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戰場後,盧烈帶領部隊火速的趕往新北火車站。
“天壽兄,情況怎麼樣了?”他問了高天壽一句。
“按照作戰部署那樣,我們以炮擊、射擊為主,組織過了幾次小規模的試探性攻擊,但日軍工事太堅固了,火力猛烈、布置也很合理,我們進攻的時候受到了來自炮樓、地堡和裝甲列車三麵的威脅,特別是裝甲列車火力強大,來回的遊弋,炮火很難擊中它啊!”
盧烈聽後舉起了望遠鏡,向四周掃描了一遍,正如高天壽所說那樣,日軍有移動的和高矮相互配合的立體火力網防守,強行攻擊那絕對是錯誤的,隻會白白的犧牲士兵的生命,換來的也將是一無所獲。
“天壽兄,你看是打還是退啊?”
“打,難度太大了,代價也會很高,不打,又有些可惜。現在敵我雙方兵力懸殊,我方占據優勢,還是你拿主意做決定吧!”
“我看還是要打的,能把火車站拿下,就是切斷了日軍的大部分運輸補給線,我們就能給武漢會戰提供有力的支持了。雖然困難重重,隻要我們仔細研究,一定能找出日軍的薄弱環節。”盧烈停了一下,又接著說道:“這樣吧,你看這樣可以嗎?先把日軍的裝甲列車打掉,它對我們的威脅是最大的,然後集中優勢兵力,逐個擊破。”
“這樣最好,不過這裝甲列車沒那麼容易打啊。”
盧烈轉過身,對傳令兵說:“你把炮連連長給我叫來。”
傳令兵轉身找炮連連長去了。
炮連連長來到後,兩人問他怎樣才可以把裝甲列車打掉。
連長想了一下,回答道:“因為我們炮火距離太遠,精確度不高,炮彈沒能落在列車上麵,所以沒有效果。如果能靠近到幾十米的距離,直線發射,就能把裝甲列車摧毀了。”
“那沒有問題,你隻管把火炮往前推,我們會集中火力掩護你的。”盧烈拍了拍連長的肩膀,示意他放下心來。
連長回到了炮兵陣地,把所有的火炮往站台方向移去,在南麵站台一百多米,鐵道西側五十米的地方,挖了兩個坑,把步兵炮推到了裏麵,隻等裝甲列車的到來。
為了配合炮連,盧烈停止了北麵的進攻,從南麵向站台發起衝擊,雙方在站台南麵又響起來激烈的槍炮聲。迫擊炮彈落在南麵碉堡上麵的沙袋上,把沙袋的泥土打到四處飛濺,但碉堡卻毫發無損,朝著盧烈他們的隊伍繼續噴射出火舌來。
炮樓、碉堡和其他工事的武器,把國軍士兵壓在站台幾十米外,不能前進一步,敵我雙方進入了膠著狀態。
這時裝甲列車出現了,車頭和車廂的輕重機槍猛烈的向進攻的士兵掃射起來,士兵頂不住了,往後就退。列車上的指揮官見到這種情況,更來勁了,下令加快速度,當列車駛出站台有一百多米的時候,側麵正在等著它的步兵炮這時開炮了,兩發炮彈幾乎同時打在裝甲列車的車廂上。這輛由車頭和一節車廂組成的裝甲列車在炮彈的作用力下,失去了平衡,在爆炸中側倒在鐵軌外。
看到裝甲列車倒下後,盧烈又叫炮連連長如法炮製,把步兵炮往碉堡前靠,在五十多米的地方再來一次直線射擊,奇跡這時出現了,其中的一發炮彈竟然不偏不倚的從碉堡的射擊孔直飛進去,在裏麵爆炸,碉堡的穹頂被送到半空中,瞬間變成了一堆廢墟。
就在這時,偵查員向盧烈報告了濟寧方向來了大批日軍,距離不到三公裏了。盧烈聽完報告後,下令部隊撤出戰鬥,返回到唐家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