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遙和陶瑩在一起,渡過了兩個平靜的夜晚。他平靜了,但陶瑩可沒有,生怕晚上出事,兩天晚上都睡得不踏實。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從這兩天的相處下來,任遙就知道,這丫頭肯定是第一次來鹽城這種花花世界,並且,連她叫什麼名字都沒問,不過對他來說,這些並不重要。所以,他今天打算帶她到賽華湖去逛逛,應該不會那麼倒黴再次碰上豐將茹慧吧。而且,這兩遇上的想要暗殺的人,都是鹽城方圓百裏之內,想必,他的的活動範圍,已經被人知道了。現在,正是他再次潛回鹽城的大好機會。
兩人騎著馬,一前一後,在官道上鹽城慢慢的走著。身後一陣激烈的馬蹄聲響起,任遙回頭望了一眼,開心的笑了起來,一個挺長時間沒見的老朋友,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裏,正是上次敗在他手上的‘鬼影劍’郝天斌。
“任兄最近可好?”郝天斌衝任遙一報拳。上一次的失敗,讓驕縱的郝天斌收起了輕視之心,這幾個月來一直勤加練功,以前的鋒茫畢露換成了現在的韜光養晦,再加上他本身也是一個武學苗子,所以,與之上一次二人較量相比,實力有了一個新的飛升。
“托郝兄洪福,在下還死不了?”任遙輕笑了一下。
“任兄真會說笑話。難得今天早晨的天氣如此晴好,而今天你我二人又再度相遇,上次敗在任兄手上,我從中卻找到了以前沒有找到的東西,今天我們何不切磋一翻,也好讓我知道,我的武功有沒有進步?任兄,怎麼樣?”
“好呀。”任遙答應了一聲,然後跳下馬來,對陶瑩說道:“小姐,還請你的在邊上等一下,我與老友切磋一下。”
陶瑩沒有說話,牽著兩騎馬,向旁邊走去。在青青的草地上坐了下來。準備看看怎麼一個切磋法,是生死相搏,還是隻是切磋一下而已。似乎,任遙的身上,隱藏著太多的密秘,她現在完全看不透他的存在。
任遙和郝天斌相距兩丈,專注的注視著對方。郝天斌的長劍出鞘,而任遙的長刀也同時飛出。青木劍法對上任遙的烈焰刀法,刀茫現,青光閃,狂風乍起,一種是詭異毒辣的凜冽刀法,一種是飄逸靈動的青木劍法,在草地上來回的飛舞著,撞擊著,一條條辟出的長溝,在草地上七橫八錯的擺放著。
空氣中迷漫著烈焰刀法的溫熱與刀茫的凜冽,中間夾雜著青色的劍茫。郝天斌沒想到,短短數月時間,任遙的戰氣居然增長了這麼多,但卻還是在他之下,而他不知道的是,任遙的戰氣一向都是自動運轉的,而且,就連奔跑的時候,他都是以力趨動。所以,任遙的隻要還有一絲的戰氣,便是越戰越勇。
再加上任遙這些天來,幾乎都是在搏殺中渡過,難得清閑,可以說,任遙的搏殺經驗,要比他高出很多,再加烈焰刀法,竟與郝天斌拚了一個旗鼓相當。
這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痛痛快快的搏殺,兩人一直從太陽一人多高,打到將近中午,都是不分勝負。
“不打了。”郝天斌揮出了一個劍茫之後,跳出了圈外,劇烈的喘吸著。
任遙也退了下來,現在,他也是渾身都被汗水給濕透了,口幹舌燥。連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持多久,不過,停下來之後,還是大叫了一聲痛快。
郝天斌摘下一個酒壺,給任遙扔了過來:“兄弟,就此別過。我還有要事在身,告辭。”
任遙接過酒壺,灌了兩口烈酒之後,叫一聲,慢走。可郝天斌剛剛馳出去不遠,便又停了下來,勒著馬愣是打了一個轉,高叫了一聲:“我最近在這附近發現了銀陽五秀才的蹤跡,感覺還是把他們交給官府比較合適,我現在去找銀陽第一神捕‘紅鷹’,你與姑娘要小心一點。”說完後,再度馳馬而去。
“銀陽五秀才?不是已經死了嘛?”任遙搖了搖頭,本想告訴他的,可他已經騎馬跑了。一口氣把酒壺裏的酒喝幹,便盤腿打坐了起來。
陡見任遙的身體霧氣升騰,快速的旋轉了起來,馬上便進入了入定的狀態。
陶瑩坐在草地上,這麼持久的兩人對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就連坐著都坐累了,再加上這兩天沒體息好。迷迷糊糊的都快睡著了,直到二人切磋完了,才清醒了過來。望著在一旁打坐的任遙,現在,她又有了一個殺他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