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是瑾軒,他端著一杯紅酒,也不喝,隻是拿在手裏把玩著。
心萍側過頭看他,轉了轉眼睛,搖搖手指笑著回答:“錯,是羨慕嫉妒恨啊!”
兩人會心而笑。
嚴瑾軒真的是一個好看的男子,連笑容都是這樣溫文爾雅似乎還含羞帶俏的。像個大姑娘。
不知道是不是被氣氛感染了,還是心萍本來就是大****一個,竟然輕輕地靠近,在那線條分明的臉頰輕輕烙下一個吻。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好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心萍趕忙坐好,端起桌上的杯子就喝,企圖借此掩飾自己的慌亂。隻覺得臉上滾燙滾燙,唇上還沾染著他臉上的溫度。
過了一會兒,被“調戲”的人兒一直沒有發話,心萍深呼吸幾次,才故作鎮定地開口,“啊,我想,我喝醉了。”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應該做做醉酒的樣子,於是歪著身子躺在了沙發上,順便閉上了眼睛不敢看瑾軒究竟是怎樣的表情。
隻聽到瑾軒靠過來,把她輕輕拉到肩膀上靠著。聲音裏似乎夾雜著隱忍的笑意,“嗯,確實醉了。”他附和著,有些冰冷的手指輕輕刷過她滾燙的臉頰,“還醉得不輕。”
心萍沒有搭話,一是覺得已經“醉酒”的人不應該搭話吧?二是覺得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索性便不開口了。
裝傻這件事,向來是女人拿手的。
即便是以前沒有做過,一旦認真做起來便可以很專業。
心萍被瑾軒半摟半抱在懷裏閉著眼睛“醉酒”中,隱約中聽到他帶著她跟新郎新娘告別,還聽到一群人起哄的聲音。她想,這個時候一定不能睜眼,一睜眼就完蛋了!
但她聽得最多,記得最清楚的,還是瑾軒的心跳聲。
一下一下,強健有力。竟讓人心生歡喜。
到了住所,瑾軒是把她抱上樓的。
她的臉緊緊貼著他的胸口,這一次不僅聽到他的心跳聲,還清晰地聞到他身上清爽的味道。是一種肥皂的淡淡的清香,心萍一聞就知道那是薰衣草味道的肥皂。
現在居然有男人用薰衣草味道的香皂,真是個居家好男人,哪個女人嫁了他定是幸福的。
她被輕輕地放在沙發上,然後聽到瑾軒走進廚房的聲音。
不一會兒他就回來了,然後笑笑地說:“還沒‘酒醒’嗎?我從不知道這果汁竟能醉人到這種地步。”整個婚禮當中她都隻捧著一杯橙汁,如果那樣也能醉人的話,紅酒白酒什麼的也別在酒界混下去了。
被揭穿了,心萍也就不裝了。
坐起身來,看著瑾軒就坐在旁邊怡然自得地喝著水,一臉的笑意。
忽然竟有幾分惱羞成怒了。
“啊,你早知道我是裝的?!”女人就是這樣別扭,不準人家揭穿,一旦揭穿就要惱羞成怒的。
他挑眉笑,把另一杯水遞過去,“拜托,一晚上隻喝果汁也能醉人的話,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又不是腦殘。”
心萍憤憤地奪過水杯,大口大口地喝水。隻是這樣竟也能灑了一身。
瑾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心萍紅著臉皺著眉喝道,“笑!”
他笑得更歡了。
須臾,她也笑了起來。
想一想,自己的演技果然是拙劣,又怎麼能怨他看穿了呢?
“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他評價。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