青陽右手再次丟出數根藤條,將冷三拉到附近一棵環抱粗的樹上綁了起來。
冷三急得嗚嗚哇哇亂叫一通,大刀丟在地上也管不了。
青陽回頭看玄奇,笑問:“怎麼樣,這家夥可是自個把自個纏起來的,不怪我哦。”
玄奇坐在樹上看的一清二楚,青陽所言非虛,的確是巧借了冷三快速旋轉的破綻,稍稍借力,就能將其製服,看來還是比冷三高明了許多。
冷三忽然大叫:“大哥,二哥,四弟,你們都死了嗎?你們都見鬼去了嗎?怎麼都不來救我!”
話音剛落,嗖的一聲,從頭頂竄下一人,落在冷三身旁,看身形比冷三還要矮小瘦弱,雖然不是駝背,但個頭著實小的可憐,就跟三歲孩童一般,而且腦袋上紮了個衝天辨,上嘴唇開裂,跟兔子一般。此人身材這般細弱,若非長相難看,而且皮膚皺巴巴的,很有滄桑之感,任誰能看出來他竟是一個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