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婷一聽這話,額頭立馬劃下三條黑線。黑子這話啥意思?餘紫蘇心機深不適合跟自己交朋友,那不就是拐彎抹角的說她沒心眼嘛!她這麼冰雪聰明,怎麼會沒心眼!一定是自己多想了,黑子何許人也,怎麼會跟單大雨一樣消遣她。
單大雨左右看看,見沒人注意他們,便壓低聲音對李婷說:“你是挺沒心眼的,要是跟那個餘紫蘇混了,說不定人家把你賣山溝裏給人做媳婦,你都得幫人家數錢。要我說咱們應該永絕後患,直接把那餘紫蘇和肖明哢嚓了,一了百了。”說著單大雨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眼睛中還閃現著躍躍欲試。
“可別!”李婷忙打斷單大雨的歪歪妄想症發作:“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她治好了我的傷,還待著我開車找到S市撤離軍隊,我不能當做沒這一回事不說,還因為忌憚人家而做出那恩將仇報的事情,那我不是禽獸不如了嗎。雨哥,我知道你心裏難受,其實我也氣的快要殺人了,但是沒辦法,雖然不是他們救了我的命,可餘紫蘇醫治好我身上的傷卻是實實在在的事情,要是沒有她治好我,我受那麼重的傷,能不能走出S市還不一定呢。雨哥要是看他們不爽,下次見麵時你就當沒看見就成,這救命之恩,我總要找機會報答回來的。”
“那隨你的便。”單大雨歪歪的正歡,聽李婷這麼說,頓覺掃興的不行,這種認死理的人就這點討厭,不就是點滴那麼大點的恩情,難道剛才他們三那頓羞辱還不足以報答,非要以實際行動才算數?真是榆木疙瘩,早晚得被那聖母白蓮花算計死。
三人又在旮旯胡同待了一會兒,遠遠看見那幫看熱鬧的人散了去,這才又顛顛又跑回到大廈門口,孫斌還在大廈裏找人,他們要是不回去,一會兒孫斌出來該找不到他們了。
誰知三人剛走到軍用大廈門前,還沒選好地方蹲點,守門的兩個士兵就氣勢洶洶的走到三人麵前,毫不客氣的說:“哎哎哎!你們三個,別站在這裏,不知道這裏是軍用大廈嗎?軍用大廈前10米範圍內閑人免進,快走快走。”說著就作勢要推幾人走,絲毫不給他們商量的餘地。
單大雨被推的一個趔趄,頓時不幹了,兩條腿就跟生根一樣問問站住,一臉不服氣的問:“幹啥,都幹啥!我們先前在這站半天了,也沒一個人管,怎麼才走這一會兒功夫,就不讓我們待了?再說,這大廈是你們的,難道這路還是你們的嗎?我們愛站那裏站那裏,誰也管不著。”說完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臉你不給我個說法,我就死賴著不走的架勢。
李婷因為是女生,那倆守門士兵就算在氣勢洶洶,也沒好意思跟個女孩子動手,但見單大雨黑子被推推搡搡嗎,心裏也很不痛快,於是李婷上前阻擋住士兵的動作,困惑的問道:“軍大哥,你們先別忙推,我們先前站這裏也沒人管啊,為什麼現在不能在這裏了呢?”
一名守門士兵見幾人這樣耍無賴,沒好氣的道:“什麼為什麼,不讓你待你們就不準待,讓你們走就趕緊走,別惹急眼了我們,直接以妨礙公務罪抓你們進監獄。”
李婷更加困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明明剛才隨便待著的地方,現在不讓待了不說,還直接武力驅趕了。李婷左右掃視一圈,大廈下待著不少的人,更有比他們三更接近大廈門口閑逛的,此時聽見李婷這邊的動靜,都一臉好奇的瞅著他們。可
為啥這倆士兵不去驅逐他們,單單跟他們三個過不去呢?李婷想不明白。無奈形勢比人強,李婷他們就算有冷兵器,也絕對幹不過這倆背著步槍的士兵,再說大廈那邊別的士兵正冷眼看著這邊,相信隻要李婷幾人敢動手,分分鍾就得被撂倒。
李婷隻能嘿嘿賠笑幾聲,小心翼翼的說:“兵大哥,我們有朋友在大廈裏找人,現在還沒有出來呢,我們要是走了,他出來找不到我們可怎麼辦?你行行好通融一下,讓我們在這裏再多待會兒,一會兒朋友出來了,我們保證馬上走還不成嗎?”
單大雨坐在地上,耍無賴似的任憑士兵怎麼拉扯都不起來:“我就不走,今天不給我個說法,我還就睡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