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盞點頭,“寅月,你絕對不會想到這些人是誰派來的。”
“是誰?難道是那個駙馬爺?”
“沒錯,而且駙馬爺就是熊烯。”陸盞說到熊烯的時候,非常的咬牙徹齒。本來,她隻是想帶著緣緣過來,讓她見見自己的父親。可是沒想到,即使她卑微到塵埃裏去,對於不愛她,或者說不再利用她的男人來說,她的任何行為,在他眼裏都是不存在的,甚至是厭惡的。
“怎麼是他?”嚴寅月看了看那些侍衛,不由笑了起來,“既然有人送禮上來,我們又能不還個禮呢。師姐,你覺得如何?”
陸盞跟嚴寅月是一樣的心思,笑了起來,“寅月,走,我們也去送送禮。”
“好,走。”嚴寅月說著,大步就走。陸盞隨後跟上,把一眾侍衛扯的東倒西歪。
被二人冷落下來的吳鹽,見此不由苦笑一聲。攤上個這麼愛熱鬧的夫人,他今後的日子可是太熱鬧了。他不由喊了一聲,“小月走慢點。”然後連忙奔了上去。
待四人來到熊府的時候,正是午餐時分。熊府大門大開,各色客人絡繹不絕,從府裏到府外,擺了近百桌的酒宴。
他們看到嚴寅月一行人,以及被拖的東倒西歪,衣服都破掉的侍衛時,都掉落了一地的眼睛。以他們的關係,自然認識領頭侍衛,眼下看到這樣的情景,不由都問了起來,“周侍衛,你這是怎麼了?”
原來領頭的這個侍衛,姓周名衛才,平時一直幫熊烯處理一些雜事,與一些官員商人也有聯絡,在洲日城裏,認識他的人比比皆是。他聽到這些人的關心,心裏立時湧起一股委屈,正想把剛才的事情說個清楚,卻發現喉嚨像被卡住了一般,不要說說話了,就連發出個簡單的音節,都顯的異常的困難。
旁邊圍觀的人群,見此都異常的驚訝。要知道這周衛才也算是洲日城的一霸,沒想到今天也會被人牽著,如此狼狽的出現在眾人的麵前。當然也有機靈的人,一些眼前的情況,立時覺得不好,馬上轉身進府通報熊烯去了。
嚴寅月看到後,也不去阻止。她今天過來,本來就想把事情鬧大,現在喝酒吃宴的人這麼多,正好做個見證。
原來還有逗弄嬰孩的熊烯,聽到下人的稟報,不由皺眉,“你沒看?那人真是周衛才?”
“絕對沒有錯,奴才還發現,奴才認識的所有侍衛都被人綁了。”
熊烯聞言,低喝一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隨後說道,“你且隨我過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是。”
熊烯趕到門口,看到當中的情景,眉頭不由一皺,當下冷喝一聲,“什麼人,膽敢到本駙馬這裏來鬧事,嫌命活的太長了嗎?”
這時候,嚴寅月和吳鹽完全站在了一邊,把剩下的時間都交給了陸盞。“吳鹽,我們先看看,如果師姐出不了手,我們再來出好了。”
“嗯,就這樣。”吳鹽很是讚同嚴寅月的想法。
陸盞聽到熊烯的聲音,全身不由一震,已經三年沒聽到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耳邊,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冷漠,讓她伏於心底的最後一絲旖旎消失不見。她越眾而出,冷冷的笑道,“熊烯,駙馬爺,熊大人,想不到三年之後再次相見,竟然是在如此場地中。”
熊烯聞言,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待看到陸盞的身影時,不由目瞪口呆,但他城府極深,馬上就醒過神來,“你是誰?來我的府第,又抓了我的侍衛,到底所為何事?”
“隻不過是三年,你就已經忘記了我嗎?”陸盞諷刺道,“莫不是,不敢認了嗎?”
熊烯一臉的正經,“這位姑娘自重,本駙馬根本就不認識你,又何來的不敢認?”
熊烯震驚於此時陸盞的神情,說話語氣,更震驚於她一身的健康。她的腿明明是他下命打斷的,又拖了這麼多年,現在怎麼會完好如初呢?難道是她的修為又恢複了?不不,他得來的消息,如果女修成了親,是很難再有修為的。那,現在又是怎麼回事呢?
陸盞哈哈大笑,枉她想他,枉她恨他,原來在這樣的人眼中,她連陌生人都比不過。她狂笑著,隨手一拋,把身後的一幹侍衛都甩了出去,這才拍拍手,說道,“好好,既然駙馬爺不認識我,那你的女兒想必也是不認識的。你這樣的爹,緣緣不認也罷。不過,我今天過來,是來問問,何時我家的院子成了我的家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