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嬸子眼睛盯著銀子愣了神兒,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隨後變得笑顏如花,甚是熱情:“哎呦我說兄弟,你這長得確實是太著急了點兒,跟我來吧,牛老實家離我們不遠,我帶你們過去。”
小懷玉就這麼抱著小鈴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約摸有一個時辰後,小鈴鐺漸漸恢複了呼吸,小懷玉將她輕輕放在床上,輕輕蓋上被子,隨後人緩緩的癱軟在地上。
牛大娘趕忙上前扶起他:“孩子,別太著急了,小鈴鐺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會好起來的,你看你也不讓別人幫你,都累壞了,快坐下來好好歇歇吧!”忽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就聽見一個婦人說到:“到了,就是這裏了。”隻見牛二嬸子領著幾個麵相不善,凶神惡煞的家夥步入院裏。
其中一個臉最長的家夥走上前:“敢問貴公子亦或令嬡可能治好這郎中都束手無策的怪病?”
牛大娘說道:“我說大兄弟,你這都是聽誰胡說八道,一個小小娃娃,哪來這麼大本事?”
孫二嬸子在一旁忽然說道:“我說嫂子,前些日子你家懷玉不是剛治好我家牛二嗎?再說最近村裏人還能活著,不都是你家娃的功勞嗎?”
話音剛落,倉啷一聲,馬道人和賈耗子等人一起抽出了兵器,抬著老者的兩個嘍囉立馬將擔架連同老者扔出去好遠,老者滾了幾個跟頭,沒有了呼吸,眾人將院子團團圍住。
孫二審子嚇傻了,尖叫一聲:“哎呦!你爹都不要了?”隨後她好像又想到了什麼,聲音有些打顫:“原,原來不是治病的,那你們忙,就是她家娃,沒錯!我先回去,家裏還有衣服沒洗呢。”說著轉過身慢騰騰往門口挪去。
忽然哎呀!一聲尖叫,牛二嬸子緩緩低下了頭,她隻看見半把刀從自己胸口穿了出來,身子緩緩的癱軟在了地上。
“誰都不許走!給我搜!”馬道人凶狠的說道。
嘍囉們一哄而上,有的衝進了屋裏,有的衝進了廂房,還有的直奔茅房,不知是不是借著搜人的幌子趕去方便了。不一會兒,兩個嘍囉從屋裏走出,兩人分別抱著一個孩童,小鈴鐺臉色已經恢複了正常,隻是還在沉睡“老大,屋裏搜到兩個娃娃,不知哪個才是上邊要找的人。”
賈耗子說道:“兩個都帶走,都交到上邊,不是的那個多數會被吸血老妖婆吸髓食肉。”
牛大娘一聽忽然衝上前推倒了抓著小懷玉的嘍囉,死死咬住了嘍囉的右手,鮮血順著嘴角流下,她用力揮舞著雙手,本能的把小懷玉護在身後,賈耗子走上前,一刀狠狠刺了下去,直接穿透了牛大娘的身體,牛大娘緩緩轉過頭絕望得看著小懷玉,就這麼一直盯著,緩緩倒了下去,仿佛要在生命最後的時刻,要將小懷玉的影像永遠留在自己的腦海中。
小懷玉並沒有哭,他的視線慢慢掃過在場眾人,他要把所有人牢牢地記住,因為他恨,他恨這些奪去娘親生命的惡人,他恨像牛二嬸子一般嘴甜心黑,過河拆橋的愚昧之人,他恨這好人沒好報的世道,有朝一日,他一定弑殺這些惡人,弑殺這不可理喻的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