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躲一輩子吧?
“我跟朋友一起來的。”瑾軒打破沉默。
“哦,我也是。”她應著,頭揚了揚,“薛娜在那邊。”
瑾軒似乎一點都不驚訝,“表哥從不虧待她。”
心萍側頭表示不解。
瑾軒揚眉笑著解釋,“你不知道?這是表哥名下的產業。”
難怪她非要來這裏,還說要請客吃飯呢,感情最後還是大老板出錢啊!
心萍笑了笑,心想回頭一定要狠狠臭臭那個丫頭。
瑾軒道:“我就不過去打招呼了,該走了。”
“好。”心底竟舒了一口氣。
“你……要小心,這麼晚了。”他似乎不太擅長表達自己的關心。
心萍覺得自己應該同他一樣不自在,紅了臉。
低低應著,“好。”
過了一會兒又補充道:“你也是,開車當心點。”看了看他手中的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瑾軒注意到她的目光,哈哈笑了起來,“今晚就喝這麼一小杯紅酒,不礙事的。”頓了頓,他又補充道,“而且,我不會開車的,你忘了啊。”
她才想起來,那次回小鎮在公交車上的偶遇時,他們似乎討論過這個問題了,心萍還差點成了車上的“公眾人物”。
忍不住笑了。
心萍點點頭,“我過去了,不然薛娜得殺過來找人了。”
他笑了,“那家夥也就李爍霖受得了了!”
心萍點頭表示同意。
兩人便各自回座位。
兩個相反的方向,她一邊走一邊想,他會不會像電視裏的男主角一樣回頭看呢?
忍了好久,終究還是沒有勇氣回頭看。
門不當戶不對,即便都回了頭,又能怎樣?
那天晚上,心萍開始迷戀上提拉米蘇配卡布奇諾的味道。
常常買了蛋糕放在冰箱裏,又學著自己煮卡布奇諾。
為此薛娜還常常笑她,去了一次高檔的地方就滋生腐敗了,周心萍注定不是劉胡蘭,根本抵不住糖衣炮彈嘛!
心萍也任她去,不作解釋。
直到後來她才知道,提來米蘇還有兩個寓意,“帶我走”、“記住我”。
她已經養成了習慣,每天下午給自己煮一杯卡布奇諾,配著提拉米蘇,有時候會放一些歌曲來聽。
心萍喜歡鋼琴曲,總是覺得手指能敲擊出這樣動聽的旋律是件很神奇的事情。好像那一個個音符都是敲在心上一般。
可是,最近卻迷戀上一曲流行音樂,一個人的時候就喜歡捧著咖啡靜靜聽。
“……
有什麼熬不過 大不了唱首歌
雖然是悲傷的歌 聲音有點顫抖
也比你好得多 我還是很快樂
我才不會難過 你別太小看我
有什麼熬不過
誰說我不能喝 我喝得比誰都多
走路有點顛簸 也比你強得多
我還是很快樂
……”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麼喜歡上這首歌,也許,聽著那歌曲裏唱著的逞強會牽動自己的心情吧。
這個世界誰不想一輩子受人保護?
誰不想找一個愛人一生一世?
誰願意自己逞強,頂起一片天?
都不是超人,都不會無堅不摧,都不容易。
隻是有太多的不得已,太多殘忍的現實,所以才會選擇最適合的生存方法。
強大其實是一件很孤獨的事情,而假裝強大是件對自己殘忍的事情。
我們永遠在不擇手段地對自己殘忍。
因為,這樣總比別人對自己殘忍要舒服得多。
起碼心情上會甘願得多。
媽媽再三地打來電話,心萍有點不勝其煩了。
這一次,媽媽說嫂嫂懷了寶寶,家裏有輛車比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