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門前冷清得異常,隻有風吹過鬆林發出嗚嗚的聲響,像極了某種野獸的低吼。我捏了捏手中的請柬,羊皮紙的觸感依舊光滑,但不知為何,我卻感到一絲涼意從指尖蔓延至全身。“這天玄門,真的存在嗎?”魯雪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打破了這詭異的寂靜。
我搖了搖頭,“請柬是真的,但這氣氛……確實有些不對勁。”魯冰也蹙起了眉頭,她環顧四周,眼神銳利,“馮塵,小心些,我總覺得這裏有些古怪。”
我們三人謹慎地踏入山門,一條青石板鋪就的小路蜿蜒向上,兩旁是高聳入雲的古樹,遮天蔽日,更添了幾分陰森。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終於看到了一座古樸的殿宇。殿門緊閉,沒有一絲聲響。
我上前叩門,咚咚的回響在空曠的山穀中,卻無人應答。“奇怪……”我再次敲了敲門,依舊沒有回應。就在我準備推門而入時,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一個身著灰袍的老者站在門口,他麵色陰沉,目光在我們三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我身上,語氣冰冷,“你們就是馮塵一行?”
我拱手道:“正是,敢問前輩是……”
“老夫乃是天玄門長老,玄機子。”他語氣傲慢,上下打量著我,眼中帶著一絲不屑,“聽聞你最近名聲鵲起,老夫今日倒想見識見識,你這所謂的‘天才’究竟有何本事。”
我心中一沉,看來這天玄門並非真心邀請我們前來交流,而是另有所圖。我強壓下心中的不快,說道:“前輩謬讚了,晚輩隻是略有小成,不敢當‘天才’二字。”
玄機子冷哼一聲,“既然來了,就隨老夫來吧。”他轉身走進大殿,我們三人也跟了進去。
大殿內光線昏暗,氣氛壓抑。殿內坐著不少弟子,他們看向我們的目光充滿了好奇和探究,還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玄機子走到大殿中央,指著我說道:“這位便是馮塵,今日老夫要考考他,看看他是否名副其實。”他話音剛落,殿內便響起一陣竊竊私語。
“聽說這馮塵隻是個走了狗屎運的廢柴,也不知道怎麼就突然崛起了。”
“就是,我看他也不像有什麼真本事,估計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這些話雖然說得小聲,但我卻聽得一清二楚。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玄機子開始提問,他提出的問題都極為刁鑽,涉及到一些我從未接觸過的修仙領域。我絞盡腦汁,卻依舊難以回答。
周圍的弟子開始竊笑,他們的笑聲像針一樣刺痛著我的自尊。我感到臉上火辣辣的,心中充滿了屈辱和憤怒。
就在我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魯冰站了出來……
魯冰站了出來,她聲音清脆,如珠落玉盤,“玄機子長老,馮塵雖初入修仙界,但進步神速,有些領域未曾涉獵也是情理之中。您所提問題,有些過於偏頗,恐怕連一些資深修士也未必能夠盡數解答。”她微微一笑,指著其中一個問題說道:“譬如這‘九幽玄冰焰的煉化之法’,據我所知,此焰乃上古奇火,早已失傳千年,如今修仙界無人知曉其確切煉化之法,以此來考量馮塵,是否有些不妥?”
她侃侃而談,條理清晰地指出了玄機子提問中的一些漏洞,並巧妙地將那些我無法回答的問題解釋為失傳已久或者過於冷僻的知識,而非我的無能。殿內原本竊竊私語的弟子們逐漸安靜下來,他們看向魯冰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敬佩。
而玄機子臉色則越來越難看,他原本以為可以輕易地讓我出醜,卻沒想到被魯冰三言兩語就化解了尷尬。
就在這時,魯雪也站了出來。她從儲物袋中取出幾件我曾經煉製過的法器和丹藥,展示給眾人看。“諸位請看,這些都是馮塵親手煉製而成,雖然比不上各位前輩的高級法寶,但也足以證明他的實力並非浪得虛名。”她指著其中一把流光溢彩的飛劍,說道:“這把‘流雲劍’,便是馮塵以玄鐵精煉製而成,其鋒利程度,即使是築基期修士也難以抵擋。”
殿內眾人紛紛傳看,眼中流露出驚訝之色。玄機子的臉色更加陰沉,他沒想到我竟然還有這等本事。他原本以為我隻是一個靠著運氣和旁門左道崛起的廢柴,如今看來,他顯然低估了我。
就在氣氛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渾厚的聲音從大殿深處傳來:“怎麼回事?”眾人紛紛轉頭看去,隻見一個身穿金袍的中年男子緩緩走來,他麵如冠玉,氣度不凡,正是天玄門的掌門,天玄真人。
玄機子連忙上前,將事情的經過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將我描述成一個狂妄自大、欺世盜名的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