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古老的叢林。任遙環目四望,雖然在林裏能看到東西,但卻沒有一絲的陽光,高大的樹冠形成了一個完整保護網,陽光透不進來。身下躺著的厚厚的樹葉,一絲霧氣,在林中緩緩的移動著,使林子顯得非常的寧靜,寧靜得,給人一種抓狂的感覺。
任遙盤腿坐了起來,他要讓她快點好起來,要用自己那不知名的戰氣心法,為眼前的這個他還不知道姓名的女人療傷,但他總感覺這林子怪怪的,處處透著詭異,透著危險。任遙睜著眼睛,不顧自己身上還在流血的傷口,開始把自己的戰氣,源源不斷的向陶瑩的體內注去。
黑夜慢慢的降臨,林子裏也亂了起來,各種毒蛇毒蟲開始活動。不過,在遇到任遙那白色的霧氣之時,都紛紛的躲避開去。
第二天一早,陶瑩醒了過來,雖然身子還不能動,但卻已經能開口說話。望著眼前背對著他,正在用匕首削著什麼東西的任遙:“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任遙沒有回答她,但卻停止了手中動作,靜靜的望著不遠處的那些開得五顏六色的小花:“我這一生,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美麗的花朵。這麼美的花,居然能從這種地方生長出來,說出去,誰又會相信呢?”
陶瑩望著任遙後背上的新舊傷痕,有的還在滴著鮮血。她不知道,任遙哪裏來的那些力量,這次這麼凶險,他居然都可以挺了下來,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兩行熱淚流了下來。她知道,任遙是好人。
任遙停止了手中的動作,他在削的,是一條蛇皮,和幾根樹枝。他用這些東西,做了一個簡單的單架:“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裏,這林子很古怪。”任遙輕輕的說了一聲,把陶瑩抱到了單架上,拖著單架,揮著手中的至尊刀,開始辟著擋在他們前麵的樹枝,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一陣輕輕的風吹過,豐將如慧與廖不凡站在鹽城外不遠的一座小山上。在一個小亭子裏,仰望著瘋魔叢林的方向。
豐將茹慧苦笑了一下:“一個月了。一個月前,任遙帶著那個女人在鐵血堡的手裏逃出去,進了瘋魔叢林,便再也沒消息了。”
廖不凡望著豐將茹慧,風吹起她的一絡頭發,輕輕的劃過那潔白的臉上,都快要癡了:“豐將小姐,你真的要殺了任遙嘛?你和他之間,就有那麼大的仇恨。聽我一句,算了吧,他進入了瘋魔叢林,九死無生,那個林子,任何一個人進去,都不可能出得來的。唉,我又少了一個酒伴。”
“也許吧,不過他命大的很,我知道,他死不了,隻要他活著,我就一追到底。”
“這是我的令牌,如果有用得著我金刀門的地方,金刀門各分堂,任姑娘調遺,見此令如見我廖不凡本人,在下還有俗事纏身,實在是不能再陪姑娘尋找任遙了。”
“謝謝,不過,不必了。我能搞定他。”豐將茹慧笑了一下,並沒有去接那塊令牌,出了亭子,上馬走人。
一個月,任遙和陶瑩在瘋魔叢林裏走了一個月,仍是沒有走出那片叢林,叢林裏危險從生,各種毒蟲猛獸,讓他們防不勝防,對付這裏的野獸,普能的刀劍根本就不能傷它們的分毫,而任遙的長刀,也隻能給這裏的變異野獸造成一種很小的傷口,氣得他不得不用烈焰刀法對付這裏的野獸。
陶瑩的傷好得很快,林裏子裏有許多名遺的藥材,加上任遙特殊的功法,一個月的時間,陶瑩已經能走了,但卻還無法運用戰氣。一個月的時間裏,他們經曆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生死,在一次與狼群的搏鬥中,任遙殺了幾百匹惡狼,卻把讓他創出了烈焰刀法裏的又一招,千煞狼斬。
“我們這樣永遠都出不去。隻能飛了。”任遙輕輕的一笑,抱起陶瑩,飛上了樹冠,看準一處湖麵上的草地,便在叢林的頂上奔了過去。如果還在叢林裏走,他永遠也無法發現那個湖。
在湖邊停下來後,陶瑩看著任遙,輕輕的說了一句:“你救了我這麼多次,卻還不知道我的名字,但現在,我打算告訴你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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