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次那隻虎兕在劫難逃了,我今天就去把這頭畜生身上毛皮剝下,為先生做一件裘衣。”
說完之後,他滿懷期待的看著王元。
王元雖然兩世為人,但眼下說到底還是有少年天性,聽說已經找到了三月前虐殺青陽鎮數十名“富二代”、“官二代”的罪魁禍首,不由得升起了前去觀望的衝動。
“兩位‘通靈’、數十名‘氣壯’高手,沒理由鬥不過那隻虎兕啊。跟著去看看,應該沒危險。”
想到這裏,王元點點頭,回屋將隨身攜帶的東西一件一件放回身上,披著一套寬大的皂色裘絨棉袍出來。
東元無忌看著滿是補丁的棉袍,不由得眼皮直跳。雖然王元這幾個月將養不錯,但畢竟隻是十三四歲的少年,套上一件如此破舊的棉袍,還打著這麼多補丁,要是被旁人看到,還以為東元家缺衣少穿,無容人之量呢。
“先生,你這衣服——是不是太破了點啊?我們東元家……”
“知道你們家有錢,可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住在這裏,教授你拳法,還你爺爺恩情,卻並非需要你們東元家施舍。”
“再說了,我這樣自在,你知道什麼?這是非主流裝束,要懂得欣賞。”
說完之後,大搖大擺的往前走。
“先生,走錯了,這邊!”
背後傳來東元無忌無奈的聲音。
……
在東元家族門口的白玉廣場上,此刻,數十位黑甲武士正牽著馬匹,排成一個方陣,正整裝待發。
他們每一個人都是臉容嚴肅,所牽的坐騎均為“青駿雄駒”,腰胯各種兵器,渾身透著一股股肅殺氣息,殺氣盈人。
在這些黑甲武士的最前麵,是一座點將台,青玉石鑄就,台上東元勝正端坐中間,身後半丈之外李三勾著酒葫蘆站立,下首東元伯元和東元霍啟分列兩廂。
“三個月前,我孫兒無忌和青陽鎮各族才俊入青嶺山打獵,不料遭遇一頭凶殘的虎兕,除我孫兒力戰不敵逃脫外,其餘各族才俊紛紛命喪其手,屍骨不存。老夫曾許諾,東元家族必定將其扒皮拆骨,為其他家族才俊報仇雪恨,眼下,時機到了。”
東元勝的話語在廣場上飄蕩,透著一股鐵血氣息。
“經過三個多月的探查,終於找到了那頭虎兕的老巢,現在,我們東元家就要實現諾言,斬殺虎兕,報仇雪恨!”
“斬殺虎兕,報仇雪恨!”
“斬殺虎兕,報仇雪恨!”
“斬殺虎兕,報仇血哼!”……
廣場上黑甲武士吼聲如雷,響徹天地,整個青陽鎮都被這雄渾的氣息驚動,許多東元家附屬家族及鎮上的普通百姓紛紛自發走上街道,為東元家族勇士壯行。
“老大人果然守信,終於可以為克兒報仇了……”
“東元威武,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這些家族的人,加上鎮上的居民,紛紛高喊“旗開得勝”的口號,聲勢壯大,讓廣場上整裝待發的黑甲武士更加心潮澎拜,勇氣倍增。
經過今日,東元家族險些喪失的威信再次凝聚起來,青陽鎮又一次牢牢抓在東元勝的手中,而且比以前更緊、更有力!
王元跟著東元無忌過來之時,四十六位黑甲武士已經紛紛跨上戰馬,隻等東元勝一聲令下。
看到王元,東元勝眼睛亮了一下,微微點頭示意,這一幕卻被東元霍啟看在眼裏,他以為東元勝是在和侄兒打招呼,看到父親態度和藹,他頓時妒火中燒,眼睛裏麵幾乎要噴出火來。
“無忌,你們二人切記不要隨便出手,就跟在陸先生、韓先生身邊。”
東元無忌點點頭,飛身上馬,他的“雪裏追”死了,這匹黃鬃、臉頰上有一塊小小白瘢的高大雄駿正是東元勝自己鍾愛的坐騎——“閃電駒”,可見東元勝是如何寵溺嫡孫,也難怪東元霍啟咬碎鋼牙。
王元則輕飄飄的上了一匹“青駿雄駒”,雙腿微微一夾,體驗了久違的感覺,心中一陣舒爽。
“好久沒騎馬了,真爽!是不是離開東元家的時候,向東元無忌買一匹馬來?隻是不知道兩百兩銀子能不能買下一匹來?”
王元想起囊中羞澀,底氣頓消,心底再次升起了強烈的賺錢欲望。
此時,東元勝最終下達了命令!
“出發!”
霎那間,蹄聲如雷,駿馬似風,風馳電掣一般往青嶺山方向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