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念,媽媽在我十歲的時候就出車禍去世了,小小的不懂事的我站在黑白照片的母親麵前,淡淡的雙眸好像看到母親站在一旁微笑的看著我。
也就是從那時起,我便有了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俗稱“陰陽眼”。不過,通常隻是下午6點鍾過後才能看得見它們,也就是黃昏時刻,到了早上太陽升起時,它們便消失了。
“念,等等我。”
我轉過頭,一個可愛穿著學生製服的女孩喘著粗氣,跑到我身邊。
兮,從小和我一起玩到大的死黨,青梅竹馬,也是唯一知道我可以看別人看不見那種東西的人。
“才跑這麼一小段,就累了?”我看著滿頭大汗的她一眼,打趣道。
“哪有~”她調皮的對我拱了拱鼻子。
我笑了,她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孩,調皮可愛又不做作。
聖立學院,那是一個普通的學院,學院裏大多數都是家庭普通,靠著自己努力考上的學生。
“院長好。”兮甜甜的對著禿頂挺著大肚子的男人問好。
“是格沫兮和溫念葉啊。”格沫兮是她的全名。而溫念葉是我的全名。我的名字是我爸取的,但是我很討厭這個名字,討厭裏麵有個“葉”字,因為我姑姑,也就是爸爸的妹妹,她名字裏便有個葉字。
我的姑姑叫溫憐葉,她是一個很和藹
可親,很漂亮,這樣一個完美的女人,我應該沒有什麼可以恨她的理由。
但是,在我七歲的時候,媽媽回娘家了,我調皮的躲在衣櫃裏親眼看見爸爸正在用嘴親著她,不過,那時候的我還小,不懂得那是什麼。
後來慢慢的才知道,那是**,很可恥的名稱。
媽媽去世後,爸爸義無反顧的娶了她,不過,她在我十二歲的時候便死了。
在得知她死了的時候,我的心裏有股莫名其妙的興奮感,心裏想著,她終於死了。
我原本的名字叫溫霏落,但是她死後,爸爸就把我的名字改成溫念葉,很可恥很可笑的名字。
他每天很消極,每天很晚很晚才回家,每次回家都帶著一身的酒氣。
我是一個陰陽眼,能看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她死後依舊是寸步不離的跟著我爸,而我隻是冷眼旁觀,也不曾說,隻當她沒有存在罷。
我能看得出爸爸很愛她,我也看得出爸爸每次喝酒的時候,她就站在他的身邊試圖拿下他的酒瓶,可是每一次她的手都會穿過酒瓶。我很清楚的撲捉到她灰冷色眸裏中的落寞。
自此,我不喜別人叫我全名,溫念葉這個名字,很可笑。
眼前禿頂的男人正是聖立學院的院長,魏忠賢,曆史上著名的太監,正好觸碰到我的底線。
我不怒,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拉著兮進了教室。
在學院裏,他們背地裏都是叫我“同性戀”,也對,我隻有對兮說話,談笑,對其他人,我根本就不屑一顧,也難怪那些人無事生非,亂嚼舌根。
因此,兮也落得和我一樣。
我雙眸不由自主的瞄到窗外學校新移植的櫻花樹,看著漫天飛舞的櫻花,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思緒不由自主的回到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