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寬帶著上萬武者縱馬狂奔,連日不停,終於在第三天到達了宋國和吳國的交界處。
遠遠地,趙寬就看見了有士兵在國界處布下關卡,禁止兩國百姓越過國界。這些士兵所穿戴的鎧甲和吳國正規軍的製式鎧甲不同,趙寬猜測應該不是皇室派出的兵馬。
待到近處,有一個士兵小頭目出聲大喊:“前方來者停步!吳國忠臣張氏為了平定叛亂,已封閉國界,任何人不得出入!”
趙寬冷哼一聲,根本不理,反而拍馬加速。
那些士兵見對方來勢洶洶,且馬蹄揚起的煙塵遮天蔽日,猜測應該是大軍到來,根本不敢阻攔,匆匆擺下柵欄就躲到一邊去了。
趙寬接過旁邊手下遞過來的丈八長槍,隨手一揮,一道血紅的月牙形罡氣激射出去,那一排數十米的柵欄直接被炸開了一道近十米寬的缺口。
趙寬帶著軍隊就從這個缺口一衝而過,進入吳國。後邊的大軍見缺口太小,也紛紛出手,一直到將這數十米的柵欄全部粉碎,這才停手。
曾經和莫然有過一麵之緣還起了點小衝突的張家二公子張桂德聽到手下報告,稱有大批人馬衝破自家布下的防線進入吳國,頓時大怒。
他本就是家中老二,老大不死他就沒機會繼承家族,如今吳國大亂,讓他看到了另一個不幹掉老大也能上位的希望,隻要能在這場亂戰中為家族謀得足夠大的利益,還怕擠不掉老大的位置?
所以他剛一聽說國內幾個江湖上的巨頭互相打起來了,就極力慫恿自己父親出兵分一杯羹,為此他不惜開空頭支票拉攏了一大批家族中的長老,還主動請命帶兵出戰。這樣一來,待到吳國這場內亂波及越來越大,張家的其他人發現無法獨善其身的時候,才發現他們已經慢了張二公子不止一步了!
這一直是張桂德最自豪的,他自認憑借在這場內亂中的先手和不弱於老大的手段,自己一定能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功勞來,讓那些老糊塗的家夥看看誰更有資格繼承家族!
然而現在在他的防守範圍內居然讓其他國家的勢力衝破防線,插手到吳國的內戰中來,先不說這樣一來張家分到的利益可能會減少,光是老大那一派係的人恐怕就不會輕易放過這個由頭,狠狠地在家主和長老們麵前搬弄他的是非,把他的大計攪黃!
張桂德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他決定親自帶人去阻攔那些衝入吳國的人馬。
趙寬帶著軍隊又狂奔了數十裏,忽然看到前方平原上多出了一股部隊,人數也有上萬,領頭的是一個油頭粉麵的年輕公子。趙寬眼尖,看出那個年輕公子雖然是首領,卻隻有後天五六層的修為,在他身旁的那個葛衣老者才是真正的高手。
張桂德看著遠處一股煙塵如旋風般刮來,地麵也因為萬馬奔騰而隱隱震動,心裏不禁有點怯了。可是轉頭看到身旁那閉目養神的老者,心中又安穩下來,自語道:“真是天幸,太上長老這兩天正好來視察,他老人家可是先天強者!有他在,還怕攔不住這些敵國匪類?”
趙寬眯眼看著對麵那葛衣老者,舔了舔嘴唇,側頭對手下說道:“傳令下去,全軍停下!我去會會那老兒!”
跟在趙寬身邊的都是隨著他征戰數十年的親信,對他的命令絕對無條件執行,且不問為什麼。很快,軍令層層傳遞下去,近萬人馬緩緩停下,揚起的煙塵也開始落下。
不過還有一匹馬沒停,那是趙寬的坐騎。他單人獨騎直衝對方上萬軍馬,一個人的氣勢居然隱隱壓倒了一支軍隊!
張桂德身旁的葛衣老者在趙寬一人一馬衝出來的時候,就猛地睜開了眼睛,眼中神光閃得張桂德都一陣眼花。
說時遲那時快,趙寬已經衝到距離張家軍隊百丈之處了!
葛衣老者怒喝一聲,衝散趙寬那越來越雄渾的氣勢,讓他身後一萬人馬鬆了口氣,再被趙寬的氣勢壓迫下去,保不準就要直接棄兵投降了。
葛衣老者飛身而出,以不遜色與趙寬座下駿馬的速度與趙寬衝撞在一起。霎時間,藍光血光同時衝起,各占了半邊天空!
“哈哈!死吧——”趙寬的狂笑聲中,藍光隻支撐了一個呼吸,就破碎開來,一道被藍光碎片包裹的人影被擊飛,落入了張家的軍隊叢中。
兩大先天強者對拚的力量是何等凶猛,再加上那葛衣老者刻意卸力,那些被他直接砸中的兵馬全都糜爛成了肉泥,旁邊的人馬也沒有逃掉,被衝擊波震成了碎肉。從天上看,就像是一朵直徑數丈的血肉蓮花在張家的軍隊中猛然綻放。
“先天……大圓滿……”葛衣老者強撐一口氣站起來,語氣淒涼道:“血爆罡氣!你是宋國趙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