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還要還啊?”王大治不禁有些啞然。
“當然得還了,你知道現在是末世不?你知道現在有多少人沒水喝不?你知道末世一瓶水可能就是一條命不?快點還來。”單大雨不依不饒,一副不給誰誓不罷休的樣子。
“沒有水,拿別的東西抵債也行。”高米雖然不知道話題轉變的這麼快,但單大雨是自己一夥的,當裏得力挺,於是高米立馬幫腔說道。
“食物水我們也沒多少,要不,我陪你錢行不。”王大治掏掏褲兜,就翻出來兩包巧克力,這可是救命的糧食,堅決不能給他們,在說,他憑什麼給這幫人啊,救人那框子是他老婆編的,要說救命恩人,那也是他老婆才對。
“你逗我玩啊?末世你給我人民幣,我又不上廁所?”單大雨一看這廝賴賬,不禁挺起胸脯,頗有不還水就揍人的架勢。
“怎麼還跟廁所扯上關係了?我們真的沒什麼物資了,就這兩塊巧克力,可是我們最後的口糧啊。在說再說,我也沒讓你們拿水澆我,是你們自己澆的。”王大治怎麼也弄不清楚這廁所能有什麼關係,一看單大雨不依不饒的盡頭,腰間還別著兩把砍骨刀,煞是震撼人心,王大治心中不禁發虛,就怕一個不慎,激怒了麵前的瘟神,到時候沒他們好果子吃。
“大雨,我們真的沒什麼吃的了,我這還有半瓶水,你要是不嫌棄,就拿去用吧。”蔣淑芬在背包中翻找半響,才滿心不舍的拿出一瓶外包裝髒兮兮的礦泉水,要知道現在所有人的物資都很匱乏,要是在以前,一瓶礦泉水也就一塊錢,滿大街都是賣的,可現在,一瓶礦泉水說不上就是一條人命。
“算了算了,雨哥,不就一瓶水,我一會兒補給你的了,咱們走吧,說不定還能在天黑前找到大部隊的方向。”李婷一看那瓶子外包裝髒兮兮的水瓶,被蔣淑芬甄寶是的雙手捧著,就不免有些心酸,半瓶水,就算曾經在不值錢,現在也是救命的口糧啊。
“今天先饒拉你,但是你記住,你王大治可是欠我們一瓶水奧。”單大雨被李婷推著就向巨樹後走去,嘴上還不依不饒。
李婷拽著單大雨走出去幾十米,路上遇到了很多營救樹上的人群,基本幾十人就拿著一個蔣淑芬編製的那種大吊框,吆喝著營救樹上被困的人。看來很多幸存者等不及,去跟蔣淑芬學了怎麼做框,好營救自己的親人。
“這次虧大了,救人搭了一瓶水,還被人看不起。”單大雨背上背著昏迷的高叔,嘴上還在那嘟囔。
“行了你,要是真想要,我也不攔著你了,你快去要把。”李婷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有些心慌,就好像在這稠密的巨樹之後,有一雙眼睛在緊緊的盯著她是的,可無論李婷怎麼尋找,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不禁一陣煩悶無處發泄,連聽單大雨嘮叨的心情都沒有了,李婷幹脆撒開單大雨胖乎乎的胳膊說道。
“的,算胖爺我倒黴。”單大雨一看李婷真不拉他了,訕訕的摸摸鼻子,也不再提礦泉水的事了。
其實李婷心裏清楚,單大雨這人就是受不得閑氣,但是真要他拿走蔣淑芬夫婦的救命物資,他是萬萬做不出來的。要不是這樣,就單大雨這塊頭加上那變態的力量,就算兩個李婷,也夠嗆能把單大雨拽走。
“婷姐,你說咱們就往這個方向走,能走出這個樹林麼?”高米牽著被捆綁這的孫斌,在一望無際的巨樹森林裏,很有些底氣不足。
“你問我,我問誰。要我說,咱們先去找軍隊的大本營吧,說不定朱哥他們也在那裏,到時候怎麼也比咱們自己在這裏瞎闖安全些吧。”李婷揮舞著手中的貓爪刀削平一小片一米來高的青草,其實也一點底氣都沒有,要知道他們可都是二十二世紀長大的孩子,很多的農作物都分不清楚,突然把他們扔到這樣一篇廣茂的原始叢林,不慌不亂才是怪事,李婷不由得為自己的心慌找到個借口。還別說,這麼一想,心中那沒有原因的煩悶到是減輕了許多。
吵吵鬧鬧中,李婷他們在巨樹森林李媽越走越遠,太陽也越降越低,很快李婷他們就隻能借著太陽的一點點餘光趕路。一路上他們問了不少的人,也隻有人大概知道軍隊大部隊的大致方向,具體在哪裏,李婷他們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
“哎呀我的媽哎!”李媽緊跟在單大雨身後,一個小群飯碗大的綠色變異蟲子被眾人驚動,向著四麵八方逃竄而去,嚇了李媽一跳。不過這種飯碗大的綠色蟲子顯然更加害怕,不等李媽叫完,全都跑了個幹淨。
“老媽你慢點!要不,咱們今天就在這裏過夜吧,這森林咱們也不熟悉,別抹黑趕路在遇到什麼危險。”李婷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李媽,就算隔著衣服,李婷也能感覺到李媽因為驚嚇狂跳不止的心髒。抬頭看看越來越昏暗的天色,越來越難走的變異雜草路,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婷的錯覺,李婷總感覺這些樹木和雜草好像又長高了不少,好似也變得更加結實,本來用貓爪刀一下就能齊齊削斷二十來根,現在卻是能削斷十七八根,也不知道是雜草更堅韌了,還是李婷的體力小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