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的世界,刀何不能出?(1 / 2)

這是一個劍氣縱橫的世界,刀法隻存在於體質強橫的蠻族裏,大秦的貴族佩戴著長劍,大秦軍士們揮舞著重劍,劍,是人族的象征。然而紅花總有綠葉,芸芸眾生,必有另類,崛起於軍營的人族戰士,揮舞著蠻族的武器,在這隻屬於劍的人族世界裏,砍出屬於刀的一片天。。。。。。

大秦曆1000年冬,塞北蠻族起兵十萬,攻打大秦塞北第一關——虎雲要塞。

“嗚,嗚,嗚......”隨著一聲聲撤退號響飄揚而起,蠻族先鋒狂戰部如潮水般退去。黑壓壓的墨雲席卷著彌漫在空氣中的血腥味奔向北方。黑色的土地上灑下了無數鮮血。嚴酷寒冬,塞北蠻族不擅於耕種,隻能四處劫掠,而對於動輒幾十萬的蠻族來說,搶掠一些商家已經難以供給族人存活,因此,攻打要塞變成了唯一的選擇,一來可以牽製塞上兵源,大肆劫掠,二來,族人戰死,需求供給減少,存活婦幼,三來,消耗人族,為大戰謀劃。

四天血戰,即使是以耐力與堅韌著稱的蠻族戰部業已筋疲力盡,丟下近萬血屍,暫且退卻。蠻族先鋒部殘旗已倒,相對於蠻族強橫的個人能力,人族隻能用一條條生命去換填補戰力差距。也正是如此,秦人眼裏的天障——虎雲要塞,依舊矗立上百年,以無數人族軍士鮮血為代價傲然俯視幾度欲侵的塞北蠻族。

秦虎雲軍軍營,數十背插紅旗的旗衛兵穿梭不停,口中大喊:“大將軍有令,各什長聚於百將帳前,稟明兵卒斬首績,三刻後,各旅百將彙稟軍功司馬,不得有誤。”(秦軍製:五人為伍,設伍長。二伍為什,設什長。十什為百,設百將一人。十百設侯,為軍侯,其上為校尉,裨將,前將,左將,後將,右將,將軍,假上將軍,上將軍)

“關七,這次你又斬了多少?”大營東南方的一個軍製帳篷裏,身穿兵卒衣的馬三一臉羨慕地望著端坐在帳前打磨軍刀的伍長。

“比上次多了一個,十五個吧”。聲音不大,但很沉穩。應聲的伍長是個二十左右的小夥子,相貌平平,身材欣長,唯一引人注意的是那雙在昏暗的軍燈下依舊閃亮的眸子。“謔。。。謔。。。”昏暗但依舊堅韌燃燒著的軍燈下,伍長關七一臉平靜的磨打著手裏的軍刀,一片冷光閃過,軍刀透出絲絲寒氣。

“馬三,待會什長查察斬首績,我的還是十個吧。”關七盯著正在看著自己手裏刀發愣的馬三。

“關七,不,伍長,這如何好意思?我已經得了太多了。”身著清洗幹淨的兵卒戰衣的馬三連連揮手拒絕。他人不知,可雖膀大腰圓卻生性膽小的馬三卻知道他之所以能從炮灰營晉升至大秦邊軍勁旅,全是受了自己的好友關七照顧。

塞北邊疆長年戰亂,民生困苦。兩少年為求存活,一同從軍。身無一技之長的二人首發於虎雲塞戰前營。(就是俗稱炮灰營的存在)。戰前營戰損之高世人皆知。關七靠著手中的一把軍刀帶著同鄉馬三浴血拚殺,因戰功升至虎雲軍,在軍中締造了一段傳奇。

關七放下手中軍刀,站起身來,笑著拍了拍馬三的肩膀,“馬三,五個首級能換五吊錢,寄給大娘,讓她過得舒坦點。”馬三哽咽地道:“我知道你記得她老人家,可是這是你用命換來的,你想過沒,這麼幾年軍功累積下來,你早就可以晉升百將的,都是我拖累你啊。”看著帳內的軍刀,馬三知道,以關七的功勞,在這個以劍為尊的帝國,他應該已經配得上百將的玄鐵劍了啊,而且他的斬首績最低也是公大夫啊。(秦爵位:公士,上造,不更,大夫,公大夫,五大夫,左庶長,右庶長,左更,中更,右更,大良造,關內侯十三爵。)這可是爵位,可以世傳的爵位,雖然沒有封地,可爵位是身份地位的象征,隻有有爵位的貴族才算的上是帝國的掌控者,而現在關七隻能拿著奪自蠻族的軍刀。也依舊隻是帝國最下層的軍士,雖然是號稱帝國精銳的虎雲軍。

冷不丁的,關七停下腳步,望著這個雖然膽小卻在戰場上依然牢牢守護自己後背的知己,“三哥,沒有大娘,我早在幾年前就餓死了,沒有你在戰前營替我擋的蠻子那一刀,我現在連伍長都不是了,總之,待會照我說的做,東子他們幾個,我叮囑過了,他們不會說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