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嬤嬤看了一眼四周的丫鬟小廝,然後悄聲在溫氏耳邊說了幾句。
“什麼?你再說一遍?”
白嬤嬤無奈,隻得將庫房被盜的事情又複述了一遍。
顧不上再去看百裏豔陽,溫氏帶著白嬤嬤她們又重新回了自己的院子。
當她看到空空如也的庫房時,溫氏竟然不顧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呀呀,是哪個天殺的賊人,竟然敢偷到我的頭上來了?”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派人去找?”
白嬤嬤有些無奈的看了溫氏一眼,“夫人,都找過了,沒有任何蛛絲馬跡。”
“夫人,要不然,我們還是報官吧。”
溫氏一聽,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不過好在她還有一絲理智,並未喊人報官,而是讓白嬤嬤去通知百裏相如。
當百裏相如帶著柳氏趕來的時候,溫氏已經被丫鬟扶回了房間。
她實在是不敢再看她的庫房,她害怕自己會心疼而死。
“夫人,這是怎麼回事?”
前幾日靜堂被盜的凶手還未找到,現在可好,連庫房都丟了。
百裏相如雖然不心疼溫氏,但他卻十分心疼溫氏的庫房。
溫氏並未看到百裏相如身後的柳氏,見到百裏相如過來,撲進他的懷裏就開始哭嚎。
可她不知道是因為悲傷過度,還是因為其他原因。
隻一個勁的哭喊“相爺,相爺”,其他的一句話也沒有說。
那聲音悲傷婉轉,讓人聽了不自覺的跟著動容。
知道的,是她的庫房被人偷了,不知道的,還以為百裏相如死了呢。
百裏相如微微皺眉,可溫氏哭嚎了半天相爺,愣是一句有用的話都沒有。
百裏相如有些不耐,一把將人推開,冷聲質問。
“身為相府主母,遇到事情難道就知道哭不成?”
“好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氏見溫氏哭的傷心,心中別提過高興了。
不過百裏相如臉色不好,她也不好表現的太過明顯,但添添堵還是要的。
“就是,不過是丟了些財物,派人去找就是。”
“何至於哭的像是家中死了人一樣,晦不晦氣?”
溫氏這才看到柳氏,可聽到她的話後,頓時更加生氣。
“你這個賤人過來做什麼?是不是你?”
“上次靜堂的事情還沒找你算賬,現在倒好,竟然敢偷我的庫房。”
“相爺,你可得替我做主啊,那裏麵可全是我的全部家當啊。”
“豔陽的嫁妝,瀚宇將來娶妻的聘禮,全都在裏麵啊,這下全沒了。”
“相爺,一定是這個賤人幹的,她覬覦我的正妻之位不是一兩天了。”
“整個相府,除了她,沒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搬走那麼多的東西。”
“相爺,你要替我做主啊,這個賤人,賤……”
話未說完,溫氏竟然自己將自己氣暈了過去。
柳氏沒好氣的對著白嬤嬤翻了個白眼。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去請郎中。”
“這要是被氣死了,我還洗不清了呢。”
柳氏說完,委屈巴巴的看向百裏相如。
“相爺,你看姐姐,她怎麼能如此說人家。”
“柳家雖然比不上溫家的家世顯赫,但柳家世代經商,怎麼可能會偷她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