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補充道:“你要是嚇死就太好了,我托夢讓我爸把屍體帶到你家祖墳地合葬。”
楊磊想掐掐自己的人中。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能怎麼辦,趕緊幹活兒吧,不然兩個鬼不走啊!
雖然嘴上意見很大,但是進入工作狀態就專業性十足。
楊磊的臉色變得異常嚴肅,他雙眼緊盯著對方,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認真,問道:“你感到不舒服已經多久了?”
“最開始是怎麼發現這種不適感的?”
“在不舒服的時候,具體是什麼樣的感覺,能詳細描述一下嗎?”
“有沒有去醫院做過相關的檢查,醫生對你的情況給出了怎樣的診斷?經曆過什麼樣的治療或處理措施呢?”
這已經是楊磊潛意識的習慣了,並沒有因為對方是女鬼,是熟人介紹的而懈怠。
李嫣然向楊磊翻了個白眼,眼眸中一直閃爍著狡黠,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笑意,卻故意板著臉,裝出一副不滿的樣子,輕輕嘟囔著,聲音中帶著幾分撒嬌和抱怨,道:“死男人,見異思遷,移情別戀,真是夠可以的。”
“怎麼沒見你對我這麼認真過呢?我這心裏頭啊,可真是五味雜陳,不是滋味呦!”
她就是故意的使小性子,仿佛是在責怪楊磊對別人比對自己還要上心,仔細一聽,又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俏皮與親昵。
楊磊覺得惹不起這個祖宗,幹脆選擇了無視。
黃曉瑜顯得有些拘謹和不安,緩緩開口,似乎回憶起了沉痛的經曆,即便是很久了,依然無法釋懷,道:“一九四零年六月二十號,鬼子的飛機轟炸了平民區。房屋塌了,房梁砸在了腰上,我能感覺到骨頭斷了。”
“那時候,我知道可能活不長了。大約一個小時後,我的意識逐漸模糊。”
黃曉瑜盡可能的在輕描淡寫的講述,她繼續道:“然而,死後的我並未得到解脫。這八十四年來,每當我試圖躺下休息時,那種腰部的劇痛就會再次襲來,仿佛回到了那個被炸的瞬間。”
“也很奇怪,這種疼痛隻會持續一個小時,然後便消失無蹤。”
“我曾多次前往酆都城尋求幫助,那裏的醫生們雖然醫術高明,卻也對我的情況束手無策。他們說,這是臨終時的後遺症,想解決得找陽間的陰陽大夫。”
“我已是一縷亡魂,又如何能輕易跨越生死界限,找到那位能夠解救我的陰陽大夫呢?”
“直到遇到了嫣然,她說你能解決。”
楊磊聞言,眉頭不禁緊鎖,眼中閃過一絲同情,不再那麼抵觸幫第二個女鬼做推拿了。他開始仔細打量黃曉瑜的腰部,並開始用手觸診,以獲得更多信息。
其實,肉眼就能看見黃曉瑜腰部扭曲的位置,那絕對是外力造成的。
楊磊雖然得了岐黃之術的傳承,也不敢打包票就能弄好,畢竟人和鬼還是有區別的。
要是一個活人,這樣的傷勢必須去醫院手術,肯定要打上鋼釘,估計能保住小命兒。
但是,後遺症肯定很嚴重,不大小便失禁,混個坐輪椅都是好的。
現在她是女鬼,或許可以。
嗯,有那麼一瞬,楊磊想過,女鬼身上真皮層以下操作,算不算非法行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