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嚴寅月看了一眼跟在陸盞身邊的小姑娘,見她安安靜靜的,隻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她,絲毫沒有剛才又哭又打的模樣,心裏不由又喜愛了幾分,“師姐,你也不賴啊,有這麼一位乖巧聽話的女兒。”
“是啊,緣緣是我這輩子最值錢的寶貝。”陸盞把女兒抱在懷裏,“可惜我命不好,她這麼小就要跟著我吃苦了。”
“師姐,你別怪我說話值,不留情麵。”嚴寅月見陸盞沒有拒絕這個話題,於是開口說道,“我來的時候,王夫薇已經把大概的事情告訴我了。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他不要你了,又做了傷害你的事情,你又何必要媧居在這裏,被一幫凡人欺負。”
陸盞欲言又止,良久才長歎一聲,“寅月,你不會懂的。”
“不,師姐,讓自己的妻兒過的好,這樣的男人才叫男人。難道這麼多天的日子,你還在等著那個負心的男人嗎?”
“沒有。”陸盞斷然否決,眸子中卻意味不明。
嚴寅月也不打斷,繼續說道,“既然你沒有等著,為什麼樣不回門派?為什麼要住在這裏?竟然還叛出了門派,這是為什麼?”
陸盞捂臉,“不要問了。”
嚴寅月還待在說,卻聽院子裏有個男人的聲音說道,“周氏妹子在嗎?我今天砍的柴有點多,所以送點來給你。”
這個男人的聲音粗獷,聲音很大。緣緣一聽到他的聲音,立馬從陸盞的懷裏,掙脫開來,奔了出去,“紀叔叔,你來了啊。”
“是啊,緣緣你在啊,你娘呢?”
“我娘在裏麵啊。”
“哦,那你跟你娘說一聲,我把柴火放在靠左邊的牆角。”
“好的,緣緣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緣緣千萬不要忘了,一定要告訴你娘一聲。”這位自稱是紀叔叔的男人聲音中,明顯有著一絲眷戀,有不願意走。
“緣緣知道的,一定會告訴娘一聲的。”
嚴寅月聽著,憑她的眼神,自然已經看清了那個男人的模樣,粗眉大眼,虎背熊腰,二手上滿是大繭。她把疑惑的眼神投向陸盞,“師姐,那人是誰?”
陸盞並不願意多談,“他是住隔壁的紀仲,看我腿腳不便,時不時的會來幫我一下。”
“那他成親娶妻了沒有?”
“據說以前有一個,後來病逝了,他就沒有再娶,一直一人過著。”
“哦。”嚴寅月應了一聲,有些若有所思,然後她拉起陸盞的腿,“師姐,讓我看看你的腿。”
陸盞依言伸出雙腿,神色間有些黯然,“那天我喝醉了,醒來時發現床上躺了別的男人,正不知所措的時候,熊烯出現了。他指責我水性楊花,說我人盡可夫,又寫了休書,逼我離開家。我不願意走,他就打人打斷了我的腿,又把我扔出門外。就連緣緣,他也一並扔了出來,還說我既然做出這樣的事情,那麼緣緣也不一定會是他的女兒。”
“什麼?他竟然這樣說。我要去殺了他。”嚴寅月的怒火一下子爆了出來,凡人能娶得女修,絕對是上輩子燒了高香,可恨這名叫熊烯的男子,竟然還挑三撿四。
“寅月,別為了他,髒了你的手。”陸盞連忙拉住嚴寅月的手。
“師姐,我知道你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如此誣陷你,肯定是有所目的吧?”
“起先我也不懂,後來才明白,原來我的存在,阻礙了他娶公主的道路。”
“已經娶了?”
“是的,據說琴瑟和鳴,很是恩愛。”
“太無恥了,太可恨了。”嚴寅月氣的連連打轉,如果是她,肯定馬上拿起刀跟這樣的人拚命,可是她的師姐卻是連門派也叛了,一想到這裏,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師姐,你難道不知道,師門是你最大的靠山嗎?你怎麼能叛門呢?”
陸盞黯然,“這件事情我並不知道,是熊烯背著我做下的,等我知道,一切都晚了。”
“不,不晚。他既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就要讓他嚐嚐惹怒修士的滋味。師姐,這些事情我們等會兒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讓你的身體快點好起來,你有這樣的能力去報仇。”
“談何容易,我早已經是個廢人了。”
“不,以前也許是個問題,現在這個對我來說,隻不過是件小事情。”
“啊?”
“因為我現在是雷神!”嚴寅月的目光堅定起來,無論如何,她也要想盡辦法,讓陸盞好起來。