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後,便告辭了。
王鋼一個人回營房,路上他從兜裏拿出一根幾公分長的小鐵管,他臉上掛著欣然笑容,很寶貝的把玩著這根小鐵管。
“這個煙霧筒果然有妙用啊,剛才真是多虧它了,不然我可就慘的。”王鋼把玩著這根小鐵管慶幸的說道。
這根煙霧筒就是剛才他被羅安等人圍攻時,王鋼突然襲擊,然後釋放出濃煙的那根管子,全長有半尺來長,另外有半截沒撿回來。
當初王鋼打造袖箭時,也打造了一根煙霧筒,其原理跟手榴彈差不多,就是通過拉索摩擦,然後點燃裏麵的火藥,產生的煙霧,幹擾敵人視線,以便出其不意製敵而勝。
這個煙霧筒屬於暗器的一種,製作方法也是從秘籍上常來的。
“以後有機會還得往這煙霧筒裏麵填裝一些火藥,其作用可是不容小覬啊。”王鋼輕聲嘀咕著,繼續回營房。
在山穀邊的一處山腳下,有一排用長方形石條搭建起來的營房,裏麵砌著隔牆,把長長的營房,隔開成一間間獨立的小房屋,這房屋的建築材料以及格局,相比那些用圓木搭建的粗糙大營房,顯然要高級很多,沒錯,這裏居住的都是軍官。
在那排營房左邊倒數第二間屋子裏,不大的空間裏,擺著一張木頭做單人床,床前有張木凳子,黑坳坳的石牆上,掛著一副閃著冷光的鎧甲,其他的東西,倒是沒有了。
雖然是獨立房屋,裏麵的設施可去顯得寒酸,可以看出,這裏居住的,並非高官。
沒錯,這裏居住的都是管帶,是軍隊當中,級別最小的軍官。
此刻,床前木凳子上,坐著一個人,此人一張冷酷又凶惡的臉上,僅有一個眼睛,另一邊,則是一個空蕩蕩,黑漆漆的空洞眼眶。
這個獨眼男子,正是史嶽!
史嶽對麵站著一人,雙手垂著,微哈著腰,神態顯得很恭敬。此人長著一張長長的馬臉,一邊的臉頰上,有一條皮肉綻放,深可見骨的創口,正是羅安。
“羅安,你實在是令我失望,叫你殺一個剛入伍的新兵,竟然也完成不了,你這般不濟,我真是錯看你了。”史嶽冷著一張臉,口氣十分不快地說道。
羅安他們去教訓刺殺王鋼一事的幕後主謀,當然是史嶽了,至從王鋼用袖箭射瞎他一隻眼睛後,史嶽一直懷恨在心,他恨不得親自動手將王鋼殺掉泄憤,但是,當初在河東鎮王鋼家門口,劉敦特意對他說過,不可再找王鋼的麻煩,顧忌到劉敦這個他招惹不起的大人物,史嶽不敢親自出麵去報複王鋼,所以便叫手下羅安代他去殺王鋼。
隻不過,羅安不但未成功將王鋼殺掉,反而被王鋼用袖箭射傷了半邊臉,真富有喜劇性。
羅安聳拉著腦袋,一張長馬臉上,滿是苦澀,心裏也感到有些憋屈,心說要不是唐德他們突然出現,我早就把王鋼弄死了,能怪我嗎?
“史管帶,不能怪我,都是唐德他們……”羅安一臉委屈,趕忙想要再作一番解釋。
“你不要再說什麼是因為唐德他們阻撓,才沒殺掉王鋼,不管什麼原因,他沒有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這是事實,所以,我很氣憤。”剛才史嶽已經聽羅安說過,沒能殺死王鋼,是唐德他們突然出現阻止的原因,所以,此刻見到羅安想要叫屈,史嶽便當即打斷了他的語。
羅安不敢再吭聲叫屈了,老老實實地杵在那裏。
“我也懶得罵你了,隻想問問,你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嗎?”史嶽陰冷的臉色,略微有些緩和的問道。
“知道知道。”羅安趕忙雞啄米似的點著頭,“我再去找他,把他殺掉便是了。”
史嶽點點頭,臉上不動聲色的擦過一絲喜意:“不要拖太久,盡快弄死他,替我出了這口惡氣。”
“好的,嶽哥,我向你保證,三五天之內,一定弄死他,不然,你拿我是問。”羅安擺了擺手胸脯,豪言壯語地說道。
“很好,嗬嗬。”史嶽抑製不住心中的歡喜之情,終於毫不掩飾的笑出聲來了。
王鋼進入軍營的第三天,便在隊長唐德的帶領下,去軍械庫裏,領取了一份鎧甲和戰刀。
然後王鋼這批新兵,便在自己的隊長的帶領下,來到了大山穀中間的練武場,開始接受正式的訓練。
訓練他們的是苪萬金,分為體能訓練和格鬥訓練,在苪萬金的指導和監視下,眾新兵們,喝喊震天,揮汗如雨的開始訓練起來。
“馬的,你們這幫小崽子,統統給老子把吃奶的力氣使出來……”
與眾新兵們喝喊聲遙相對應的是苪萬金那粗魯的喝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