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弟子當中的大師姐淩敏,二師姐淩心早就將長劍握在手中,以師父逸靜師太馬首是瞻,隻要師父出言擊殺玄奇,她二人自當立即上前出劍,可逸靜師太並沒有命令她們,她二人喊道:“師父,我們來幫你!”說著步子早就出離隊伍,卻被逸靜怒喝回去道:“區區玄奇,哪裏用得著你們動手,還不給我退下。”她二人便不敢輕易動手,畢竟這位逸靜師太執掌東宮,以嚴苛出名,任何違背規定和她命令的行為都將受到嚴懲。
“淩薇,你給我退下!”逸靜師太語氣不容駁斥,可淩薇對此全不在意,手中長劍取防禦守勢,反問:“掌門、師父,你們從哪裏看出來玄奇就是妖孽?能否告訴弟子,讓弟子心中明白,如果所言非虛,弟子自然不會護著玄奇,讓你們殺了便是。”
“你!”逸靜師太感覺到自己的威嚴被挑戰,有些惱怒,眼珠子瞪了起來。
此時,夢雨也護在玄奇身前,抱拳道:“二位師長,我和玄奇自小長大,他根本沒殺過任何人,你們怎麼可以平白無故的說他是妖孽呢?”
逸靜師太將視線又投向夢雨,眼珠子幾乎掉下來,冷冷的嗯了一聲,嚇得夢雨急忙低下頭,渾身有些不自在,抿了抿小嘴,斜眼瞟了一眼道一真人,朝他請求道:“掌門真人,還請您詳查此事,不可無端殺人,夢雨願以命擔保,玄奇絕非妖孽,還望真人和師父手下留情。”說著跪倒在地上。
玄奇心中懊惱,但卻並不服氣,此刻見夢雨為了自己朝眼前這兩個臭牛鼻子下跪,如何答應?拉著她胳膊便要將她扶起來,口中道:“你不要為我求情,這般下跪,就算他們放了我,我心裏也不樂意接受。”
夢雨拽著他的胳膊道:“你不要亂說,快跪下。”
玄奇輕輕甩開夢雨的手,看向道一真人和逸靜師太,嘴角斜斜上翹,露出一個很玩世不恭的微笑,哈哈了兩聲道:“我玄奇一人做事一人當,道一真人不想要我這個弟子,我也不想要他這個師父,如今體罰上升為誅殺,看不慣我便想殺我,好得很,好得很,你們仙靈劍派就是這樣對待入門弟子的,為了排除異己,不惜當場殺人,我玄奇雖然見識不廣,但也敢肯定,您二位老人家的狠毒,上天下地,就連那閻王老子也自愧不如,今天你們既然敢這樣做,那也不怕世人笑話,你們為老不尊,我玄奇不才,又有何懼?你們是一起上呢還是單打獨鬥?”
聽了此話,夢雨啊了一聲,埋怨玄奇胡說八道,年紀輕輕怎麼可以和二位前輩如此說話?
就連冷靜如冰的淩薇都有些動容,吃驚回眸,嬌美的臉上竟然掛著一絲讚許。
逸靜師太氣的翻白眼,拿劍點指玄奇:“你小子自負妖法厲害,沒把我二人看在眼裏,今天我倒要讓你們魔教見識見識我鬆風劍的厲害。”說著話卻並沒有急切跳上來打鬥,而是看向道一真人。
這時,外圍的十幾個長老也都躍上露台,詢問到底怎麼一回事?
道一真人知道在殺死玄奇之前,務必要將事情原委剖析明白,於是咳嗽了兩聲,對在場一眾長老道:“此子掌發數次寒氣傷人,若不是魔教妖孽,如何能夠做到?各位師兄弟覺得還有待商榷的地方嗎?”
眾長老也都看到場中所發生的一切,其中道平真人年紀最長,資格最老,他捋著胡須思慮道:“一般來說,像這等十五六歲年紀就身負絕學的,大都是妖孽,但我神州大地,身負絕學之輩層出不窮,我覺得也不可一概而論,須得好好調查他是不是妖孽,若不是就胡亂打殺,未免有失我名門正派的威名,諸位師弟覺得我說的可有錯誤?”
另有一矮瘦道人,乃道機長老,出來強辯:“如今管不了那麼多,這幾年咱們仙靈劍派屢次遭受魔教裏應外合的攻擊,他們為了那若耶劍,挖空心思費盡心機,誰知道這一次不是再次想故伎重施,讓這小子暗藏門派之內,調查虛實!到時候摸清了門路,他們來個裏應外合,那死的可就不僅僅是三四個長老了,隻怕咱們仙靈劍派整個門派都有傾巢之危,以我之見,寧可錯殺一百,絕不漏網一個。此子今天必須殺死,絕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