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南遮天蔽日的原始深林中,一個原始部落。此時真是正午十分,天氣最為炎熱的時候,存在顯得極為寧靜,幾乎看不到有誰活動的痕跡,隻能聽見蟲兒在熱浪中虛弱的鳴聲,在村落中的空地上,幾個木架上掛著幾隻死去的動物,當然,還有半個死人,已經被抹上鹽,仍憑驕陽炙烤,讓油滴在地上。村落裏野人在在午睡,這是當地部落都有的習慣,當然,生化在這樣物產豐富的森林中,他們有這樣的條件。。野人們都睡在不同的草棚子裏,很多人混住在一起。這個時代他們還是早期的父係社會,並沒有明確的家庭概念,男女倫理很混亂,大家都不講究,用現代人的話來說,這個時候的這些野人,有輕微的倫理,但大多數都是重口味。這裏的人喜歡食用酸味的東西,特別是肉類中帶有酸味兒。而在他們所知道的範圍裏,也就人事最理性的美食。為此,各個部落之間時常會有戰爭爆發,隨意在野外行走的人,都有成為別人午餐肉的機會。在靠近北方的區域,由於野生猛禽較少,這裏人口數量較大,對駱越的威脅最大,這些年來,越人都不敢單獨出沒,成群結隊出沒時也都要小心再小心。此時在村落外麵的叢林中,潛伏著一大群越人,村落已經處於包圍狀態。莊其也在草叢裏,和頭上帶著草偽裝,臉上塗抹著顏料,不仔細看,還以為就是一片樹叢。“啪!”往脖子上一巴掌,莊其把手拿下來一看,滿是鮮血。一隻死蚊子,毫無感覺就吸了這麼多血。看得莊其整個人都發毛了。“啪!”又是一下。這下不是自己打的。莊其一看,旁邊這位哥們兒笑嘻嘻得看著他,將嘴裏嚼了半天的什麼東西打在了傷口上,一邊還用手在那揉搓。表情很猥瑣。莊其衝他報以感激的笑容。因為從傷口處傳來了一陣清涼感,這玩而已是藥。這時,遠程傳來了幾聲布穀鳥的叫聲,這是發起攻擊的信號。頓時整個一片草叢動了。一群越人以迅雷之速,衝出草叢,撲入野人的村落裏。次時的野人們都還沒有醒來,越人衝進去,二話不說,首先就用作好的繩子活套兒,將強壯的野人的手足困住,然後抬到院子裏去。當然,那些老弱的野人他們並不怎麼管,礙手礙腳的上來的,立刻就是一刀。很多野人在沒有醒來的時候,就失去了行動的能力,而那些起來反抗的,手中根本沒有像樣的武器,不是被一棒子敲暈,就是被打的嗷嗷叫,實在不聽話的,就被作掉了。戰鬥在十幾分鍾之後結束了。除過幾個像樣的青壯激靈溜走了,其他的都被抓獲了,當然還有一旦群小孩子和年邁的人,根本不被理會,有的逃進叢林裏,有的在哪裏苦或者看戲。以前也許越人也許會趕盡殺絕,但現在不一樣了,這是一個買賣了,不能讓生意絕了,隻要讓這些野人對自己的生活沒有了威脅就夠了,當然,他們滅絕了,對自己不是好事情,孩子長大些,還能再來抓一次。也算是細水長流了。莊其看著地上的嬰兒和小孩子,它們在哭啼,可是根本沒有人管,年邁的人坐在地上幾乎沒有恐懼,已經不再在乎自己的私活了,他們跑步了。莊其的惻隱心還在翻滾。一個越人拍拍肩膀,“你不能同情他,因為如果他有機會,永遠不會同情你。”莊其說:“我知道,我難過,就是因為我和他們的世界不一樣。”之前給莊其上藥的越人說:“聽說他們以後是奴隸,也許我也需要奴隸,給我們種地。等到哪一天,他們和我們生活在一起,懂我們的時間了,你同情他,他就能明白。”莊其深呼吸一口氣:“他們是樵繞,我們是人,不一樣。但我們可以把他們變成人。我們是對的。”另外一個越人說:“讓自己和自己的人活動更好,就是對的。”這樣的抓奴隸的場麵在很多地方發生著,在這之前,駱越聯合起來,和幾個大的氏族部落進行了幾次正麵戰爭,利用先進的武器徹底打敗了敵人,接下來就是這樣的深入山林中的圍剿戰。戰爭中,越人們獲得了大批的俘虜。而這些俘虜,被捆綁在一起,趕到河邊,然後送上木筏,順著河流進入海上,在海上,用被用皮鞭和弓箭的驅使下不停的劃槳,最終滑過海洋,到達附近的小島嶼上。在這裏,每天每人能得到一條魚。在島嶼上,是初級的訓練,學習簡單的服從,如果不聽話,或者生體虛弱下去的,直接被扔到了大海裏。最初隻是駱越在作這件事情,但很快這個消息居然讓瓊州島上的越人知道了,對這個買賣很感興趣,也參加了進來,將許多和山裏的黎苗也俘虜下來。在北部灣的海島上,開始出現了蔚為壯觀的奴隸潮。於此同時,李懷的幾首船隻依然行駛在茫茫的大海上。在離開了駱越之後,幾首船繼續向南行駛,在南方,李懷上岸和一些部落交換了許多糧食,然後將兩首裝滿糧食的船隻現行返航。而自己的最快的兩艘帆船,繼續向著南方航行。“主公啊,你這麼又寫又畫得,這是在忙著什麼啊,能不能讓我們看看啊。”莊黑嘻嘻哈哈的問。他就是好奇,李壞不是教大家學知識,就是進行指揮管理,不然就躲在自己的船艙裏寫東西,偶爾還出去畫著畫那,總有自己的事情做,而他們一天就閑著沒什麼事情做,於是李壞就教他玩釣魚,沒事一群大老爺們就坐在船上殺個魚竿釣魚,一邊胡亂侃,可如今大家都在一起這麼久了,能說的也沒有了,一閑下來,就覺得無聊的要死。無聊就想到處找事兒。伸長脖子想瞅清楚李壞到底弄些啥。“我現在就把我們在路上的這些事情全都記下來,有些東西大家沒有見過,我就畫畫圖給大家看。”李壞把鵝頭退開“你那麼懶,我這上麵的字認識你,你不認識他們,有什麼用。滾。”“嘿嘿,我看您畫這海豚和真的一模一樣,簡直就是活的.....”鵝頭繼續過來,還煞有介事的作評判。“沒事就滾!我真在忙著。”李壞不爽,這麼近,口臭都來了。“額,其實就是想說,我們泡的豆芽都長起來了,您看我們是不是.....”“你先滾了再說。”李壞直接就是一腳,“沒事找事。”莊黑一個躲閃輕鬆化解了這一招,一份苦大愁深的樣子,“這還真讓您說對了,這都三個月了,我們南下這麼遠,又西行這麼久了。整體就在船上,地方這麼小,和作牢一樣啊。”“先滾出去吧,小其,我這裏忙完了再說。”李壞頭也不抬。“那您給我派點事情作吧。”莊黑不死心。“把船刷一遍。”“已經刷過了。”“把釣上了的魚切了。”李壞說。“已經有人作了,骨頭都剔了。”“額.....那就再去把船刷洗一遍。”“.....,”莊黑一頭黑線,“這樣不好吧。”李壞筆不停下來。“有事了,你去忙吧。”一個時辰後,李壞出現在大家麵前時,所有人瞬間都注意到了他,都太閑了。用後世的話,叫閑的蛋痛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海上航行,李壞已經明白了,為什麼除了海盜和人手不多的商船,其他船隻上都有嚴格的規矩,時常驅使船員不停的幹活兒,不是擦洗甲板就是幹各種無聊的事情,想西方還帶著牧師進行祈禱,總是像讓船員累了就睡,醒了就幹活兒。特別是那些探險船隊,就這麼搞不好,都要出嘩變。大老爺們沒事容易生事兒。“從今天開始,我給大家多安排點事情作。”李壞宣布,“首先,課程在增加一倍,當然,考慮到你們的愛好不同,我分文武兩科來,你們中所有人要麼精通一科,要麼什麼兩門平衡達到我的及格要求,不然,後果自負。我會在每天中午和下午給你們講課,你們每天早上都要複習。此外,我要求對你們進行分組,比如喜歡航海行舟的分一組,喜歡陸地上打仗的一組,等等,由你們選出隊長管理,當然,這個根據你們的自願來選擇。其三,我要給大家製定作息時間表和航海紀律,如果違反紀律將有懲罰措施。”說完這話,看上去大家沒什麼不樂意,甚至沒有議論紛紛,更沒有表態。李壞繼續道:“我們到返回於越,還有幾個月時間,這些時間裏,我們還要這麼過,你們應該換個角度好好想想,難得有這麼清閑的時光來學習不被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所打擾,這是個難得的學習機會,希望大家好好珍惜吧,以後我看很難有人有這種機會了。”桶宰問:“大夫,我學什麼合適啊?”李壞說:“你學武好些,我就給你多講講,你要能好好學,已經給越國練兵。”桶宰一聽,覺得這有前途,但是有些舍得不:“我還是覺得跟著大夫日子好過些。”李壞說:“你要一直跟著我,總得多學點手藝,也能幫我長臉。”然後看看調皮的莊黑子,“至於那些調皮的,沒本事的,我以後踢得遠遠得,省得礙眼。”有人就問:“那我們以後是不是您的徒弟啊?”李壞道:“我不能要丟人的徒弟。你如果能拿得出手,我可以承認。像趙旉,他喜歡航海,已經學會了怎麼看海圖,怎麼在海上定位,找方向,就是現在回去,沒有他也能找到路。這就是門厲害功夫,有資格做我徒弟。”李壞此話一出,大家都對趙旉滿是是羨慕,趙旉也感覺興奮無比,原來自己已經在李壞心目中有這麼高的地位了。現在雖然還是個年少的奴隸,但他已經擁有了一個很多人都得不到的身份,李壞的徒弟。“好了,大家先準備一下,過會兒我們開課。”“親愛的心,今天是我第一百零二天,我們的船航行在上孟加拉灣的第六天。在講完之前陸地和島嶼的故事後,我要講述下這片美麗的大海。就在今天早上,我們一次張網就打到了三百隻鯖魚,這讓船上那些無聊的家夥叫苦不迭,接下來的幾天裏都不用在釣魚了。我要先講個鯖魚,它還有另一個好聽的名字,青花魚......”“你死定了!”,李壞真正撰稿的時候,莊黑又毫無禮貌急匆匆的闖進來,李壞最煩人在自己寫東西的時候打擾自己,立即火了。莊黑對李壞的憤怒直接無視了,興奮得喊:“到了到了,我們到陸地了!”李壞衝上甲板,此時的甲板已經一片歡騰。在這裏,終於到李壞所說的最後一個目的地,印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