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高心神鬱壘,不吐不快,學術般的辨道:“你朝廷怎麼就不是江湖了,朝廷是少數人的朝廷,江湖是全部人的江湖,你朝廷天天在江湖上飄,江湖旺,水麵廣,朝廷左右逢源,航行通暢,江湖沒了,你朝廷也落沒了。”
夏青沉吟片刻,抬頭注目麥高,發現麥高臉紅脖子粗,心裏發笑,你武林盟主還是江湖大哥?一個大頭兵操那麼大頭事,緩轉口鋒說:“你講的也有幾分道理,回頭我跟父王說說看,看看父王怎麼說。對了,今天你用了什麼招數,橫豎看你也沒有能打贏的樣子?”
臥槽!不帶這樣說話的。我先天長得吃貨臉?如果我是,那你也是,我後天一副白癡相?如果你是,那我不是。當然郡主當前,腹誹而已。
夏青望著麥高灼灼閃亮的眼神就知道這小子肚子裏準沒好話,於是說:“我的意思是說那敵將功力至少五六級了,……對了,你入級了嗎?幾級了?”
麥高不願意暴露自己級別太低,挺沒麵子,撇撇嘴,極端不忿的說:“郡主英明神武,問別人的隱私張口就來,好比說女孩子的年齡能隨便問嗎?”
“當然可以,我十七。”夏青直截了當。
“我2級,今天剛升的。”麥高緊接節拍,半拍不拉的跟上,咱可不能讓一個Seventeen的小丫頭片子給小覷了。
夏青不可思議的癡癡看定麥高,我天!剛入級?究竟用了什麼下三濫頂多上三濫的功夫陰了人家,不過我喜歡。
麥高也癔癔症症的看住夏青,凸凸凹凹的身姿勃發呀!麥高心裏的(?﹃?)口水咕咚一聲。
夏青捉賊拿贓的問:“你說什麼?”
麥高做賊心虛的答:“我沒說什麼?”
夏青不依不饒,“你說了,我看你嘴唇動的。”
“好淫養。”麥高仿佛被敲木魚般的敲出心裏的話。
夏青警覺的確認,“哪個淫?”
麥高哪裏敢放肆,“軍淫的淫。”
夏青笑曰:“也難怪!你們勇者文學底子都太差,念個字都念不準,什麼軍淫的淫,那是軍營的營!”
“嘔!是好營養。”
“罵人的?”
“哪能呢,讚美人的。”
臨夜,帥帳中。
夏青端座帥案,嬌喝一聲:“今晚襲敵,諸將誰人願做先鋒!”
眾人都拿眼搭麥高。麥高出列,“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放火天,末兵願往。”
“好營養!”夏青當眾讚道。
麥高丟上去一個白眼,你大軍主帥不會假公濟私吧?難不成真當句讚美話也說不定。
“營中精銳隨你調動。”
“不用,五百老弱病殘足矣,隻是柴禾需要巨多,新鮮樹杈需要巨多,我要到上風頭城門那裏放火熏煙,保證整個白沙城今夜無人入眠並且全都睜眼瞎。”
“好!”夏青吩咐道:“霍達聽令,叫周鄰各村百姓都給麥高送柴加薪!”
送財加薪啊!可惜了,是送柴非送財,此加薪非彼加薪。
白沙城北門。
麥高領兵縱火燒荒,那可真是風助火勢,火借風威,原野上的火團高高跳起,像有生命體一般,張牙舞爪撲過白沙城頭。濃濃的濕煙,黏黏稠稠籠罩大地,不但眼睛看不見,鼻子還添堵,嗓子眼不停咳嗽,滿城都“咳”,“咳”,聲一片,蔚為壯觀。
麥高壘起幹柴垛,揮手間碰到一個兵的身體,不由讚歎道:“瞧瞧咱們的老弱病殘,身體比那邊精兵都棒!”那兵敬了個禮(⊙o⊙):“報告長官,我是女兵。”艸!麥高慨念中的老弱病殘是原住民慨念中的老弱病殘女。
眾軍兵才剛開始還一層幹柴禾一層濕樹丫的鋪墊,及至後來由於四村鄉鄰源源不斷的送來各類統稱為燃料的東西堆積如山。怎麼辦?請示麥高,還能怎麼辦,扔呀!隻能統統往火裏亂扔了,活像清明節的燒奠。結果,燒了半個縣!
原本騷擾性,不是性騷擾,改火攻了,原本熏人的,改燒人了,好嘛!
整個白沙縣北的城門城牆,街道民居,凡是遭麥高蹂躪過的地方,全都土崩瓦解了,連地下麵的紅薯窖。
這樣城還能守嗎?魯山掌門呼延雷下了一道通殺令後帶領全班人馬撤離去夥。這道通殺令說,殺麥高者得百金,也是恨也是顧全麵子。
係統提示:勇者麥高用計火燒敵營大獲全勝,總共獲得經驗值減去民居財產損失,0,不獎不罰。
雖然遺憾,想想道理通,否則有人去黃河花園口扒個口子,那不就能從一級猛竄到*十來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