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久,這個全球最美麗的苗寨,裴希文牽著我的手,自由自在的散步在田間,清新的空氣,隨處可以聽到的鳥叫聲,苗族人淳樸善良的眼神。
我扯了扯裴希文的手:“阿文,我們就住在這裏好不好?”
裴希文看了我一眼,寵溺的攬過我的腰:“好的,我們就住在這裏。”
“是嗎?”我激動的轉過身,卻發現剛剛還在自己身邊的裴希文不見了,我心裏一陣慌亂。
“阿文……阿文……你在哪兒啊?阿文……阿文!!”我使勁兒的大喊,裴希文卻還是不見了蹤影。
“阿文……”
“是我,我在這裏,在這裏!!”頭頂突然傳來阿文急切的聲音。
我驀地睜開眼睛一看,眼前的人幾乎讓我認不出來,流著淚的眼睛,胡子長的老長的下巴,大大黑眼圈的眼瞼,憔悴的臉龐,哪裏是剛剛在我身邊溫文爾雅的裴希文。
“小意,小意,你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麵前的人突然看著我又笑又哭。
“阿文?我怎麼了?”我奇怪的問。
“你不記得了嗎?之前……在倉庫?你被綁架?不記得啦?”裴希文看著我焦急的說。
哦,我這才記起之前,在倉庫,綁架,被打,撞牆。那我怎麼會在這裏?我是死了嗎?
“阿文,我是在做夢嗎?我死了對嗎?所以才來到你的夢裏?”我知道自己肯定是死了,那麼狠狠的一撞自己肯定是必死無疑的。
聽我這樣說,抓著我手的裴希文哭的更厲害了,淚水不停的順著他的臉頰流進我的手心。
“小意,你怎麼這麼傻呢?怎麼有你這樣的傻瓜呢?難道你不知道你死了我也不會獨活嗎?”
麵前的阿文哭的稀裏嘩啦的,我從來沒見過這陣勢,心急的想要起來安慰他,可是後腦卻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啊……”我情不自禁的叫出聲。
“怎麼了?怎麼了?別動,別動……”裴希文趕緊扶我躺好。
會痛?會痛?怎麼會感覺到痛呢?不是說死了就沒有痛的感覺了嗎?
“阿文,難道我沒死嗎?”我疑惑的問。
聞言,阿文噗哧一笑,摸了摸我的臉:“傻瓜,有我在,你怎麼會死呢?”
“怎麼會呢?我記得我明明死了的啊?”我更加奇怪了。
裴希文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你是差點死了,你知道知道你已經在床上整整昏迷三個月了,差點就……”說到這裏,裴希文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這麼說我是沒死了是嗎?”我不由得一陣激動,一直以為自己自己已經是死了的。
“小意,再也不要這樣了,你不知道我這三個月過的是什麼日子,再也不能這樣了。”麵前的裴希文抓著我的手撫上自己流著淚的臉,哭著對我說。
我也情不自禁的掉下了眼淚。
“是醒了嗎?太好了。”突然,一連串不太標準的中國話自門口傳來。
我艱難的轉頭一看,是一頭白發的藍眼睛的外國老頭,身後跟著金發碧眼的外國女護士。
我奇怪的看了裴希文一眼,搞不清楚狀況。
“john,please–come-to-see。She–just-woke-up。”裴希文激動的對著剛剛進門的老外說。
老外笑眯眯的看了看我,翻開我的眼皮看了看,又看了看右邊機器上的數據,高興的說:“congratulates!!她沒事了。”依舊是不太標準的中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