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康衛國知道吧？！咱們廠東大院的，小時候經常來咱們家，他二哥康衛革......”蘇陽介紹康衛國。
“康衛革當年多出名啊......！兄弟，我們家老2建業（蘇陽二哥叫蘇建業），和你二哥還打過架呢！八幾年那時候，黑燈瞎火的，人那麼多，打完了才發現，都認識......！”蘇建功和康衛國聊家常。
“哈哈哈......”眾人大笑。
“好了，我直接開門見山，我也不說那麼多廢話了......鄭正，聽說你這兩天挺忙的啊？！忙什麼呢？給大哥說說，看看能不能幫你的忙......？”
“我......我想在飯店門口擺個攤兒，賣烤羊肉......”鄭正很為難地說。
“你們家那麼有錢，怎麼會突然想起來幹這個啊？！”蘇大哥十分不解。
“老大，你也別問那麼多了......鄭正現在欠銀行十三萬，再過十來天銀行就起訴他了，他現在也是走投無路了，再想起來幹這個的，他現在是上有老下有小，剛和老婆離婚......”蘇陽解釋說。
“哦，明白了......行，我看可以，隻要是幹正事，別管了，哥哥支持你，我先出去打個電話，馬上回來......服務員，上熱菜吧！老三，招呼你好你們兄弟幾個喝酒，我馬上回來......”蘇陽大哥轉身便出了門，蘇陽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但轉念一想有自己大哥出麵兒也不會有什麼事，索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領著大家夥吃飯喝酒，尤其照顧沒有食欲的鄭正，大概過了十分鍾，蘇陽大哥領了一個中年人進了門，眾人一看便是這飯店老板，康衛國當時不由得緊張起來，他生怕認出他來......
“老肖，我介紹下，我們家老三......蘇陽。老三，這是肖震海，我的拔絲兒（鐵哥們），叫肖哥就行了......”蘇陽大哥做介紹二人。
“你好老弟，長得真是一表人才啊！建功，你們哥倆兒長得太像了吧！老弟，以後有不管什麼事兒，盡管找我，你也別客氣，就是他蘇建功辦不成的事，你找我肖震海就行了，好不好......？”飯店老板和蘇陽握了握手便和蘇陽大哥坐在了一起......
“放心吧，肖哥，有事一定找你！”蘇陽笑著說。
“老肖，我有個小老弟，也是我們家鄰居，現在沒飯吃了，上有老下有小怪可憐的，想在你飯店門口擺個攤兒，賣烤羊肉，混口飯吃，我蘇建功你也了解，一輩子也沒求過幾個人，給個麵子行不行？”蘇陽大哥對飯店老板肖震海說。
“誰啊？！哪個是你老弟啊......？！”肖震海看著眾人問。
“鄭正，給你肖哥敬杯酒，點根兒煙......”蘇陽大哥提醒鄭正。
“你好，肖哥，我......我實在......”鄭正吞吞吐吐。
“建功，你今天既然開口了，咱們倆這麼多年的交情，這麵子我一定得給你，我看這老弟人也不錯......老弟，既然想幹，那就好好幹，啊......！門口我專門給你騰出來一片地方，烤羊肉可以，給我弄得幹幹淨淨的啊......！”老江湖說話就是老江湖，聽飯店老板肖震海說話就像下午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鄭正馬上就有了精神非常激動......
“大哥！你早說啊......！”鄭正激動大聲地說。
十年前，康衛國曾經用同樣的口吻，說了同樣的話，抱著同樣的目的，辦了一件幾乎同樣性質的事情，無論是巧合還是鄭正技興發揮，而此時的康衛國無比感慨。然而肖震海聽完鄭正的又激動又2的話後，大家都覺得很尷尬......
“鄭正，趕緊給肖哥敬酒，大哥坐這半天了，你連個謝字都沒有！”蘇陽大哥厲聲對鄭正說道。
“肖哥，真好不意思，剛才激動了，感謝肖哥照顧，以後什麼地方做的不對的，肖哥還得多關照......”鄭正突然有了意識。
“好好幹吧！老弟......以後晚上城管什麼的，對我說一聲，我直接幫你擺平，隻要好好幹，我就支持你，好吧！建功，我還有事，我先走吧？你給這幾個老弟招呼好......幾位老弟，吃好，喝好。哎......？！這位老弟，我看你怎麼這麼麵熟悉啊？！”肖震海客氣完後準備走，目光卻落在了康衛國身上。
“你好，肖哥，我就在這旁邊大院住呢，也許見過吧！”康衛國表情十分不自然。
“老肖，這是那誰他......”蘇陽大哥剛要插話。
“建功哥，肖哥，咱們頭一回坐一塊兒，我敬兩位大哥一杯，祝兩位大哥，年年發大財，家和萬事興......肖哥，你有事先忙吧，有機會了老弟一定請兩位大哥一塊兒坐......”康衛國急得一頭汗，生怕被肖震海認出穿了幫，然後馬上給蘇陽大哥使眼色，然後送走了肖震海，蘇陽坐到了自己大哥身邊......
“哥，這怎麼回事啊......？！”蘇陽低聲問他大哥。
“誰不想穩穩當當做生意啊！順坡下驢唄......！”
蘇陽聽他大哥說完，馬上明白了，原來這個肖震海低頭了。其實道理很簡單，如今的這位黑道大哥本來就應該在前幾年全國性的打黑行動中被槍斃，結果陰差陽錯躲過一劫，能活著已經是萬幸了，現在老婆小三兒好幾個，這飯店老板娘就是他的三房，兒女也四五個，身家幾千萬（還有人說資產上億），快奔五十歲的人了，早就沒了那爭強鬥狠的勁兒，一日三餐平平安安就很知足了，而且政府對於打黑從來就沒有放鬆過，他更不會再去惹事生非，再幹那槍打出頭鳥的事，再加上鄭正下午在幼兒園門口那既嚇人又悲情的表演，無論是老板娘還是他自己都有了側隱之心，於是托人去打聽鄭正，這才找了蘇陽的大哥，讓蘇陽大哥出麵給人民群眾都找個體麵的台階下......
沒一會兒，飯店老板娘拿著一疊兒錢和一個禮盒就進來了......
“建功哥，這是上個月的錢你先點點，這是老肖的朋友拿了一盒東北野山參，老肖專門交待讓我必須給你......”老板娘把錢給了蘇陽大哥後，又把禮盒也給了蘇陽大哥。
“錢我應該收，這人參就算了，讓老肖送給那有頭有臉的人吧！給我都浪費了......”蘇陽大哥推辭。
“老肖說了，這人參送給誰都虧，就送你不虧，他那脾氣你也知道，你別讓我為難了......”老板娘說完就走了，然而鄭正非常納悶蘇陽大哥和這飯店老板和老板娘的關係......
“建功哥，她怎麼又給你送錢，又送東西的啊？！”鄭正問。
“我開煙酒店的啊！他們的煙和酒都是我供的啊，一個月給我結一回賬啊！”蘇陽大哥邊說邊拆開禮盒，裏麵有兩支拇指粗細的人參。
“那這人參也不便宜啊！？你們到底什麼關係啊......？！”鄭正十分不解地問。
“什麼關係？！非常鐵的關係，當年老肖出來混的時候，差點讓人砍死，是我把他送到醫院，給他拿錢這才救了他的命......前年我開煙酒店的時候，他一把手借我30萬，都不帶眨眼的......”鄭正聽完蘇陽大哥的話，臉馬上變成了苦菜花，聲音顫抖的說......
“大哥......你早說啊......！”
“你早問哪......！”蘇陽大哥不屑地說。
“哈哈哈......”
記得去年2011年，上映了一部電影《硬漢》，電影裏的男主角劉燁說過一句非常經典的台詞“壞人，就得受教育......！”這句話說得非常有道理，不過我覺得這句話也有些片麵......在這個世界上，不隻是壞人需要受教育，像鄭正這樣的“混人”也得受教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