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多月的漫長買房之旅,我終於回來了,具體也不多說,上文。
撥開一米來高的變異雜草,李婷踩著雜亂的荒草艱難走著,他們此時已經深入深林兩個多鍾頭了,期間沒有吃過任何東西,隻是喝了一點點樹葉上的露水。
李婷看著四周都是參天巨樹和纏繞攀爬的藤條,相似的環境仿佛無休無止,怎麼都看不到森林的盡頭,讓李婷本就不太好的方向感經受了一次巨大的考驗。
黑暗潮濕的環境不斷壓迫著他們的神經,有時更是會傳來什麼東西爬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讓李婷單大雨的精神緊繃到極致。每每遇到這樣的情況,李婷單大雨隻能蹲在草叢中假裝自己不存在,不敢有一點多餘的動作,生怕驚擾了什麼厲害的家夥。
“包子,怎麼走了這麼久都沒看見人啊?連個屍體都沒有。”單大雨用砍骨刀撥開一大叢雜草,盡量壓低聲音,用隻能兩個人聽到的音量說道。
“你說些好的行不雨哥,要是有人的屍體出現,離咱們變成屍體也就不遠了。”李婷早已經大汗淋漓,在普遍深度超過膝蓋的雜草中前進,耗費的體力相當驚人,她沒有單大雨那樣的天生神力,隻能由單大雨在前麵開道。可就算這樣,李婷也早已經氣喘籲籲,好幾次險些被隱藏的藤蔓絆倒,胳膊上更是不知被草葉樹枝劃出不少的傷痕。唯一值得高興的是,身上濕漉漉的衣裳終於幹了不少,雖然還是有點潮濕發涼,但確實是比直接濕衣服穿著好受太多太多。
“我的意思是說,這片叢林好像太安靜了,你沒覺得從剛剛開始,咱們碰見綠蟲子的頻率越來越小麼?”單大雨說的蟲子,是指叢林異變之初就出現的飯碗大的綠色蟲子,它們好像吃素,隻在白天出現,數量極多,大多躲在巨樹的葉片之下,不停的在尋找在樹上和草叢中的嫩葉啃食,李婷他們幾乎每走幾步就能看見一個。
覆蓋麵積如此之廣的蟲子,卻在李婷他們進入草叢後越來越少,到了現在,幾乎都看不見它們的身影,蟲子爬過草葉的沙沙聲也幾乎沒有了。
“你這麼一說,我才發現綠蟲子真的好像沒有了啊。”李婷屏息傾聽半響,周圍除啦微風吹過草葉發出的沙沙聲,好像真的沒有綠蟲子啃樹葉的動靜了。
“它們沒了也不錯。”李婷沉思半響,接著說道。
“說你是包子,你腦子裏麵就真的裝的韭菜雞蛋?拜托你動腦子多思考下好不好,我的意思是說,吃素的蟲子少了,會不會是都被吃肉的東西吃沒了,這裏會不會有什麼吃肉的玩意在,你覺得呢?”單大雨恨不得打開李婷的腦瓜殼,看看裏麵到底裝的什麼餡,沒力氣就算了,怎麼還不長腦子,平時看著也不傻啊。
李婷被單大雨這麼一說,幹脆不走了,直接找了個比較高的草堆後麵一躲,招呼著單大雨也坐在裏麵休息休息。
待兩人坐定,李婷才不耐煩的說道:“你才笨的跟豬一樣,綠蟲子沒了不好麼?有它們在,咱們的行蹤無時無刻不麵臨這被它們發現暴漏的危險,現在它們沒有了,咱們不是被吃肉的東西發現的幾率更少了麼。不會是你認為,有綠蟲子的地方沒有危險的存在吧。”
“我當然不會那麼想,可是這找不到活人,雜倆就是孤立無援啊,總得想想辦法不是。”
李婷眉頭緊皺,這確實是個迫在眉睫的難題,可是林海茫茫,又有什麼辦法可想,難道要他們爬到樹上大喊大叫?李婷是絕對不會這麼幹的,這純屬犯二找死,絕不是什麼好主意。
“要不咱們返回去,我總覺得,懸崖上肯定有人,咱們呆的地方我總感覺怪怪的,心裏老大不舒服。”單大雨其實早就有了這個想法,隻是一直沒敢說,就怕被當成是膽小如鼠的無膽男人,不敢進這林子。現在他們也進來了兩個多小時,單大雨想證明的已經得到了肯定,那之後是不是該回去了。
李婷沒有反駁山單大雨的意見,隻是回頭往來路張望一會兒,才憂心忡忡的說道:“我看已經來不及了,你能找到回去的路了麼?”
森林各處的景象都差不多,李婷單大雨又沒有學過專業的追蹤技巧,在不見天日的變異森林中找到來路,顯然不比接著走下去簡單多少。
“要不先開飯吧,我都開餓成人幹了,在不吃可真要出人命了。”思索半響無果,單大雨幹脆又不想了,動腦子的事情能少幹就少幹,他自從力氣變大以後,食欲也跟著顯著增長起來,就白天吃的那兩隻生螃蟹,感覺分分鍾就消化完了,一點事都不當。
李婷聞言不禁被逗樂了,雨哥不愧是心寬體胖的典型,不管在什麼環境下,吃飯才是永遠的重點。
李婷幹脆的打開背包,掏出一隻隻生螃蟹,這些螃蟹大多數都死的透透的,隻有極少數的幾隻還在苟延殘喘,半死不活的發起最後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