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盞展現的這一手絕活,終於成功的震懾到了熊烯,看著他神色的不斷變換,她的心裏就像大夏天喝了一碗的冰水,透通的舒爽。原來報仇,比她想像的來的容易而簡單。
她隨意的掃了掃周圍,見嚴寅月和吳鹽一直呆在一邊,那二人雖然站的隨意,但她還是瞧出來了,隻要她一有不對勁的地方,或者被人傷到了,那對夫妻一定會馬上出現在她的身邊,保護著她。
她的心裏熱了起來,這一世,遇到渣男不可怕,隻要她自己的身邊還有人陪著她,等著她,愛著她,支持著她做這些事情。比如她的寅月。
陸盞想到這裏,隻覺得以前的恩怨都看起來沒有那麼的嚴重了。她上前幾步,走到熊烯的麵前,嗬嗬笑道,“熊駙馬,你看如何?”
陸盞意有所指的是周衛才,話中的意味也明顯的很,如果熊烯惹怒了她,那麼周衛才就是他的下場。雖然說修士不能殺凡人,但沒有規定修士不能折磨凡人。她在踏進這片區域的時候,就已經認定她今後的命運,即使再也不能晉階,即使墜入十八層地獄,她也要讓這個渣男受到他應該受的一切。
熊烯隻低頭想了一想,就笑了起來,“陸姑娘做事,當真漂亮,本駙馬佩服。既然一切都是因為周侍衛的誤會而起,我看不如這樣,那間院子既然已經賣給了陸姑娘,那本駙馬也就不管了,為了周侍衛的錯誤,本駙馬願意賠付千金給陸姑娘,就當是本駙馬的賠禮道謙了。陸姑娘,你看是否可以?”
屬於他自己的院子不能拿來,還得倒付上幾千金,這讓熊烯惱怒的心頭快滴血了。但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他也沒有絲毫辦法。如果能用錢財換得一絲性命,那也不算是個賠本生意。
陸盞攤出左手。笑道,“既然熊駙馬如此說了,那本姑娘不把它拿下,豈不是辜負了熊駙馬的一片好意。銀子,拿來吧,正好本姑娘缺錢著呢。”
雖然說修士用不到銀子。可是全部換成了銅板,扔水玩。也不失為一個好玩具。
熊烯喚過一旁的侍衛,命人取銀子去了。他又看向陸盞,“今天是本駙馬的二子洗三禮,陸姑娘如果不忙,何不進去喝杯水酒?”
“好啊。”陸盞應的異常歡快,好似隻是碰上了朋友要喝杯酒。反而不像是上門打鬧的一般。
熊烯麵色一僵,他沒有想到他的一番客氣話,被陸盞當成了正麵的邀請。如今倒好。他迎了她進大門喝酒,等會兒還怎麼把這尊神給送出去?難道還讓三年前一樣,陷害她然後打斷她的腿,把她扔出去嗎?
熊烯一邊想著,一邊僵硬著麵色,讓陸盞進府。
陸盞欣賞著熊烯的一臉僵色,心情異常愉快,背著雙手,麵色平靜的進了熊府。
說起來,這間府第還是熊烯去年才購的新府,裝飾一新,上個月才剛搬進來的。宅子裏樹木植成蔭,芳草遍地,蜜蜂蝴蝶紛飛,很是漂亮。
隨後一起跟進來的眾人,雖然已經見過一次宅子的漂亮,但再次看到,還有嘖嘖有加的讚美著。
熊烯耳尖的聽到幾句,心頭很是舒服。但一看到陸盞似笑非笑的模樣,不由斂了一絲高興。
陸盞的腦中閑現了一個又一個的念頭,但最後,隻彙成一個想法。她走到嚴寅月的麵前,極其不好意思的說道,“寅月,也許你會覺得我矯情,但我真心的想說一句,謝謝。”
說著,陸盞低頭行了一禮。
之前,她會婉拒嚴寅月的幫助,也許是因為心死,也許是因為已經如此。但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過來,人這一生,永遠都不要為了別人而活著。是以,她的道謝也顯的絕對的真誠和理性。
緣緣在一邊看著,見著自己的娘親不僅會走了,而且變的更加漂亮了,這讓她對嚴寅月夫婦異常的有好感。也學著陸盞的樣子,行禮。
嚴寅月連忙上前扶住,取笑道,“能讓師姐容顏大悅,能讓緣緣開心,我們做的這一切真是威不足道。師姐,你這也太客氣了,我們可是同門師姐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